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驰野也很识趣没有来王府叨扰。但现在女儿一从皇宫里回府,萧驰野就迫不及待找上门……摄政王老眼阴翳,袖口上鎏金蟒纹在日光下泛着凛冽的锐光,威严而可怖。随着“嘭”的一声,王府的大门被打开。门外,萧驰野双膝而跪,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这新状元郎怎么会突然跪在摄政王府?是犯什么大罪了?”“我听三年前参与花夕节上的一位贵人说,这萧驰野好似是爱慕王府的安平郡主,当时就想着攀关系呢!估计先前的探花名头也是因此被取消的。”“哎呦,我看新状元郎也是一表人才,相貌才学都不差,不会是因为别的事情得罪摄政王了吧?”“谁知道呢,
萧驰野也很识趣没有来王府叨扰。
但现在女儿一从皇宫里回府,萧驰野就迫不及待找上门……
摄政王老眼阴翳,袖口上鎏金蟒纹在日光下泛着凛冽的锐光,威严而可怖。
随着“嘭”的一声,王府的大门被打开。
门外,萧驰野双膝而跪,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
“这新状元郎怎么会突然跪在摄政王府?是犯什么大罪了?”
“我听三年前参与花夕节上的一位贵人说,这萧驰野好似是爱慕王府的安平郡主,当时就想着攀关系呢!估计先前的探花名头也是因此被取消的。”
“哎呦,我看新状元郎也是一表人才,相貌才学都不差,不会是因为别的事情得罪摄政王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新状元郎长的可殪崋真是俊朗无双,我要是安平郡主,该多好啊。”
萧驰野这一举动,叫不少人都开始揣摩他和苏念的关系。
摄政王越听,脸色就越是黑沉。
“萧家小子,你如此行径当真以为本王不会动你?”
萧驰野黑眸微抬,挺拔的脊梁没有一丝畏缩:“门生只求见郡主一面。”
“你配见本王的女儿吗!”
摄政王再也忍不住,一脚踹了过去。
可萧驰野依然纹丝未动,只闷哼一声,好看的眉宇微蹙。
摄政王瞥眼过去,冷哼一声:“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几分骨气。”
话落,王府的下人拥上,直接上了板子。
人群之中,一阵哗然,关于萧驰野痴情于安平郡主,甘愿受打的传言也传越烈。
直到陆凛一身素白走了过来,其俊朗温润的君子模样很快就吸引了一批京都少女的目光。
陆凛穿过人群,冷眼撇过跪地的萧驰野。
萧驰野也看过去,眼底的黑色暗了又暗。
四目相对,暗潮涌动,火光四溅。
陆凛撇过眼,径直走到摄政王面前,拱手作揖:“王爷,依陆凛所见,众目睽睽下不宜这般教训,可否给陆凛一炷香的时间细说?”
摄政王看到陆凛,脸色明显好了许多,抬手应了声“好”。
至此,王府的大门再次被关上。
只剩下萧驰野和围观的百姓不知所以。
……
王府,前厅。
摄政王扶着名贵的红楠木椅而坐,示意下人上茶。
陆凛坐于堂下,眼眸平静,眼底晦暗:“王爷,微臣知您一心想为郡主出气,但当众打萧驰野,只会让京都城的百姓更加认为从前郡主与萧驰野当真有过什么。”
“这十有不利于郡主的名声。”
摄政王从气头上缓过来,也知道自己所做欠缺考虑。
摄政王看向陆凛,最后还是忍不住再问:“你当真不在意七儿她与萧驰野那小子……”
欲言又止。
陆凛宽厚一笑:“郡主天资,陆凛只会当自己配不上。”
闻言,摄政王一颗心再次安定。
见高位上的人气场缓和了下来,陆凛接着道:“其实主要也是在郡主身上,或许王爷自己也有所察觉,郡主她内心其实还是忘不了萧驰野。”
前厅内,两个侍女上前将上好的名茶呈上。
陆凛抬手接过,敛眸继续道:“倒也不是说郡主对萧驰野还抱有幻想,只是郡主和萧驰野毕竟夫妻两年的感情,曾经在萧驰野着受过的伤害没有这么容易被抹除。”
闻言,摄政王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依你所见,本王应当如何?”
陆凛放下茶盏:“梵净山之行,带上萧驰野。”
话落,摄政王的脸色骤变,陆凛立马接下:“不知王爷听没听过一句话,有些事情不是逃避能够解决。”
“郡主越想逃避之事,就越将它放在眼前,久而久之,再深的伤疤都能一笑而过。”
摄政王锐利的眼色一凝,不点明说:“本王看你还有其他心思。”
陆凛一笑:“陆凛的心思果然骗不过王爷。”
说罢,陆凛朝摄政王拱手俯首道:“陆凛想用三年在冀州所得的功绩,求一旨萧驰野赴任郴州知府的职务。”
话落,摄政王眼睛不可自抑地眯了眯:“若本王记得不错,梵净山便是郴州的地界,为萧驰野求这职务,你有三因。”
陆凛点头,如实坦诚道:“一因,陆凛与萧驰野三年前一同科举,微臣了解他,萧驰野的才学确可担大任,做郴州的知府也不算是荒才。”
“二因,萧驰野赴任郴州同微臣与郡主一路,或可让郡主从阴影中走出,更能护得郡主安稳,为太后寻医的路上多一层护力。”
“三因,萧驰野留任在郴州,寻医后即不用再出现在京都,更不会妨碍微臣与郡主之事。”
陆凛的条条论下,摄政王眼里的笑意也愈渐深。
摄政王忍不住问陆凛:“你就不怕萧驰野与七儿旧情复燃?”
