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荀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理由。沈时宜心里好笑,“沈总,剥洋葱会刺激泪腺分泌,让人不停的流眼泪,我是故意让秦时淮剥的,你确定也要遭这罪?”原来如此!楚长荀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之色。
“那个,哎呀,我忘了买洗面奶了,你们继续,就当我没回来过!”
吴晓溪讪讪一笑,连忙退了出去,把门关上。
沈时宜的脸涨得通红,用力推开楚长荀,急急起身。
“你,你可以走了!”
亲吻不要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可被人看到就要紧了。
她刚刚和吴晓溪说过,渣男回头追她,她是不会吃回头草的。
可一转眼就被蛊惑了!
呜,好丢脸!
楚长荀眸子深凝,盯着女人娇羞的容颜,意犹意尽。
虽然只尝了一点甜头,但他确定,她对他不是没有感觉!
“我饿了。”
他开口,嗓音暗哑。
沈时宜理了理耳边的秀发,正在极力平复起伏的心情。
“你给高特助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回去吃饭。”
楚长荀不乐意了,“沈时宜,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沈时宜一噎,瞥了他一眼,“你要留下来吃晚饭?”
“不吃也行,我可以吃你。”
男人黑眸深邃,眼里的欲望还未完全褪去。
沈时宜想到刚刚的亲吻,脸又烧了起来。
她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进了厨房。
楚长荀笑了,只觉得她含娇带嗔的一眼,让他的心酥麻了一片。
他默了默,起身跟进了厨房。
沈时宜的心潮已经恢复了平静。
正打算淘米洗菜,见楚长荀进来,她秀眉一蹙。
“你进来做什么?”
楚长荀看着她,“你和时淮中午一起吃饭,他帮你忙了吗?”
沈时宜一愣,回道:“帮了。”
“帮你做什么了?”
“剥洋葱。”
剥洋葱?
他也会。
楚长荀左右看了一眼,“晚上打算做什么菜,有洋葱要剥吗?”
沈时宜:“……”
他要干嘛?
怎么有种他在跟秦时淮争宠的感觉?
“如果有洋葱要剥,你也要帮忙吗?”
“闲着也无聊,我可以帮你做饭,这样能快一点。”
楚长荀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理由。
沈时宜心里好笑,“沈总,剥洋葱会刺激泪腺分泌,让人不停的流眼泪,我是故意让秦时淮剥的,你确定也要遭这罪?”
原来如此!
楚长荀挑眉,眼里闪过一丝愉悦之色。
“沈时宜,你不忍心让我遭罪?”
所以,在她心里,他比秦时淮更有地位!
沈时宜觉得今天的楚长荀有点幼稚。
就像是幼儿园的稚子,总想和兄弟一较高下。
“沈总,你真要帮忙做饭?”
“嗯,需要我做什么?”
“那就帮我把土豆切成丝吧。”
沈时宜将一个洗干净的土豆丢给他。
这个容易的。
楚长荀接过土豆就准备切丝。
“哎哎,要先把土豆刨皮。”沈时宜连忙道。
还要刨皮的么?
楚长荀接过沈时宜递过来的刨子开始刨皮。
他平时不需要做这种杂活,当然手笨的很。
刨子上面有齿轮,他一个用力过猛,一不小心就刨到了自己的手指。
沈时宜刚把饭插上,一回头就见楚长荀正蹙眉捏着自己的食指。
食指上面,还残留着一滴血珠。
天呐!
就刨个土豆,他也能受伤!
她为什么要让一个生活白痴来帮她的忙?
沈时宜有些嫌弃,“沈总,你别帮忙了,赶紧出去坐着等吃饭就好。”
楚长荀看她,黑眸里闪过一丝委屈。
“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我蠢?”
