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看着已是冻僵的江北,连声说:“还好有小月月为你开脱,若是跪一夜,你这条命算是废了!”江西罢了开口:“刚才小月月那算是开脱?你确定那不是火上浇油?”江南一脸不屑看着江西:“你懂个屁,爷爷并未反驳,自然也是默许了,但凡爷爷不让起身,那可不得继续跪着?”
走了半截远,转头看着哥几个扶起江北时,江月深松了一口气。
江东看着已是冻僵的江北,连声说:“还好有小月月为你开脱,若是跪一夜,你这条命算是废了!”
江西罢了开口:“刚才小月月那算是开脱?你确定那不是火上浇油?”
江南一脸不屑看着江西:“你懂个屁,爷爷并未反驳,自然也是默许了,但凡爷爷不让起身,那可不得继续跪着?”
说话间,一松手江北,只见江北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兄弟三人慌成一团,连抬带搬将江北放在了卧榻上,一时间,三人将你炭盆烧的火旺。
能盖上的被子都盖在江北身上,此时的江北已是冻的直哆嗦。
江月推门跑了进来,拖着奶音追问:“北哥哥怎么样啦~”
“北哥哥怎么样啦~”
三人忙的起飞,无心关心江月,江月凑近江北一看,只见,江北面色如土,冻的全身哆嗦,牙齿都打着颤。
这场景,江月自然是没有见过。
一下子,呼哧呼哧的哭出了声。
江东见状,连忙开口询问:“怎么了?怎么了?月月怎么了?”
三个人忙的一头汗,看着委屈的江月,围成一团。
江月指着江北,拖着哭腔:“北哥哥~北哥哥~”
江东顺着江月手指的方向望去,看着江北抖了个厉害,便悟透了意思。
江东半蹲而下,连声安慰:“小月月,不要害怕,北哥哥没事儿,就是天太冷穿的甚少,所以冻到了。”
“暖一暖便好了。”
江月眼泪从眼眶滚落,哥哥们见状可是心疼的紧。
江南伸手抹掉小家伙的眼泪,温柔开口:“不哭啦不哭啦,北哥哥马上就好了,好不好?”
江月费力点头,乖乖听话坐在床边,看着江北的变化。
直到江北脸色变的红润,不再颤抖。
江月趴在耳边,轻声喊:“北哥哥~你好了吗~”
“你起来和阿月说话,好不好~”
许久,江北费力睁开眼睛,声音虚弱:“不要哭……”
“我没事……”
看着江北醒来,江月眼泪还挂在眼眶边,猛细流一下鼻子,噗嗤笑了声。
本是快乐的一幕,江月耳朵尖锐听着外面得声音。
江月紧皱眉头,轻哼一句:“嗯?”
江西打趣宠溺一声:“怎么了?小月月。”
江月拖着奶音,手指放在唇边,嘟起嘴:“嘘~哥哥,听~爹和娘在说话~”
江南轻拍小家伙后脑勺:“小小年纪,八卦心怎么这么重?”
江月抿着嘴,起身跳下卧榻,踮着脚推门而出。
看着慕容雪一脸担忧:“王爷,此番进宫凶多吉少啊。”
江炎深叹一口气,紧握着慕容雪的手,叫声安慰:“放心吧,老夫为了江府一定会求皇上的。”
慕容雪哭桑着脸:“就因为这个江字,我们处处小心谨慎,这一次恐怕皇上要借题发挥了。”
不等江炎来口,江月提溜着步伐,轻咳一声,拖着奶音:“咳咳~日头高照,爹公然拉娘的手手,一点也不避讳人~也不怕教坏小孩子~哼~”
即便心里再担忧,看着眼前的江月,江炎与慕容雪也笑逐颜开。
江炎轻捏江月的脸蛋,乐呵一声:“你算哪门子孩子,你个小人精。”
江月抬眸眨巴着眼睛,脸上笑意退散:“爹娘可是为了进宫之事烦恼?”
