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中,姜星瑗躺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被丢弃在一旁的破布娃娃。她死死咬着下唇,连一丝痛苦的呜咽都不肯泄露,只有无神的眼里遍布悲寂。三年里,每一次的折磨都如同今日。哪怕她解释了千百遍,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姜明茹,而她才是戚晏北口中的“公主”,是姜明茹冒充了自己。可他从来都不信。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小茹”。
深夜,南市。
瓢泼大雨,昏暗的街道上,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雨中跌跌撞撞地奔逃。
突然,那不稳的身子似是踩进了泥坑,猛地向前一扑,重重地摔到在地,溅起一地的泥水。
她的身后,车子的远光灯紧跟着出现,惊恐顿时爬上了姜星瑗满是雨水的脸。
她猛地转过头,颤抖地看着停在面前的宾利车。
不断挣扎向后退着的模样像是在躲避来地狱的戚鬼。
司机率先下了车,撑起伞拉开后车座的车门。
一身笔挺西装的戚晏北跨下车,冷睨着地上的狼狈女人:“戚夫人,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姜星瑗仓皇的看着他,摇着头,苍白的唇嚅动着:“我只想回家……”
“姜家还要你吗?”戚晏北嗤笑道。
姜星瑗心头一窒。
她想要回的家从来就不是姜家,而是孤儿院。
那才是她的家!
不等姜星瑗反应,两个保镖忽然上前将她强行架了起来。
戚晏北漠然道:“把她带回去。”
保镖应了声,便拖着姜星瑗向另一辆黑色轿车走去。
姜星瑗看着戚晏北,心尖猛颤:“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戚晏北已经听腻了她千篇一律的反驳,眼神骤冷:“等明茹什么时候醒了,你再问,看我能不能施舍你一个答案。”
一字字如同针刺进了姜星瑗的心里。
她红了眼,强忍着泪任由保镖将她塞进车子里。
琴湾别墅。
“嘭”的一声,姜星瑗被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和衣角落下,湿了一片。
她浑身颤抖,无力地抬起头,望着戚晏北。
他高高在上,她卑微入骨,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他们是已经结婚三年的夫妻。
戚晏北嫌恶地瞥了她一眼:“再有下次,可别怪我心狠。”
他的心究竟要到什么程度才算狠?!
姜星瑗攥紧了手,如同一只干涸的鱼,几乎窒息。
那强压着泪光的眼让戚晏北面色一沉。
他倏然蹲下,扼住她的下颚:“别急着哭,往后以泪洗面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就把眼泪流干了,以后怎么办?”
“折磨了我……三年,还不够吗?”姜星瑗艰难地扯着嘴角。
戚晏北目光狠戚:“远远不够,比起被你推下楼害得昏迷至今的明茹,这些完全不算什么。”
三年前,姜明茹倒在血泊里的场景仍历历在目,叫他如何能放过这个罪魁祸首?!
“我没有推过她!”
而对姜星瑗的反驳,戚晏北充耳不闻。
他放开她,面上带着难言的讥讽,开始解领带:“你费尽心思,不就是想嫁给我吗?”
姜星瑗呼吸一滞:“你要干什么?”
话音刚落,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便被打横抱起。
姜星瑗惊惧地尖叫一声,一只大手忽然捂上了她的嘴,阻隔了痛苦的呜咽声。
她只觉自己好像沉进了几千米的深海中。
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进黑发间,混着雨水又砸在了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姜星瑗只觉意识快要模糊时,耳畔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知道女仆冒充公主的下场吗?”
姜星瑗半睁着眼望着头顶吊灯,干涩的喉咙一字也说不出。
只听戚晏北又一字字道:“王子把女仆赶走了,但换做我,我会让女仆生不如死。”
戚晏北起身,从茶几下拿出一瓶药。
看着她吞下,有了吞咽进去后,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死寂中,姜星瑗躺在沙发上,如同一个被丢弃在一旁的破布娃娃。
她死死咬着下唇,连一丝痛苦的呜咽都不肯泄露,只有无神的眼里遍布悲寂。
三年里,每一次的折磨都如同今日。
哪怕她解释了千百遍,自己从来没有伤害过姜明茹,而她才是戚晏北口中的“公主”,是姜明茹冒充了自己。
可他从来都不信。
纤细的手抚上锁骨处,空空荡荡如同她的心。
小时候,她和父母走失,被孤儿院的院长从坏人手中救下,院长给她取名叫“小茹”。
和戚晏北便在那时相识了,两人两小无猜。
后来戚晏北被生父领走,自己将一直留在身上的碎心项链中的一半给了他做信物,而后,她也被父母找回了家。
再见到戚晏北时,他已是戚氏总裁,可他却没认出她。
相认的碎心项链也被姜明茹偷了去,在戚晏北眼里,她便成了鸠占鹊巢的“女仆”……
忽然,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姜星瑗踉跄着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一颗白色药丸被吐了出来,滑进了水槽。
呕到几乎脱力,她才艰难的扶住洗手台,用水冲洗着脸。
她抬起头,眼神突然凝滞,镜子里的女子苍白削瘦,狼狈的好似一缕幽魂。
姜星瑗泛白的唇颤了颤,嘴里的苦涩蔓延进了心底。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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