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苏九儿就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行至内房果不其然看到姐姐正跪在供奉的佛像前虔诚祷告。于是她便转身退到了外面等。不知过了多久,苏九儿才看到云知画穿着素裙撩开珠帘从内房走了出来。
一进门苏九儿就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行至内房果不其然看到姐姐正跪在供奉的佛像前虔诚祷告。
于是她便转身退到了外面等。
不知过了多久,苏九儿才看到云知画穿着素裙撩开珠帘从内房走了出来。
“姐姐。”苏九儿起身上前,扶住了云知画坐了下来。
云知画倒是有些感到奇怪,柔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平时这个时候你不是喜欢在院子里看书吗?”
苏九儿亲昵的靠在云知画的肩上,声音带着几分撒娇:“这不是明日要回京了吗,故而有些舍不得姐姐。”
长姐如母,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格外亲近云知画。
只有在姐姐面前,她才能稍稍释放一下骨子里的幼稚。
云知画握住苏九儿的掌心,像幼时那样轻轻拍了拍她:“回去万事小心,要记得给我写信。”
听着姐姐在耳边的碎碎念,苏九儿暖暖一笑:“我定会牢记的,姐姐你当真不随我一同前去吗?”
说到后半句时,她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下去。
好不容易与姐姐团聚,又要面临分别这感觉着实让人难过。
“我现尚在守孝期,就不能陪你去了。”
苏九儿听着姐姐的话,终是殪崋妥协了。
她又怎会不知姐姐的难处,只不过是不放心将其独自留在扬州。
但世间不得已的事情本就不少,半点都不由人。
到最后,苏九儿抬起头,望着云知画浅浅一笑:“最多一个多月我便回来,到时候就留在江南和姐姐在一起生活。”
云知画应声点头:“好,我等你回来。”
一夜过去。
晚间。
夜玄墨来到梨南小院,眼睁睁的看着北夜寒和苏九儿同坐上一辆马车。
第一次,他的心里生出一种无力感。
望着马车渐行渐远,夜玄墨也骑上马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但还没出半厘,一股肃杀之气迎面扑来,无数个黑衣人手握利剑直直冲来。
马受了惊讶,整个前身都跳起往后仰去。
强大的重力让夜玄墨松开了缰绳,就在他跳马后,抬头就看到无数支利箭划破空气射来!
万剪射来时,夜玄墨眸光一沉,翻身躲到了一侧的大树后。
危急时刻他拿出怀里的信号弹朝着空中点起。
“嘭!”信号弹在夜空中爆破一声。
这也立马让黑衣人警觉起来,拿着剑就刺了过来。
夜玄墨深邃的眼底亮出一抹犀利的精光,只身冲上前和黑衣人撕打了起来。
但黑衣人一批接着一批前仆后继好像永远杀不完。
十几日的奔波再加上感染风寒,使得他的精力变得越来越弱。
最后夜玄墨的背后被黑衣人偷袭,锋利的剑身划破衣服直直刺进了他的血肉之中。
剑拔出的一瞬间,夜玄墨脸色煞白,咬紧了唇。
但手里的剑却没有松动半分。
另一边。
苏九儿和北夜寒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这种相似的感觉上次出现还是因为夜玄墨在战场上受伤的时候。
北夜寒看出她的心不在焉,于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声问:“你怎么了?”
