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叶流苏滑下车窗往外看,一个羽毛球筒被碾碎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碎裂的感觉延伸到了他心上,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他快速打了方向盘,目光比车头调转更快,开进大门缓缓开启的会所。第二天。基德。叶流苏一早到了公司,他需要了解林场案子前期准备进度,以确定对接时间。他让袁林去叫顾淮晏。没过会儿,袁林敲门进来,“边总,苏经理今天早上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要十点才到公司。”叶流苏印象里,这是顾淮晏第一
林乐辰睫毛扫过她眼眸,有一丝丝痒,顾淮晏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说话,林乐辰吻住了她。
两个年轻人速度与激情碰撞后的热吻,缠绵悱恻,就这么落入刚转弯过来的叶流苏眼中。
猝不及防,毫无准备。
哐当一声。
叶流苏滑下车窗往外看,一个羽毛球筒被碾碎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碎裂的感觉延伸到了他心上,他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他快速打了方向盘,目光比车头调转更快,开进大门缓缓开启的会所。
第二天。基德。
叶流苏一早到了公司,他需要了解林场案子前期准备进度,以确定对接时间。
他让袁林去叫顾淮晏。
没过会儿,袁林敲门进来,“边总,苏经理今天早上请了一个小时的假,要十点才到公司。”
叶流苏印象里,这是顾淮晏第一次请假。
昨晚静谧的山中,发动机滚烫的摩托车上,顾淮晏和林乐辰的那个吻,不知怎的闯入他脑海中来。
他微微垂眸,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
袁林转身出去,关上门的刹那,他皱了皱眉,他觉得今日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细想,他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他走回自己座位,认真工作。
而此时,顾淮晏正在西南医院住院部陪着笑脸好话说尽,终于将她囊肿手术排期的通知电话改成了简源源的号码。
她很快就要去林场,而排期通知也就是近期。
林场信号不好,要是电话打不通,错过通知,她就得重新排,一等又得好几个月。
她苟且得留着这条命好拼命呢。
顾淮晏潇洒的想。
简源源早下了夜班,在自己办公室等顾淮晏。
两人一起往外走。
简源源知道她这个“拼命苏”的性格,多说无益,反正快要手术了,她难得的闭了嘴,安静走着。
顾淮晏心里却另有其事,她挽着简源源胳膊,问她,“我哥,你考察清楚了么?”
简源源嘴角微微上扬,“考察着呢。”
她又补了一句,“挺好的,其实。”
简源源这话说得有些含糊。
“我哥那人……”顾淮晏想起他哥说的,“我和简源源挺合适”,苏哲奔着结婚的目的,顾淮晏也相信他哥绝对是个负责任的人,但是婚姻是人生大事。
她想了想,半开玩笑的提醒简源源,“考察个三五载,再下结论也不迟。”
顾淮晏话刚说完,就见简源源脸上有丝娇羞的神色。
“三五载?”苏哲的声音传来。
顾淮晏侧头就看见一旁的苏哲。
医院大门口处,苏哲一脸倦色,显然已等了好一会儿。
他看了顾淮晏一眼,转向简源源,声音和缓许多,“今天这么晚下班,累吗?”
“不累。你又通宵了?美股那边又有动荡?你等了多久了?”简源源满心满眼都是心疼,一通发问,忘记了自己也才刚刚熬了一个通宵值班。
顾淮晏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她挽着简源源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叫了声“哥”。
她拉过简源源,“源源为了等我,才出来迟了。”
看着简媛媛面露忧色,顾淮晏心里微微叹气,宽慰她,“没事儿,我哥那工作,他早习惯了。”
简源源不再说话,有顾淮晏在,她不好多问,只用眼神询问苏哲,是这样吗?
“嗯。”苏哲回应了她,让她放心。
他上下打量顾淮晏,见她气色尚可,说话中气十足,想到她刚才拆自己台,拿话抵她,“手术做完了?”
“快了,快了。”顾淮晏打马虎眼,拉着简源源就往前走,“我们还没吃早饭呢,走,前面有家店做的小面很好吃。”
重庆人的胃从早到晚都泡在红汤里,三餐所食大抵都是又麻又辣。
三个人要了麻辣小面。店家早上现做的胡辣壳油,黏在一根根筋斗的小面上,又辣又香。
顾淮晏吃了两口,觉得畅快,正想着怎么当着源源的面敲打敲打苏哲,就听她哥问她,“今天去医院检查?”