江炎听后,脸上虽挂着笑意,可心早已是提在了半空。
半响,江炎轻拍江月的脑门:“你这个小娃娃,年纪不大,心思倒是不少。”
“这都是大人的事儿,你这个小孩子负责快乐就好啦。”
江月将手抱在怀中,别过头:“哼~这个节骨眼阿月才不要当小朋友~”
“阿月要和爹一同去~”
江月话刚落音,江炎迅速阻止:“不行!”
这个情绪也是太过激动了,江月都愣在原地了。
江炎自己也觉得自己情绪有些过激,迅速压住情绪:“哎呀,不是爹不让你去,这宫中规矩繁多,你若前去不小心逾越了,到时候,爹没办法解释呀。”
“你就和哥哥们在府中玩儿,爹晚些就回来了。”
江月紧咬牙关,皱着小眉头,哼出一句:“不行~爹必须带阿月去~”
“爹若不带阿月~恐怕多晚都回不来~爹若不让阿月去~阿月便偷摸跟去~”
夫妻二人见状,觉得拗不过。
江炎掂量半响,拐着弯:“月月呀,爹允许你去宫中,但入了宫,爹让你待哪儿你就待哪儿,不许乱跑。”
江月点头,那是一个痛快:“好~”
为了让江月看起来不扎眼,慕容雪帮她换了一件素雅的衣服,叮嘱江月若是有人问起,便说自己是宫中新晋的陪童。
江月一听一个认真,可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
慕容雪叮嘱完,一路上江炎反复唠叨个不停。
临近宫门口,江月不耐烦甩开江炎的手,奶凶奶凶:“爹~阿月是进宫,不是上刑~爹再说,阿月就要晕过去啦~”
江炎听后,连声开口:“好好好,爹不说,不说了!”
提着心吊着胆儿踏入了宫门。
江炎那是破了天的谨慎,条条大路他不走,转挑细窄小巷。
左顾右盼时,看着周围没人,江炎将江月塞进杂草中,小声开口叮嘱:“呆在这里,爹忙完到这儿来接你!”
“记住了没有?千万别乱跑。”
江月伸出小手前后轻摆,示意一声:“知道啦~快走吧~”
江炎小跑出去两步,心里多少有点不放心,止步倒了回去,看着江月,小声再叮嘱:“千万别乱跑……”
江月轻眯眼睛看着江炎,表情扭曲到一起:“爹,你再不去,可真的要来不及了~”
江炎的确是不放心,可也着实心急,无奈之下只能抬步离去。
一路上的江炎开始祈祷嘟囔:“可别乱跑呀……”
“可千万别乱跑呀……”
祈祷是没什么用了,江炎前脚走,后脚江月就跑了出来。
四周一看,高墙深院,奶音一叹:“哎~宫里的人可真可怜~”
平日里虽是机灵,可招架不住这宫大路绕。
越走越陌生,越陌生就越慌,可小家伙告诉自己,可千万别哭出声。
这可是宫里,一旦失了规矩,那是要掉脑袋的。
小碎步越来越紧凑,这脚底一慌,“Duang”不知撞在了谁的身上。
这一抬头,看着对方目露凶光,五官凶悍。
江月猛吞一口口水,身后的侍卫怒斥一声:“放肆!!!见到安王还不赶快行礼?”
江月一听,安王?不就是王爷?心里开始盘算,江炎也是王爷,眼前这位也是王爷。
既是父亲的兄弟,为何从未听江炎在府中提及过?若不是,二人有什么嫌隙?
且不管是什么嫌隙,眼下算是见到活人了,又是个王爷,那定能带她去见皇上。
江月回过神,趾高气昂拖奶音:“见过王爷~”
就一句准备绕身离开。
安王爷双手背与身后,声音冰冷:“站住!”
