魏嫣儿手撑在柜边,耳朵一阵蜂鸣,鼻腔一麻,鼻血一滴滴滴在地上。她心中一慌,连忙扯出纸胡乱堵住鼻子。脑中的眩晕让她不得不坐在地上,靠着柜子。她闭着眼,浑身无力。不知过了多久,柜子背面突然传来一个刺耳的女声。
花样滑冰协会。
魏嫣儿递交了自己的世锦赛初选赛申请表,俱乐部的名额已经确定被秦俊川给了莫新月。
过了两天,魏嫣儿递交申请表的消息传回俱乐部,一时之间俱乐部议论纷纷。
“听说了么?陆教练现在整天只陪在莫新月身边。”
“林姐太可怜了吧……”
“我听说是因为陆教练和莫新月在一起了。”
对这些议论和同情,魏嫣儿充耳不闻。
她每日只顾自己训练,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又多上几道淤青。
直到这天,被秦俊川堵在冰场门口。
她本打算径直走过去,擦肩而过那一瞬,秦俊川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魏嫣儿微愣,可秦俊川无视周围人异样的眼神,拽着魏嫣儿就走。
办公室。
秦俊川松开魏嫣儿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冰凉得有些吓人。
他的心中掠过一抹异样,却没在意。
秦俊川冷声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明明是快要退役的人了,为什么这么贪恋荣誉?”
贪恋荣誉?原来他是这样想她的。
她的心狠狠一揪,垂着的手攥紧了。
“以前每一次上冰前,你都对我说,运动员的目标只有金牌。”她定定看着秦俊川问道,“现在怎么就变了呢?”
秦俊川沉默片刻,一时语塞。
良久,他才哑声说:“你已经25了,不再是当年的18岁了。”
这一刹那,她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倾覆了过来。
身上仅存的温度消失的一干二净,魏嫣儿推开秦俊川继续给自己包扎的手。
她压着眼眶的酸涩,冷冷地说:“我3岁就知道不能害人,莫新月20岁了,她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你一定要追究到底?”秦俊川收回手,站了起来。
逆着光,魏嫣儿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冰冷无情的声音。
“莫新月现在才是俱乐部的希望,就算你去检举了也没有用。”说完,秦俊川转身便走。
魏嫣儿愣在了原地。
一抹悲愤夹杂着委屈涌入心口,快要让她透不过气。
是了,有他护着的莫新月,自己的检举能有什么用呢?
可是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让魏嫣儿回过神,她深吸一口气,拿起药自己给自己包扎。
现在,她只有自己了。
第二天,是初选赛自由滑比赛。
冰场预备席。
魏嫣儿正艰难的热身,昨晚,她又流了鼻血,好半天才止住。
按昨天的成绩,今天莫新月先上场。
临上冰前,莫新月不怀好意的走向魏嫣儿,挑衅开口:“脚没事吧,林姐,你可要看着我踩着你上领奖台呀。”
魏嫣儿没有回话,只是攥紧了手。
她抬起头,秦俊川正看着这边,两人目光交错,他的目光冷得像冰。
魏嫣儿一言不发,又低下头继续舒缓脚踝。
她心里压着一口气,想要爆发。
可实际上,现在的她浑身都痛,就连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莫新月得意的离开。
她上了场,冰场上响起的音乐正是《春之祭》。
魏嫣儿面无表情,听着解说员感慨。
“魏嫣儿和莫新月师门情深,让师妹使用了自己的成名节目!”
魏嫣儿无心在意,她只看着冰场,眼里满是祈求。
——上天啊,求求你,让我坚持下去吧,至少坚持到世锦赛……
最后上场的是魏嫣儿,她的自由滑曲目是《迁徙的鸟》。
飞鸟南迁,辗转应如。
表达的是迁徙之路的困难重重。
冰面上,魏嫣儿用尽全力,身体却越来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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