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季一口气提起来,语气也难得重了一点:“拉货怎么了?他靠他自己的本事赚钱,总比你这样一分钱不赚,还让家里把这么多年积蓄全部赔光好!”苏晚季平日里情绪总是淡淡的,很少直接性发火,所以当她突然一脸严肃地瞪着苏年,他也被吓到了,没敢立即反驳。大伯母使劲推了苏年一把:“你先给我滚回你房间去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再出来!”
苏晚季一口气提起来,语气也难得重了一点:“拉货怎么了?他靠他自己的本事赚钱,总比你这样一分钱不赚,还让家里把这么多年积蓄全部赔光好!”
苏晚季平日里情绪总是淡淡的,很少直接性发火,所以当她突然一脸严肃地瞪着苏年,他也被吓到了,没敢立即反驳。
大伯母使劲推了苏年一把:“你先给我滚回你房间去反省,什么时候想清楚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再出来!”
大伯不停道谢:“小李,这次的事情真是太不好意思,是我们苏家欠了你一个人情,以后……”
李燃森收敛了他的气场,表情镇定:“苏伯,大家都是邻居,我不可能不管,真不是什么大事,也是凑巧了我跟他们老板认识,否则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看着大伯母也在连连道谢,苏晚季心里越发觉得亏欠了他。
这种欠人情的感觉,不太好。
但这时候又必须感谢李燃森,若不是他帮忙,连她的积蓄也得一起掏出来不可……
“小李,今晚你就留在家里吃饭,我现在就去买菜!”大伯母说着就开始行动,还把大伯一起拎去帮她提菜。
并不宽敞的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周围的气息却变得更加紧凑压迫。
苏晚季抬眼看着李燃森,欲言又止,许多话在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李燃森看懂了她眼中的含义,语气倒是挺轻松:“一件小事而已,你不用觉得你欠了我多大的情。
“可事实就是,真的很感谢你帮助。”苏晚季咬了咬唇,眼眸里泛着水光,“你希望我怎么感谢你?”
李燃森被她这样纯粹热情的眼神盯着看,喉咙发痒,心跳也有点快。
他把话题扔回去:“你想怎么感谢我?”
苏晚季歪了歪头:“……以身相许?”
李燃森漆黑的瞳孔犹如深潭,看不见底。
那瞬间,仿若有什么情绪飞快呼啸而过。
但苏晚季并没有来得及去抓住,就听他哑着声线说:“不要开玩笑了,你是女孩子,开这种玩笑不好。”
苏晚季咬住了下唇,好像听见那因为李燃森出手帮忙而欢欣雀跃的心脏,又突然间碎成两半的惨烈声响。
他说这样的话,大概也是在提醒她,别乱开不合时宜的玩笑吧。
若他们之间有足够的暧昧气氛,他对她的心思不同,或许就会用另一种方式来面对她此刻明显带着暗示的话语。
苏晚季仅仅凝滞了一秒,漂亮的脸上笑意反而更加灿烂:“你不喜欢这玩笑,我就不开了,那就说正经的吧。”
李燃森舌尖抵着后槽牙。
他眼神泛冷,过去,她也会这样和身边的人开玩笑吗?
只是想一想,就会有难以控制的嫉妒情绪蔓延。
无论李燃森警告过自己多少遍,不必产生这样的偏执想法,她从头到尾都不是属于你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在乎她与旁人的相处……
却都没用。
李燃森开口,语气已经恢复平静:“只是举手之劳,不用特别感谢我,大家都是邻居。”
“不行,就算大家都是邻居,该有的规矩不能不遵守,否则以后我再见到你都会觉得欠了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苏晚季笑意盈盈,客气说:“等会儿我大伯和大伯母就会回来做晚饭,他们请你,是他们请你的这一顿,但我也得再单独请你一次才行。”
李燃森帮她省掉了借出那笔钱的麻烦,这个人情不止是长辈欠了他,她同样要感激他的帮忙。
“……随你。”
李燃森的意思显然是,既然她这么非要请,他也不好拒绝她。
苏晚季突然觉得自己很强大,很有耐心,居然敢这么对着他死缠烂打。
尤其是……李燃森面对那些要债的彪形大汉都还不落下风,有种骨子里的危险戾气。
他不是那么轻易可以靠近的人,但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好像有些控制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冲动。
继续和他待在同一个狭窄空间里,受他的影响太大,苏晚季借口去洗水果,从冰箱里拿了些葡萄和橙子去厨房里处理。
磨蹭很久才拿出来:“你先吃吧,我大伯母买菜会货比三家,所以肯定不会那么快就回来。”
“没事。”李燃森挺有耐心,尽管看起来就是个活得挺粗糙的汉子,在这种时候却格外体贴。
苏晚季视线从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划过,看着这男人手臂上刚劲起伏的肌肉,忽然又开始感觉到……
心热。
想要保持冷静的方式,就只有不去偷看他。
可他的存在注定了没办法忽视掉,苏晚季只能装模作样去敲苏年的门:“你反省的怎么样了?”
“姐!你先放我出来吧,这屋里好闷啊!”
“你出来了不准乱跑,乖乖待在家里,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你放心!”