沈时宜:“……”
某人不光是精英男,还会读心术。
不过为了某人的自尊,她还得笑着否认。
“没有,我是怕累到你。”
“我不累。”
楚长荀洗了一把手,继续刨土豆皮。
沈时宜看着他连皮带肉刨得不亦乐乎,忍不住抚额。
他不累,她心累啊!
明明一个土豆可以做一盘的,现在估计只能做半盘了!
外边。
吴晓溪摁着电梯按钮,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伸手扇着自己发热的脸庞。
她就说嘛,总裁在追求宛宛姐。
那照这样子看来,是不是追求成功了?
叮,电梯门开了。
吴晓溪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里面的人,神经一个紧绷。
“许,许少。”
许绍辰是回来拿一份文件的。
他看着吴晓溪红扑扑的脸蛋,勾唇一笑。
“不进来吗?”
“哦,好。”
吴晓溪急忙走了进去。
“去一楼?”
“嗯。”
许绍辰很绅士地替她按了电梯按钮。
电梯开始下行,逼仄的空间里静谧无声。
许绍辰看了眼吴晓溪,没话找话。
“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感冒了?”
“呃,不是。”
吴晓溪摸了摸脸蛋,想到刚刚看到的场景,脸又一热。
“出去吃饭?”许绍辰又问道。
“嗯。”
“怎么没和沈时宜一起?”
“她……”
吴晓溪欲言又止。
许绍辰挑眉,故意问道:“难道沈时宜家里来人了?是她男朋友吗?”
他这是在替自己老友探听军情。
“不是,是沈总在家里。”
吴晓溪连忙说道。
居然!
许绍辰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哦?他们两个在家里……”
他抬手做了一个亲亲的手势,吴晓溪点点头,脸更红了。
许绍辰轻笑,“那是不该打扰他们。”
老友这进展还挺快啊!
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了,外面站着四个搬家公司的员工。
几人正合力把一套沙发搬进电梯。
“抱歉,让一下。”
其中一个搬运工打了声招呼,随后和其他几人吆喝着把沙发搬进了电梯。
许绍辰和吴晓溪齐齐往后退去。
电梯里的空间不大,许绍辰眼瞧着两个搬运工快要挤到吴晓溪身上,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并转身挡住了搬运工挤过来的身躯。
吴晓溪只觉得鼻端有好闻的男士香水味飘过。
视线所及之处,是许绍辰近在咫尺的胸膛。
被白色衬衣包裹着,微微起伏。
他单手撑住了电梯壁,似将她圈在怀里。
吴晓溪的心脏莫名加快。
因为太挤,两人的身体不可控制地贴紧。
温度隔着衣衫源源不断地传来,让人不禁脸红耳赤。
她动了动身体,想要离他远一点。
“别动。”
许绍辰深吸口气,嗓音暗哑。
视线落少女娇羞又秀气的脸庞上,他不自觉地心痒了一下。
鼻端满是女孩清甜的体香,没有经过任何人工香精的调配,激起他内心最原始的欲望。
她一动,就像有根导火索被点燃,窜起阵阵炙热。
吴晓溪只觉得有东西硌着自己了。
她微微垂眸,在察觉到男人的异样时,脸蹭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
虽然她未经人事,但生理课都上过!
他居然……
叮!
电梯终于到了一楼。
搬运工合力把沙发搬出去了。
“许许少,再见。”
吴晓溪羞红了脸,等搬运工一出去,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看着少女仓皇的背影,许绍辰深呼了几口气,强压下内心的躁动。
都怪老妈,没事给他瞎补什么?
补得他气血过旺!
……
公寓里。
楚长荀切完土豆,又帮忙洗了小青菜。
沈时宜检查了一下,发现某人洗过的菜根上还残留着泥土。
她忍着吐槽,柔声细语劝说某人出去休息。
“真不用我帮忙了?”
楚长荀擦着湿漉漉的手,开口问道。
“不用,这里的油烟味太重,会熏到你。”
沈时宜笑得真诚。
楚长荀薄唇微勾,心情愉悦。
瞧,她对自己多体贴?
