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是也认为,自己买凶杀人的事可以瞒天过海?秦镇,你太卑鄙了,拿走我一手经营起来的姿美服装厂还不够,还想跟我抢卖鞋生意,眼见抢不过就不择手段要搞砸我的生意,不惜买凶杀人!”他死死盯着秦镇,胸口起伏,满是愤怒。“你明知道王勇那种不要命的人,还跟清溪有仇,很可能会杀了清溪,你就是故意的!
“那你是不是也认为,自己买凶杀人的事可以瞒天过海?秦镇,你太卑鄙了,拿走我一手经营起来的姿美服装厂还不够,还想跟我抢卖鞋生意,眼见抢不过就不择手段要搞砸我的生意,不惜买凶杀人!”
他死死盯着秦镇,胸口起伏,满是愤怒。
“你明知道王勇那种不要命的人,还跟清溪有仇,很可能会杀了清溪,你就是故意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跟清溪一块儿去丽城,清溪有危险,我也会有危险?
还是你早就打算让我跟清溪死在丽城,再也回不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秦家是做生意的,生意上你来我往,相互争夺是很正常的,可发展到买凶杀人就太可怕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这是犯罪,查到是要坐牢的。
秦家还是大家族,讲究内部团结一致对外,最忌讳搞内讧,更别说亲兄弟之间相互暗算,还要把对方搞死。
这是大忌!
“阿律,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大家都知道你怨阿镇拿走服装厂,心里憋着火,可也不能冤枉你大哥啊!”
“阿镇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对你还是不错的,怎么可能要害死你?是不是你说的那个清溪挑拨离间?”
秦镇有一瞬间的慌乱,但听大家都替他说话,他立刻又冷静下来。
“小律从小就喜欢跟我争,争不过就说我欺负他,我早就习惯了。”
他果然在狡辩!
这一刻,秦律无比佩服白亭的先见之明,提前录好磁带,保留证据。
他没有跟秦镇吵,而是直接把收音机拿过来,把磁带放进去,按下播放键。
秦镇有恃无恐的表情,霎时变了。
随着录音播放,秦镇买通人阻拦白亭去鞋厂谈合作,甚至雇佣王勇这个亡命之徒要害死白亭的事,曝光在所有人面前。
所有秦家长辈都震惊了。
这个年代可没有什么造假软件,录音这东西有足够的说服力。
秦律沉着脸,补充说:“这个王勇已经转移到芒城公安局,被判刑了,他的口供也证明,就是你把清溪的行踪透露给他,暗中挑拨指使的!”
一贯胜券在握的秦镇,这一刻终于慌了。
他还想狡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是怨恨我拿走姿美服装厂,那我可以把服装厂让出来。”
“服装厂在你手上,没做出什么成绩来,阿镇,你不适合经营服装厂,做家族其他的生意吧。”一直没说话的秦老,突然出声。
秦镇面色一变。
老爷子最看好他的能力,突然让他把服装厂让出来,等于告诉整个家族的人,他的能力不被信任了!
“爷爷,我……”秦镇慌了。
他从小备受老爷子宠爱,这是头一回,老爷子用失望甚至冷漠的眼神看他。
秦老疲惫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看向秦律。
“阿律,你跟我来一趟。”
他把秦律叫去书房,而把秦镇晾在一边。
这个举动,加上他把服装厂的经营权从秦镇手里收回来,都代表了什么,在座的秦家长辈都看出来了。
再看总是意气风发的秦镇,大家纷纷摇头。
“服装厂在他手里越办越差,确实该还给阿律了。”
“族规明确规定禁止内斗,他这回太过火,也太让人失望了,是该好好反省了。”
“阿律最近的表现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之前咋没发现他这么有才能,是因为没机会表现吗?”
“那可不?机会全给阿镇了,以后确实要多给阿律一些机会,我猜老爷子也是这个打算,所以才把他单独叫去书房。”
可以预见,从今天起,秦家受宠的人不再是秦镇了。
秦律不关心什么受宠不受宠,反正从小到大,他都不是受宠的那个。
但听到秦老说让他别计较,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时,他愤怒了。
“爷爷,大哥他差点害死我朋友啊!”
秦老板起脸。
什么朋友不朋友的,都是年轻气盛的想法,太天真了,等再过几年他就会知道,只有家族才是他的倚靠。
为了一个外人,还是个女人,而兄弟反目成仇,不像话!
“白亭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事情也解决了,你还想怎么样,让你大哥给人跪下道歉吗?阿律,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亲人!”