“嗯。”顾淮晏低头吃面。
“检查结果?”苏哲放了筷子,向她伸出手去。
顾淮晏哪有报告给她哥看,知道骗不过苏哲,实话实说,“我来问手术排期的事儿。”
苏哲放下手去,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顾淮晏被他盯得发毛,她想了想,这是她哥,不是外人,她索性也放了筷子,“有个江黔区林场的评估案,我可能得在那里呆上半个月,林场信号不好,我怕错过通知。”
“那你还接?”苏哲有些不悦,他重复了一遍,“林场?”
“这不止是信号不畅的问题吧?临近手术了,你还要去野外,你身体吃得消?突发什么状况,怎么办?”他语气加重,“是你命重要还是案子重要?”
简源源一听,忍不住看了顾淮晏一眼,有些没好气。
顾淮晏近来按时吃药,准时复查,但是总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越来越不舒服。但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现在还在常刚的黑名单里。
她这样想着,端起面汤喝了一口,葱花香气盈了满嘴。
“要是能不接我也不想接。”她放下汤碗,“边总前脚刚给我升了职,后脚提到这个案子,我能不卖面子吗?”
小面味道有点重,简源源端了面汤碗,吹了吹,正准备喝,苏哲伸手拿过放去一边,顺手将自己那碗没动过的豆浆推到简源源跟前,“面汤含碱,对你胃不好,喝豆浆。”
简源源“噢”了一声,拿起豆浆喝,动作自然。
顾淮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垂了眸,将刚才想要敲打他哥的话都放回肚子里。
“为什么不能不接?”苏哲知道顾淮晏固执,难免担心她,“你不是机器,你也有极限的。”
“没有边总力挺我,我升职不了。”顾淮晏说出自己的理由。
简源源问,“如果你不接,老板会安排别的人来接吗?”
顾淮晏想了下,基德目前还真没有更合适的人,她摇了摇头。
“叶流苏给你设了个套,你中了他的套。你升职是基于你的工作能力和业绩。和你接不接林场的案子,这是两件事。”苏哲分析给她听。
他将面吃完,拿纸擦了嘴,“可叶流苏却让你错觉,你能升职是因为他力挺,所以,你必须对此进行回报。”
他冷静凌厉,“如果公司所有的考量都是为了实现利益最大化,那么必然会有各种方法,来让你主动积极的完成自我剥削。而你还将这种自主剥削,归于自我价值的实现,或者是,要对老板进行回报。”
看简源源把面吃完了,苏哲站起身准备送她回家,他对正在沉思的顾淮晏说道,“连对我都要考察个三五载,你也别那么快就信任叶流苏。我看,你这位现老板可是比前老板城府深得多!”
苏哲送简源源回家,两个人都熬了通宵,没敢开车,在路边等网约车。
顾淮晏站在一旁看了看手机,她的车还没到。
她对苏哲说,“如果说我是自我剥削,这个社会上谁又逃得过自我剥削呢?”
她看向马路,秋日清晨的风吹过她长发,她伸手压住乱飞的头发,“哥,你逃过了吗?”
天亮才下班的苏哲一时无话。
顾淮晏用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继续说道,“没有老板的 pua,大家也早已习惯了自我剥削,毕竟,这个社会,工作狂从来都不是一个贬义词,不是吗?”
“我知道你担心我,”顾淮晏回过头来,脸上带着温暖笑意,“我会用心辨别,我的这份工作,我的这个现老板,到底值不值得自我剥削。只要我不想,谁的套我也不会中。”
苏哲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妹妹,他知道她素来极有主见。
他伸手揉了一下顾淮晏头发,一如她小的时候。
从金万的案子后,他就彻底意识到,他的这个妹妹,是真的长大了。她要做什么,不做什么,她全然有数,自己拿定主意,谁也左右不了她。
车来了,顾淮晏朝着哥哥和源源,挥了挥手,上车往基德驶去。
到了基德,刚出电梯,顾淮晏迎面撞上叶流苏。他正要出去谈事。
叶流苏站在电梯门口,微微侧身,看着她从电梯里走出。
他问她,“身体不舒服?”
“没有,边总。”顾淮晏请假,并没有走病假流程。她不再想让公司知道她身体里有个囊肿。
她挑了挑眉,调侃道,“自我剥削过度,调休了一个小时。”
叶流苏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一言不发走进了电梯。袁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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