还敢说不喜欢自己?
出了厨房,他接到了高凡的来电。
“沈总,刚刚的黑衣人被抓到了。”
楚长荀神色一凛,沉声问道:“是什么人?”
“他是陈季川派来的杀手。”
陈季川!
原来是他!
楚长荀看了眼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女人,薄唇轻抿。
陈季川和乔安在n国发生丑闻后,陈季川的妻子就和他离了婚。
因为这桩丑闻,供应商纷纷和他解除了合约。
他的事业一落千丈,公司也在破产的边缘徘徊。
想来陈季川把这一切都算到了沈时宜头上。
他怀恨在心,这才雇凶杀人。
算起来,这件事也是因他而起。
“知道了,把人交给警方处理。”
挂了电话,他想了想,拨通了许绍辰的电话。
让他办的事,他办好了没?
沈时宜因他而差点被伤害到,他理应离她近一点,做好补偿工作。
楚长荀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喂,阿言,怎么现在有空给我打电话?啧,看来你不行啊!”
电流里传来许绍辰戏谑的声音。
楚长荀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诶?你不是正在你的小设计师家吗?你们刚刚不正干柴烈火的吗?这么快就完事了?”
楚长荀:“……”
“你怎么知道的?遇到吴晓溪了?”
“哈哈,聪明。”
楚长荀懒得跟他废话,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没?”
“哪件事啊?”
“你说呢?”
“哦,你是指沈时宜对面的房子?”
许绍辰轻笑,“已经谈妥了,但人家搬走以及过户也要一点时间的吧。”
办好了就成。
“嗯,挂了。”
楚长荀说完就要挂电话。
“诶,这是迫不及待要进入下一轮么?我说阿言,你该不会短小快吧?”
“滚!”
他交的什么损友?
他那方面不要太正常!
楚长荀黑着脸收起了电话。
“可以吃晚饭了!”
厨房的门打开,沈时宜端着菜走到餐厅。
楚长荀眉眼柔和了下来,来到餐厅坐下。
看着沈时宜陆续把菜端上桌,他的食欲大增。
只不过……
“嘶。”
楚长荀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臂,剑眉微蹙。
“怎么了?手臂疼?”
沈时宜在给他盛汤,关切地问了一句。
“嗯,手臂疼得没法吃饭。”
楚长荀看向沈时宜,黑眸幽静。
疼得没法吃饭?
所以呢?
沈时宜看了他一眼,杏眸微闪。
“刚刚切菜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那是为了帮你忙,强撑的。”
楚长荀说了一句。
“所以,你是要我喂你?”
“你说呢?”
楚长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沈时宜无语,想到是他救了自己,认命地拿起汤碗。
依他一回。
谁让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她起身,坐到了楚长荀的身侧。
楚长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坐等她的伺候。
沈时宜吹了吹汤面,“吃饭前先喝点汤。”
楚长荀看着她娇艳的红唇,脑海里闪过的是他覆在她的红唇上亲吻的场景。
滋味太过美妙,让他很想再一亲芳泽。
楚长荀喉结微滚,在沈时宜的汤匙递到他唇边时,哑声迸了一个字。
“烫。”
烫吗?
沈时宜有些狐疑地尝了一小口。
“不烫,可以喝了。”
她喝过了!
楚长荀眉眼里闪过得逞的笑意,张开了嘴。
沈时宜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的意图。
间接接吻?
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咕噜一声,她的肚子发出抗议声。
楚长荀剑眉一挑,“饿了?和我一起吃。”
和他一起吃,就是要共喝一碗汤。
沈时宜不想惯着他,将汤碗放到他面前,起身道:“你自己来。”
啧,福利不过三秒就被收回了。
楚长荀心里可惜了一下,倒没再差使她。
怕她饿着了。
沈时宜重新坐到了楚长荀对面,两人开始吃饭。
楚长荀坐姿优雅,只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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