秦律瞪大眼,不敢相信在他眼里那么讲道理的爷爷,竟然是这么想的。
秦老又说:“这件事,你大哥确实做得不对,我会惩罚你大哥,让他把服装厂的经营权还给你,你可以让那个叫白亭的朋友再回来当副厂长,算是对她的补偿,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别再揪着不放。”
“爷爷的意思是,我只有服装厂的经营权,而不是所有权,清溪还是做副厂长,做个打工的?”
这跟之前完全没区别,等于服装厂还是秦老的东西,他想收回随时可以收回,想让谁滚蛋谁就要滚蛋。
而梁焕明当副厂长极其失败,搞得服装厂现在一团糟,终于让别人知道,服装厂没了白亭不行。
让白亭做副厂长,好像对白亭已经是恩赐了,可但凡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不过是看上白亭的能力,让白亭给回来给服装厂当牛做马罢了。
秦老正是这个意思。
他的确很欣赏白亭的才华,可女人终究是女人,当副厂长已经是对她的抬举了。
放眼整个芒城,让女人当副厂长的厂子,独此一家。
白亭应该感恩,也该知足。
“之前她就肯干,现在难道不肯了?别的女人嫁人了,就回家相夫教子,她能当副厂长已经很不错了,胃口别太大!”
秦律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毫不犹豫地说:“大哥把服装厂糟蹋成啥样了,除非把服装厂的所有权完全交给我,不然,我不接手这个烂摊子。”
秦老眯起眼,“你在跟我谈条件?”
“是的!”秦律点头,不卑不亢。
秦老震惊。
他有一阵子没好好看这小孙子了,突然发现他好像成熟稳重了很多,有自己的主见,也不听话了。
是跟着白亭学坏了?
还是被那个叫程娟的女人给蛊惑了?
秦老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服装厂的事以后再说,先说你的婚事,童家的欢欢打小就喜欢你,童家跟咱们秦家门当户对,你多跟她来往,培养培养感情,争取到年底就把亲事定下来。”
秦律想也没想就拒绝,“我有喜欢的姑娘了,不是童欢欢。”
秦老勃然大怒,“别告诉我是那个叫程娟的农村女人!她之前被人退货过,还闹出过堕胎的丑闻,跟童家丫头能比?”
秦律也怒了,“爷爷,你偷偷调查过她?那你就应该知道什么堕胎都是假的,是她之前的对象对不起她,她不得已才编这个理由跟人分手,她是受害者!”
在他眼里,程娟独立、自信且勤劳,是个踏实的好姑娘,娇生惯养的童欢欢跟她没法比。
“爷爷,我对她是认真的,这辈子就娶她,你要是逼我娶别人,那我就剃光头当和尚,这辈子都不结婚!”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
这股低气压,并没有弥漫到京城。
这个时候,白亭在跟陈叶堆雪人。
白白的雪,堆成半人高,圆滚滚的身体和脑袋,特别可爱。
“媳妇,它跟你一样,又白又好看,还特别可爱。”
“我哪里可爱?”
白亭哭笑不得。
她听过别人说她好看,说她沉稳,也听过别人说她严肃,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她可爱。
这人的眼睛到底是咋长的?
陈叶捧着她的脸蛋,动情地说:“就是可爱,哪哪都可爱。”
白亭被他夸得害臊,拍掉他的手,“别摸我的脸,好凉。”
“冷了?”
“有点。”
“那咱们就回去。”
他直接跟白亭回招待所。
招待所老板娘看到他,脱口而出,“你不是跟卢雪……”
“我跟卢雪一点关系都没有,清溪才是我媳妇,我们是领证结婚的正式夫妻。”陈叶严肃道,还秀了一下跟白亭握在一起的手。
老板也瞪了一眼老板娘,“早就跟你说这两人才是一对,这回你该信了吧?”
老板娘看着一对璧人,又看了看校报上的两篇文章,顿时被膈应得不行。
“这卢雪有毛病吧?人家都领证了,她还写这种东西,这是破坏别人家庭呀!白瞎我之前还觉得她是才女,让侄女多跟她学习,这种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陈叶现在不想听到卢雪这个名字,他直勾勾瞅着正在翻行李的白亭,眼神越来越热。
白亭翻出来一条围巾和一顶帽子。
陈叶眼睛一亮,“给我买的?”
“嗯,试试暖不暖和。”
陈叶立刻戴上,美滋滋地笑,“特别暖和!”
不仅身上暖了,心里也暖呼呼的,因为媳妇心里有他。
大老远跑来京城看他,还给他买东西。
他咋这么幸运,能娶到这么会疼人的媳妇呢?
陈叶动容,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越亲越上瘾。
怎么亲都不够。
一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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