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锋回转,势如破竹。我看那卷上的满是些潦草的军事布局,正像是为了漠北的战事排兵布阵。谢景行,脑子里只陡然出现这个名字。卸下甲的将军,即使身在昌安,却也让人只提到那块疆土便想到是他这人。“什么东西掉了?”哥哥笑着探过身子。“只是书。”我低头把那一卷随笔随意在混进书卷里,不知怎的竟也像是直觉一般没与哥哥提起。我应是认识谢景行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却被所有人忽略了去。“快来喝汤。”我又把声音扬起招呼哥哥
笔锋回转,势如破竹。
我看那卷上的满是些潦草的军事布局,正像是为了漠北的战事排兵布阵。
谢景行,脑子里只陡然出现这个名字。
卸下甲的将军,即使身在昌安,却也让人只提到那块疆土便想到是他这人。
“什么东西掉了?”哥哥笑着探过身子。
“只是书。”我低头把那一卷随笔随意在混进书卷里,不知怎的竟也像是直觉一般没与哥哥提起。
我应是认识谢景行的,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却被所有人忽略了去。
“快来喝汤。”我又把声音扬起招呼哥哥,暗地里把疑惑藏起。
看来只能是去找佐安问了,我边喝汤边想。
从哥哥这寝宫到佐安所任职翰林院,差不多要穿过小半个皇宫。
我忙不及往回送上餐盒,只匆匆遣了差人给碧儿传口信,说是叫她把书稍上直接送到翰林院,一个人便朝他那去了。
翰林院里书香茶袅,内侍、宫人进进出出一派秩序井然的模样。
佐安见我驻足行礼,目色朗朗,还似如初见。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的低下头去,却装作无所谓的的自然将碧儿刚拿给我的书递去。
“真到是本好书,佐先生也是专注,还在书里夹了笔记。”我把扉页一摊,正正露出那页笔记。
“这不是我写的,只赶巧被你看到了。”佐安笑着,也捏起那页纸来看。
“这是谢将军留的,只说是借来怀念故人消遣,没想到竟读的这样认真。”他说。
果然是他,我虽已有猜测却还是忍不住有些震惊,只咽了口凉茶给自己降温。
“谢将军也是好书法。”我随口夸赞道。
“那可不止,他马上功夫更是厉害。”佐安说,又续儿像是想起来什么继续补充道:“只可惜现在双腿尽损,若不然这次北疆蛮人哪里敢来伏击?”
他边说边是双拳攥紧,一副为国忧思的痛心疾首模样。
“这战事是到了何样地步?”我问他。
“皆是小打小闹。”佐安皱眉,再补充说:“我只觉得,大仗还在后面。”
这话不消被别人听见,他挨我挨的极近,只像是同僚间的絮语,在我耳边低沉。
像是被这热气烧灼的,我只蓦然感到耳间一片滚烫,只连原本再要问什么都给忘个干净。
“佐先生知道的很是详细。”我胡乱点头应付说。
“我家在越阳,从来便是听着谢将军的故事,只是不知为何到这主城里来,也再是很少听着了……”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佐安猛地止住话头,皱着眉毛盯住手里的茶碗,像是后悔犯了什么忌讳一样。
“公主天儿晚了,我替您取了书,您便早着回去罢。”佐安强笑着,竟是与我下了逐客令。
“我这儿还有事要忙,招待不周。”
我看着只几乎要笑出来,这呆子想是没有骗过人,只连个小谎都扯不好。
向来不爱强人所难,我来这的目的本也是得那人一个名字罢了,其余的亦算是意外收获。
再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便顺着他的意离开了。
宫里红烛点上,我再一次拿着佐安看过的卷本,却心理翻涌着另一个的名字。
谢景行,你到底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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