江月立与原地,提溜着眼睛,等待安王开口。
安王爷眼眸低垂看着江月,声音刺骨:“宫中那位姑姑教你这般行礼?”
江月脸上虽是呆萌,可心里早已是乐开了花。
可毕竟年幼,还是藏不住心思。
江月轻咳一声:“咳~无姑姑管得着阿月~阿月的主子可是大人物,阿月教导她们还不错呢~”
安王一挑眉,不屑一句:“哦?这宫中居然有人口气这么大?不知你得主子是何方神圣?本王想涨涨见识!”
江月双手抱在怀中,将头昂高:“自然是当朝公主~”
安王嘴角扯动,冷笑一声,嘟囔一句:“江豆儿?”
安王的表情可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侧头看着身后的侍卫,不屑一句:“把奴才惯坏了!”
江月虽不认识什么公主,可从安王的表情里看出,这个上京公主是个被宠坏的主儿。
罢了,安王看着江月,轻声叮嘱一声:“主子跋扈是因为主子血统高贵,你要是拎不清轻重,别怪主子保不住你。”
“你还小,不知宫中阴森可怖,珍爱生命,远离嚣张。”
侍卫看着安王,轻弯腰身提醒一句:“安王,我们该去见皇上了!”
眼看着安王要离开,江月激将不成再换法。
只见,小家伙扯着嗓子:“安王这么大岁数,不敢正面教育个小小的公主,居然在这里训奴才,不觉得害臊吗~”
话一出,安王愣在原地,就连侍卫都惊呆了。
是了,安王是先帝第三位皇子,野心勃勃,先帝未驾崩时,他已开始私结交党羽。
可那有什么用,先帝驾崩,江岸基位,朝堂之上说的那是一个骨肉至亲,下朝火速让他去守边疆,还封了个安王。
这个安字好,明里暗里让让安安分分,别有什么坏心思。
安王心里横着火,可俗话说的好,忍一时之屈,成日后兴旺。
此番回宫,那可是有目的有计划有想法的。
谁知,这进了宫门没几步,就碰上了江月这个小东西。
安王转头看着江月,侍卫怒斥一声:“大胆!以下犯上,不管你是谁的奴才,对安王不敬已是死罪,眼下就可将你就地正法。”
江月嘟囔着嘴,更是奶凶:“天子眼皮下说杀就杀?血溅一路,若是污了天子的龙眼,你我都没跑~”
“早死晚死都是一死,路上有人相伴,并非坏事~”
侍卫被怼的没了话,噎出一句:“你!!!”
江月鼓起腮帮子,圆鼓鼓的。
安王见状,小声开口:“牙尖嘴利,不知天子知不知晓?”
话落音,安王示意身后侍卫。
侍卫猛然拔开刀,怒斥一声:“走,到御书房领自己的死法!”
江月可是安稳落进了肚子里,侧身将侍卫的剑推回剑鞘,心平气和一句:“走就走~拔什么剑~凶什么凶呀~”
这一路,江月都跟在安王身后,本以为两步就到,谁知,这前往御书房的路七扭八歪。
小家伙腿短,经力也有限,眼看着就走不动了。
耷拉着脑袋,拖着身子,长呼一口奶音:“啊~~~”
江月立在原地,侍卫拔了又要拔剑。
江月扯着奶音:“怎么又要拔剑?”
侍卫见状,厉声一句:“快点走!!!”
江月转头看着侍卫,奶凶一句:“阿月没说不走~只是~走不动啦~”
声音越来越小,展开双臂,站在侍卫面前:“你抱阿月~”
侍卫一愣神,江月解释一句:“你嫌阿月走的慢~若照阿月的速度,明天不一定走的到~”
“误了安王面圣,你可担得了责任?为保你头~为尽早定阿月罪~你抱着我~我抱着剑~你有什么不愿意的~我还帮你拿东西了呢~”
好家伙,这个逻辑,这个思维,大致一听没什么问题,细想那可多少有点胡搅蛮缠。
但恰恰是这个胡搅蛮缠,让安王找到了乐子。
安王看着江月,抬眉看着眼前累到喘息的小家伙:“你即便抱着剑,重量也在他身上,你是如何做到厚颜无耻使唤本王侍卫的?”