闻言,苏九儿扯出一抹笑,随口找了个理由:“许是太久没有回京,心里有些不习惯。”
她原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到上京城,但命运好似习惯了开玩笑。
硬是又让她不得不回到原地。
“无妨,多住几日便习惯了。”北夜寒笑了笑。
在相貌这一块,五皇子在皇子之中还是出众的。
相比太子北冥谦的高贵大气,北夜寒更像是个世家的儒雅小公子。
对待身边的人都极为和善。
就在苏九儿失神之际,马车突然急停,巨大的推力让她控制不住向后倒去。
这一倒直接跌进了北夜寒的怀中。
霎时间,气氛就变得莫名尴尬。
苏九儿面色一白,迅速起身忙声解释:“望殿下赎罪,方才我不是有意如此。”
“无妨,你没事便好。”
安慰完苏九儿后,北夜寒掀开轿帘沉下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侍卫严天半跪在地上,低首请罪:“启禀殿下,方才车轮卡进了两块巨石,恐怕是要换辆马车了。”
“那便换辆吧。”北夜寒又将帘子放下,转头看向苏九儿。
“先下去吧,这离城镇不过几米远了我们先走过去。”
就这样,因为突发的变故回京的事情便暂时停了下来。
苏九儿跟在北夜寒的身后,眉宇间依旧藏着几分忧心。
……
当夜七带兵匆忙赶到燃放信号弹的位置时,冷风一吹,众人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地上躺着不少黑衣人的尸首,眼见此夜七心不由地一紧。
刺杀的杀手众多,而侯爷却只有独身一人。
越往下想,夜七的眉头就皱的越紧。
转头目色严肃地看向身后的士兵下令:“全体分散找侯爷!”
很快训练有素的士兵分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寻去。
药王谷。
夜玄墨躺在竹床上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木屋让他倍感陌生。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夜玄墨眸光一闪,心底的警惕一下子提了起来。
快速拿起放在床边的剑就抵到了端药进门的红衣男子喉咙间。
“你是谁?”夜玄墨的眼底泛着幽冷的光,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男子长得白白净净,五官精巧比女子都还要好看上几分。
身型清瘦高挑看起来就像是画里的少年郎。
“这可是我的地盘,你对我动武是不是有点不合适?”红衣少年郎眉稍一挑,语气清冷。
“本侯不想说第二遍。”夜玄墨手中的剑没有丝毫松动。
“药王谷,卫延年。”
闻言,夜玄墨眸光流转,审视着卫延年:“你为何救我?”
卫延年收起脸上的表情,正色道:“在下只为求侯爷救舍妹!”
夜玄墨眼底划过一丝疑惑。
药王谷是整个北国专出医圣的地方,但是十年前不知为何其谷主闭门,不再让门下弟子出山。
更是下了死令不能救任何皇室中人。
见夜玄墨不语,卫延年以为是他不愿,不觉的捏紧了手里的药碗。
夜玄墨放下剑,眼底的寒气稍稍散开了一些:“你妹妹怎么了?”
卫延年眸光一亮,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宫牌解释道:“半月前,舍妹在房中掳走,只留下此物。”
在看到卫延年手中拿出的宫牌时,夜玄墨神色微变:“本侯会替你找,但还需过些时日。”
“侯爷肯帮我已经是感激不尽,那便在此多谢侯爷了。”
卫延年眉梢间的露出悦色,又将药递到了夜玄墨面前。
“这汤药对刀剑伤有奇效,我已经派药童去传信给侯爷的部下了您不必忧心。”
夜玄墨接过药,一饮而尽。
药王谷的医术是北国出了名的,当今宫里太医令的总医官都是出自此处的。
所以他并不疑心卫延年敢动什么手脚。
两个时辰后,夜七就跟着药童走进了药王谷。
一进门,他就跪在了地上请罪。
“属下罪该万死,往侯爷陷入险境!”
夜玄墨淡淡看了眼,并不责怪,而是问起了其他事情。
“上次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上次那匹疯马和这次的刺客是有关联的。
夜七埋下头,出声禀告:“那匹疯马的主人是当地的一家农户,农户说是因为此马刚生下的马仔全死了。”
“荒谬!”夜玄墨大袖一甩,脸上覆上一层寒霜。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如此荒唐的理由。
夜七感受到夜玄墨的怒气,立即噤了声不再说话。
半响后,夜玄墨沉声启唇:“疯马和刺客的事情你继续查,另外派人留在江南保护好祁府的安全。”
夜七先是一怔,随后点头应了下来:“是!”
吩咐好重要的事情后,夜玄墨紧皱的眉宇才微微缓和:“起来吧,我们现在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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