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身体一怔,望着静安期待的眼神,却回答不出。她不知何时出的宫,外面,暴雨依旧。阮眠撑着伞,望着如墨的天空,脑海中都是静安公主满眼期待的样子!她知公主虽身为皇族,却从来身不由己。可自己又何尝不是……阮眠走了很久,好不容易回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府,可还没进去。一道熟悉地身影冒着大雨匆匆而来。
戎国千里之遥。
阮眠身体一怔,望着静安期待的眼神,却回答不出。
她不知何时出的宫,外面,暴雨依旧。
阮眠撑着伞,望着如墨的天空,脑海中都是静安公主满眼期待的样子!
她知公主虽身为皇族,却从来身不由己。
可自己又何尝不是……
阮眠走了很久,好不容易回到了锦衣卫指挥使府,可还没进去。
一道熟悉地身影冒着大雨匆匆而来。
她看清,才发现是自己娘家的小厮。
“小姐,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阮眠闻言,瞳孔一缩,手中的伞几乎握不住。
立马跟着小厮回顾家。
路上,她才得知,兄长得罪了权贵,被人诬陷入了狱。
赶到顾家时,前厅中,顾父正与妾室和庶子用膳,见她过来,众人一愣。
顾父则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你们先退下。”
妾室抱着孩子退下去。
阮眠这才走上前:“爹,哥哥的事……”
哪知她话还没说完,顾父淡声道:“你哥自诩清高,不懂人情世故,如今得罪高官,都是他咎由自取。”
阮眠听到此话,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回过神,她缓缓跪下,磕头。
“爹,大哥不懂为官之道,还请您救救他。”
阮眠来的路上已经听小厮说了,黎县受灾,哥哥作为一县之主,为了平民百姓,开仓赈济灾民。
没想到却得罪了朝中有权有势的高官利益,因此被诬陷贪污。
可自己不过是个女官,无权无势,救不了哥哥,讨不了公道。
顾父见状,精明的眼中却满是算计。
“婉儿,你比你哥聪明,该知家族利益为重。”
阮眠磕着头,听闻这话,仰头看向父亲,血顺着额头落下。
顾父也不再多说,直接命人将她赶了出去。
随着紧闭的顾府大门,阮眠的心也渐渐凉了下去。
顾父有几个庶子可以继承顾家,而她只有这一个同胞的亲哥哥。
她一定要把哥哥救出来……
阮眠没有回去,而是去到了大牢。
打点狱卒后,她才终于见到了靠在墙角浑身是伤的哥哥顾谨墨。
阮眠的眼眶瞬间发红:“哥哥……”
顾谨墨听到熟悉的声音,费力的抬眼看过去,而后强忍着痛,脚步踉跄来到阮眠面前。
“婉儿,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阮眠强忍住泪水:“哥,你放心,不管如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顾谨墨却摇头。
他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死,不想让自己唯一的妹妹也被牵扯进来。
“这件事你不要管,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你快走吧。”
哥哥跟她说的两句话,句句是让她离开这里。
阮眠只得先走。
锦衣卫府邸。
夜幕降临,纪昱恒在前厅用着晚膳,却迟迟不见阮眠。
他眸色渐深,正要询问身边小厮。
接着就见阮眠浑身湿透走了进来。
“还知道回来,谁准你侮辱柳雪?”
阮眠闻言,没有回答,只疲惫地看向他:“你知道我兄长被陷害入狱吗?”
纪昱恒面色微变,却没有回答。
阮眠见状,还有何不明白。
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是朝廷的鹰爪,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兄长被抓的事。
“你可以放过我兄长吗?你我都知道,他无罪。”
阮眠知道他手眼通天,要放过一个小官吏,不过是小事一件。
然而却听他说:“顾谨墨的事,本督不会插手。”
这一刻,阮眠觉得自己宛如跳梁小丑。
纪昱恒愿意为了柳雪逼礼部,却不愿为了自己这么一个妻子,放过一个无罪之人。
阮眠一路回到自己的卧房,忽然明白了母亲离世前对自己说的三个字:莫强求。
她让丫鬟碧草拿了纸笔来,而后一个人坐在案台前,缓缓写下了一封和离书。
写完,她又将其小心收了起来。
夜黑如墨,大雨依旧。
阮眠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去了纪昱恒的书房。
书房中,烛光随风飘动。
纪昱恒听闻她的脚步声,没有抬眸。
“出去。”
阮眠第一次违背了他的意,走上前。
“我知兄长得罪权贵,不好相救,我只求你帮我留下他一条命。”
她是真的没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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