江月抿抿嘴,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抬眸看着安王,奶音一现:“阿月可没想使唤谁,安王堂堂亲王,应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者说即便重量都在他身上,他依旧可以走的很快~阿月才几斤~”
安王已是忍不住笑意,昂天一笑,示意侍卫开口:“抱!抱着她,本王想看看到皇上面前,她嘴还是不是这般的硬!”
侍卫即便不情愿,但主子的话不能不听,一把拉起江月抱在怀中,好在这小家伙不沉。
江月搂着侍卫脖子,长呼一口气:“谢谢~”
侍卫一瞥眼,嘟囔一句:“别急着谢,去阎王那里报道时,别提及今日之事,就当是谢了!”
江月满脸骄傲,可一细闻,觉得不对劲,凑近侍卫时。
惹来侍卫的不满,只见侍卫一别头,怒斥一声:“再敢靠近,把你扔下去!”
江月轻眯眼睛,奶里奶气:“身上有火药味,可是这火药味也盖不住青甘草的味,安王回宫是边塞有战乱喽~”
江月话落音,安王与侍卫都惊呆了。
安王步伐突然缓慢,追问一句:“你是如何知晓?”
江月努努嘴,正面看着侍卫:“阿月刚刚说了~有火药味~”
安王轻眯着双眼,手已是在身后握紧,追问一句:“青甘草如何闻的出?”
江月看着一脸严肃的安王,这么凶悍的表情,说不害怕自然是假的,那只能是假冷静。
江月轻咳一声:“小时候家里放牛~割好草晾干便是这种味道~安王亲自回宫,边塞又有战乱~侍卫身上又有青甘草味~那原因只能是一个喽~”
江月话落音,便闭嘴不再言语。
安王见状,追问一句:“什么原因?”
江月别过头,拖着奶音:“哼~才不要说~”
这个模样虽说呆萌,可萌化不了安王,只见,安王伸出手,猛拽着江月的耳朵,这力度丝毫没手下留情。
江月疼的龇牙咧嘴:“啊——疼……”
安王怒斥一声:“本王自幼讨厌说半截话的人,快说,谁惯的你这个臭毛病!”
江月伸出小手护着自己的耳朵。
罢了,见安王未有松手的意思,麻溜开了口:“安王亲自回宫~边塞战事吃紧~又粮草紧缺~你定是回宫请求增援~”
“亲王能亲自回宫,那就说明之前已是有过八百里加急~你松手~松手……”
江月的话让安王又惊又悲。
惊者,江月说的句句属实,战事吃紧,粮草短缺,八百里加急要求增援多次未果,他只能亲自回宫。
悲者,江月一个怀中抱着的小不点,是如何推算出这么多事情的。
安王看着江月追问一句:“你多大了?”
江月揉着自己的耳朵,比划一声:“三岁~”
安王轻眨眼眸:“年仅三岁,竟能这般,实属了不起。”
江月猛嘶溜一口气:“了不起的事儿还多着呢~王爷若是愿意在天子面前保阿月命一条~阿月便可告知王爷如何平息战乱~”
侍卫实属是看不下去了,费力一抱:“能不能别吹了?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少说两句吧,自己多重没点数?安王都破不了的战局,你一个三岁小娃娃就行了?”
江月点头,抬眸看着安王,拖着奶音:“安王可信阿月?”
安王摇头,坚定一句:“不信!”
说话间,已是到了御书房门口。
任公公见状,连忙走近:“见过安王!”
安王看着御书房,问一句:“怎么?本王不能进御书房?”
任公公弯着腰身,拂尘搭与肘部,那是一个皮笑肉不笑:“皇上就等着您呢!”