前厅内,阳光正好。
摄政王再次提醒陆凛道:“七儿若是真重新喜欢上了萧驰野那个负心汉,届时你的一切心计也都将付之东流。”
聪明人说话,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细节。
陆凛给足了苏念三年的时间来忘记伤疤,但也低估了萧驰野给她留下的伤害。
三年后,苏念像是对感情一事有了畏惧,从不肯再轻易交付真心。
他知道不能再等下去,所以迫不及待从冀州回京都。
陆凛对上摄政王凌厉的视线,丝毫不惧:“我若是怕,王爷当初也不会选中陆凛。”
“陆凛有足够的信心,郡主总能看到微臣的一片衷心。”
陆凛所散发出来的自信让摄政王不由大笑,拍案而起:“好,不亏是本王选中的人。”
随后,摄政王走到陆凛面前,眼神沉重:“七儿交给你,本王放心,别让本王失望。”
日光落在陆凛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完美无缺。
君子翩翩如玉,无暇无诟,说得就是陆凛。
……
傍晚,定远侯府。
侯府老太君和萧明珠自三年后的今天,正式解了幽禁。
两人刚从各自院里出来,就撞见了一道下往侯府的圣旨。
宣旨的太监在侯府前厅庄重宣读,侯府一众恭敬而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定远侯府萧驰野状元及第,天惠聪颖,才学渊博,特封为郴州知府,明日起即刻启程赴任,以示皇恩,钦此。”
话落,太监将圣旨递到萧驰野的面前,撇了撇嘴道:“萧知府,接旨吧?”
侯府众人兴奋不已,原本渐渐没落下来的氏族终于出了一个知府。
可为首的人群中,萧驰野抬头,狭长的黑眸间有深不见底的晦暗,未见丝毫喜色。
半晌,萧驰野接过圣旨,宣旨的太监也缓缓离去。
定远侯府里,众人雀跃。
萧明珠忍不住喜色,从地上提着裙摆就高傲说:“天寒哥,你如今是知府大人了,现下我们侯府可算是扬眉吐气一番,我也不用缩着头出侯府了!”
萧明珠自出了幽禁,便一直在想如何能让京都那些贵女对自己刮目相看。
如今,萧驰野任了知府,虽然地界是远了些,但也是个三品的官呢!
正沾沾自喜着,老太君也缓缓起身,一个冷眼就剜过来——
“明珠,当初花夕节上,若不是你叫苏念那般难PanPan堪,我堂堂侯府怎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还好是天寒出息,没叫侯府丢人丢到天边去。”
听到老太君的话,萧明珠不满,嘟嘴道:“老祖宗,这哪能全怪我,当初您不也不喜欢那苏念,说到底,谁知道她居然是摄政王的千金,早告诉了我们,我们也不会那样对她。”
话落,老太君的脸色明显被戳到痛点,十分不好看,一个巴掌就要落下来:“看来这三年你还不知悔改!我那宝贝孙子明安要不是你带着去见苏念,他怎么会年纪轻轻就无辜死掉!”
两人一出来,就已经狗咬狗,丝毫没有昔日半分亲缘可究。
一旁,李秋纹仗着儿子萧驰野做了高官,抱胸,说话的中气也足了几分:“老祖宗,你们就别吵了,如今是我儿天寒做了官,一个苏念而已,届时天寒再将她哄回来不就成了。”
“到时候郡主在我们侯府住着,要什么面子没有?”
第25章
李秋纹的话落,瞬间停止了争吵,纷纷看向萧驰野。
可萧驰野清冷着脸,未发一言。
……
翌日清早,郡主闺房。
惺忪的双眼还没睁开,苏念便被侍女木檀叫醒——
“郡主,不好了,外面都在传您与那萧驰野的事!”
床榻上,苏念猛然清醒。
她定眸看去,就见木檀急急忙忙踏过门槛跑来:“郡主,昨日里萧驰野在王府门前跪着没走,被王爷打了,之后外边百姓就都在说萧驰野与您三年前……”
剩下的话,木檀没敢再说下去。
萧驰野被爹爹打?
苏念从床上起来,要了一杯冷水。
冷水下肚,人顿时也清明了不少,苏念缓了缓,敛眸道:“那就由着他们说,本郡主又不打算嫁人。”
萧驰野挨打也是自找的,当年自己在定远侯府受的委屈,他功不可没。
眼底的颜色渐深,好不容易才稳住那股失望和伤痛。
苏念看向侍女木檀,问:“去梵净山的东西可准备好了?”
木檀还没反应过来,呐呐点头:“郡主,都在马车上呢。”
苏念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昨夜一夜都没睡好,许是因为白日里又见了萧驰野的原因。
她细细叮嘱:“那些东西都很重要,特别是我从酒楼带回来的酒,一定得收好。”
指腹划过杯沿,苏念眼底掠过一道狠色:“祖母的性命危在旦夕,如果不能请到那南拓神医出山,本郡主就是绑也要将他绑回来。”
看着苏念的笃定,木檀疑声问:“可世人只知南拓神医在梵净山消失的踪迹,并不能代表他就在那,郡主怎知南拓神医就在梵净山?”
苏念放下杯盏,只轻声道:“那老头一定在那。”
说到底,这还得多亏了祖母寝宫里的医书。
要不是那些医书,她还真不知道南拓神医就隐匿在梵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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