知道就算不放他出来,他也会想办法,苏晚季干脆先打开了门。
看见李燃森还在,感受着他那犹如一尊杀神般的威胁性,苏年并没有在他面前造次。
反而很听话的拉了根椅子坐在旁边去。
苏晚季给他倒了杯水:“喝吧。”
“谢了,姐!”
苏年挠挠头:“其实我也知道我这回犯了错,我以后肯定不会再这么冲动行事了。”
苏晚季冷着脸:“光是口头保证没有用,如果你再出去胡乱做生意,以后把这个房子卖了,倾家荡产现在都赔不上!”
她语气有些重:“苏年,你已经二十二,不小了,就算不能干出一番事业,也别给你父母增添更多的压力了好吗?”
苏年敷衍着:“知道了。”
其实他心里还在惦记着去搞点新的生意……盘算着,不经意对上李燃森的视线。
苏年整个身子都僵了僵。
男人黑锐的眼眸仿佛能够看透他心里所想,犹如x光一样穿透他的灵魂。
苏年下意识的恐惧和害怕就像老鼠见到猫,有些畏惧是天性般的存在。
苏年再也坐不住了,放下水杯:“我先回房间去睡一会儿!”
苏晚季摇了摇头,拿他有些没办法,这个堂弟……向来这么吊儿郎当不靠谱。
大伯和大伯母回来之后就开始操持晚饭,苏晚季本来想去帮忙,结果被大伯母赶了出来:“客人还在,你去陪着他说话。”
苏晚季似笑非笑:“您之前还希望我离他远点呢,现在又让我出去陪他?”
大伯母拍了拍她的肩:“不是一回事!再说了,你身边有那么多青年才俊,我不信你就能看上他!”
苏晚季没好意思说,自己很可能还真有些看上他了……大伯母您真不必这么自信。
这顿晚餐很丰盛,又是鸡又是鱼又是牛肉的,可谓是搬出了过年的架势。
李燃森也很给面子,大部分菜都一扫而空。
等到晚饭后他回家,苏晚季找着借口下楼扔垃圾,跟着他一块出门。
走到二楼他家的门口,李燃森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苏晚季就怀着忐忑情绪问:“明天晚上,你有空吧,我请你吃饭?”
她好像有点越挫越勇。
李燃森这么高冷,不近人情,难以拿下,她反而更想知道,如果他对一个人感兴趣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还会像现在这样寡言少语,冷酷漠然吗?
反正她现在时间充足,还可以继续。
李燃森没回头,声音发闷地“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苏晚季的语气里沾染上几分雀跃:“明天晚上六点吧,我看到一家火锅店还不错。”
“好。”
“明天见!”
苏晚季三步并作两步下楼,李燃森松开握着钥匙的手,转身去看她的背影。
片刻,无奈靠在房门上,闭上眼,有些疲倦,缓缓舒出一口浊气。
他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了。
还能够忍耐等待到何时,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苏晚季就像对他有着致命性的病毒,只要沾上一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自救。
他的生与死,都掌控在她手里,任她为所欲为。
可同时,她又不是他有资格触碰,更不是他能够沾染的美好。
苏晚季扔完上来之前,李燃森回了家,没着急做别的,先打了通电话出去。
周晋问他:“这个点了,你应该不会是来找我聊工作的吧?”
现在早就过了李燃森需要一天二十个小时都拼在工作里的时候。
物流公司已经初具规模,所有事情都走上了正轨。
李燃森这个老板只需要把控着大方向,外加去谈谈重要的合作,其余的事情交给手底下人去完成就好。
所以周晋才可以这么清楚判断,李燃森找他必然不是和工作有关的事。
李燃森开门见山,不说废话:“有个叫苏年的,你还记得吗?”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还好,周总也是学霸一个,有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很快就想起来:“是苏晚季那个堂弟吧,她大伯家的孩子。”
“嗯。”
“他怎么了?”
“想想办法,之后在整个Y城范围之内,不管他想做什么生意,都盯着他,不要让他去碰。”
“你……是打算把她堂弟的事儿都揽到了身上来?”
李燃森走进浴室,手机开了扩音扔在一旁,洗了把脸,语气松散道:“放任他下去惹出麻烦,还是要她去解决。”
“知道了,你的吩咐我会照做的,不过这种人……”
周晋一听李燃森说就知道,苏晚季这个堂弟是什么性格。
肯定整天做着发财的美梦。
把所有路给他堵死,他也不见得就能安分。
周晋照实说了。
李燃森眉心拧在一起,手掌从额头至下颌随意抹了把,盯着镜子里自己过于锋利的眼神,缓缓道:“那就给他找个能赚钱的生意做,你知道分寸。”
周晋是清楚李燃森赚钱本事的。
即便他是个财经专业的高材生,但是要让他自己单干一年,估计能做到年薪百万的水平。
就算不错了。
可李燃森,天生有着野兽般的敏锐直觉,对于赚钱这些门路的熟稔程度仿佛是与生俱来。
现如今,李燃森手下的产业只剩下物流公司,物流园区,以及他早早预测到市场变动,在新城区购置的一条街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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