话一落音,任公公抬眸一看,一愣神:“呦……安王怎么还抱了……”
不等话说尽,安王已是进了御书房。
任公公一抖拂尘,瘪着嘴嘟囔一句:“神气个什么,不被待见的亲王,得瑟啥。”
御书房内,天子看着江炎,言语中利刺扎心:“朝堂之上,你我二人君臣相称,朝堂之下,你我二人兄弟相称,血脉相连,朕认为,这些年,朕未曾亏待过江府。”
江炎猛点头,小声嘀咕:“是是是!”
天子深叹一口气:“小北也算是宫中大臣,自幼听话,博学多才,如今大庭广众之下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今日早朝,文武百官无一人不上奏,这奏折都堆成山了,来,你看看这个……”
天ᵚᵚʸ子随手拿了一本奏折打开,指着一行:“江府之子江北,滥用职权,行为恶劣,还有这个……”
“利用皇室血脉,目中无人,此举可恨……”
江炎仍旧将头埋得很低,连声道:“是是是!”
天子长呼一口气,看着江炎那是无从下手,江炎坚持的原则,只要认怂快,上天自有安排。
不等天子再开口,安王走近,拱手:“参见皇上!”
“参见皇上!”
未等天子说起身,安王已是立容,看着一旁的江炎,安王取笑一句:“呦……每次见大哥,都是挨骂呢!”
江炎轻咳一声:“不争气嘛,惹得天子大怒,是臣子之过!”
安王一瘪嘴,四周环顾,扯着嗓子一笑:“这御书房一共咱三,还要君臣相称呢?”
天子看着安王,脸色自然是不好,毕竟,自幼安王就不懂什么规矩,自打他登基后,安王更是没个什么礼数,常常将至亲二字挂在嘴边,造反篡位之心未曾消除过,天子一忍再忍。
见安王此话一出,天子勾唇一笑:“自然不用,三弟为何突然回宫,奏本中也未曾说明原因!”
天子边说,边抬手示意赐座,江炎胆战心惊的落坐,这感觉妥妥的坐如针毡。
不等安王开口回应,天子看着江月追问一句:“三弟路途遥远回来,怎么还带个小娃娃!”
江月咧嘴一笑,笨拙拱手:“参见皇上!”
这声音?这声音?江炎猛得抬起头,定睛一看,没错了,是他家的死闺女。
江炎顿时间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开口。
安王倒是先开了口,反问一句:“二哥不知?这小娃娃说自己是豆儿的玩伴,我刚进宫,她便顶撞了我,还扬言无人敢动她!”
天子定睛看着江月,脸色愈发严肃,一字一句质问:“你从何而来,如何混进宫中,为何冒充公主玩伴?”
“说!!若敢有一字不实,朕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子话音未落尽,噗通一声,江炎突然跪倒在地。
这一举动将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安王更是吓了一激灵,哼出一句:“哎呀……不是,这是怎么了?做什么亏心事了,说跪就跪?”
江炎反手指着江月,声音中带着哭腔:“皇上饶命啊,这小家伙是老夫的千金啊!今日老夫进宫,她觉得好奇死活要跟,老夫爱女心切,实属不忍拒绝!”
“带来后便藏在了后门小巷,谁知,这家伙竟顶撞了安王!老夫有罪,老夫回府定好好教训她!”
说罢,江炎转头看着江月,假装怒斥一声:“坐着舒服嘛?跪着!”
江月提溜着眼睛,乖乖跪下。
天子瞅了瞅,半响开口:“江府千金?为何朕从不知江府喜得千金之事?”
江炎听见这个问题那可是一点不慌,理由那早都想好了,拱手开口:“回皇上,臣前些时日外出游玩,见她生活凄惨,便将她收养回府!”
安王听后,乐呵一笑:“大哥一直都喜欢做好人好事,善良!”
天子看着江月,龙颜未有半点变化:“你如今身为江氏儿女,可知晓擅闯宫门乃死罪?顶撞皇亲国戚也是死罪?冒充公主玩伴更是死罪?”
江月鼓囊着腮帮子,抬眸嘟囔着嘴看着天子,样子甚是呆萌,半响点头:“知,可阿月有情可原~”
天子眼神冰冷问一句:“有情可原?此话怎讲?”
江月可算是逮住机会了,拖着奶音开了口:“皇上今日召见我爹,必定是因为北哥哥之事~可北哥哥所做之事皆因阿月~”
说罢,江月将自己受伤的胳膊置于天子面前,可怜巴巴开口:“诺~这便是原因~阿月被送去私塾听学识字,被那贾元打了一顿~”
落话间,江月不屑一顾,奶音数落:“阿月若是不来澄清,那爹定会被皇上责怪~”
“朝中大臣定会借助这次之事发酵~奏本更是添油加醋~”
天子听后,开口:“即便贾明朗之子动手在先,江北也不可做出如此反击!胡闹。”
江月眨巴着眼睛,嘟囔着嘴,抬眸看着天子,奶音分贝突然提高:“有何胡闹?此事若放大,正如眼下的边塞之战~”
“难道他国来犯,安王应后退百尺~将上上京池拱手让人?若是如此~安王为何赶回宫中,与皇上商议战乱之事?”
顿时间,江炎全身颤抖,猛的捂住江月的嘴,哭桑着脸,连声开口:“皇上饶命呀,小女口出狂言,皇上息怒……”
天子已是脸色涨红,指着江月怒斥一声:“放肆!!!朕念及你年幼无知,你却不知好歹,来人!!!”
江月见状,挣脱江炎,扯着奶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上京边塞之难,根本无需战火~”
罢了,几人愣在原地。
天子双手背与身后,看着江月追问一句:“此话何意?”
江月见状,松了一口气,声音渐柔:“皇上~阿月想坐会~跪的腿疼~”
江炎伸手轻拍一下江月屁股,小声呵斥:“什么时候了,还提要求!”
天子沉着声音,冷冷开口:“跪着说!”
江月耷拉着脑袋,泄气开口:“阿月听爷爷说过~边塞非国乃族,邵族人口不多,但人人蛮横~”
“且有铁骑刀枪不入,若是正面对战,上京必输无疑~”
安王在身后,甚为不耐烦开口:“此事人人皆知。”
江月转头看着安王,拖着奶音不屑开口:“是~可如此强族,却有一弱点~”
“邵族信天神~”
安王听了一头雾水,半响追问:“啊,然后呢?信天神怎么了?”
江月无奈摇摇头,叹一口气:“可真是太笨了!”
天子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半响,突然龙颜大悦:“听天由命!”
江月肯定的点点头,转头看着安王,奶音叮嘱:“安王即日起可回边塞~将兵撤回营地~悄咪咪放出谣言~”
“就说狗吃月,不可见血~大凶~”
安王无奈摇头,嘟囔一句:“悄咪咪?干什么非得悄咪咪?”
江月那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猛得拍大腿,奶音轻叹:“大张旗鼓自然没人信喽~只有小道消息才足以让人心生疑虑,惶恐不安喽~蠢~”
罢了,安王咬牙切齿,若非在御书房,安王定会拎起江月,藏在没人的地方暴捶一顿。
安王顿了顿,冷笑一声:“就这一句话,邵族蛮夷就能相信?”
江月点点头,嘟囔着腮帮子,突然想到什么开口:“哦~对啦~粮草之事也可借此解决~”
“狗吃月,粮草祭天~神慰民安~到时安王可布兵,将邵族一锅全端~大获全胜~回宫领赏~”
安王紧皱眉头,摆摆手,粗鲁开口一句:“扯淡!就这两句?你是想让本王丢城,还是想让本王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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