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宴说:“是两种肉的混合。这种馅儿又叫鸳鸯馅儿。”顾盼整个一呆,还有这种说法?她贴着手机的耳廓发烫,胸腔像有什么东西满溢出来,忽然就不那么紧张了。“顾盼。”低音炮响起,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有点像撒娇。江铭宴勾了勾唇角,享受这片刻的温存,彼此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呼吸,他才说:“不要怕,向前看。”
还有一份饺子,霍妙起了,你让她放微波炉叮一下。”
“什么馅儿的?”顾盼夹了一个放嘴里,吃了一会儿她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江铭宴以为脸没洗干净,伸手摸了摸脸。
“你怎么还做这种馅儿?厨艺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几年来一如既往的保留这个味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江铭宴却是看着她,倏地捏紧了筷子,葱香蘸料在热气熏腾中萦绕鼻间,又被风吹散,“怕你回来的时候吃不惯其他味道。”
怕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我只有尽可能的站在原地,你才不会感到陌生。”
你才找得到回家的路。
为此,他什么都不敢改变。
他急切的去看顾盼的表情,害怕错过她眼里的动容和爱意,然而她只是垂着头,闷声吃一言不发。
她曾经毫无保留,无所畏惧,勇往直前的东西,像骄阳被云层厚厚的遮住了,他窥不到底。
试镜当天,顾盼坐在剧场有些紧张,尤其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时不时看她一眼,霍妙在一旁打游戏,一点不操心,其他助理都在帮艺人整理妆容,对台词,安抚鼓励。
顾盼捏扁了矿泉水瓶子,这种时候她应该静下心来,或者找点事儿做分散紧张的注意力,可她就是下意识紧张,没办法投入。
她觉得自己很可能一上台,在众目睽睽之下,脑子一空就什么都忘了。
她反复看着手机,想给江铭宴打个电话,最后还是放弃了。
江铭宴不在身边那几年,一旦起了找他的念头,她就狠狠掐自己一把,她就是这么逼着自己成长的,她不可能一直当一朵温室里的花朵去依赖他。
但电话它自己响了。
“能是什么,猪肉?牛肉?”
江铭宴说:“是两种肉的混合。这种馅儿又叫鸳鸯馅儿。”
顾盼整个一呆,还有这种说法?
她贴着手机的耳廓发烫,胸腔像有什么东西满溢出来,忽然就不那么紧张了。
“顾盼。”
低音炮响起,她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有点像撒娇。
江铭宴勾了勾唇角,享受这片刻的温存,彼此听了一会儿对方的呼吸,他才说:“不要怕,向前看。”
“你从来不缺披荆斩棘的勇气。”
顾盼眼眶微微发热,她第一次学骑自行车的时候怕摔,江铭宴就让她向前看,不要看脚底下的踏板,不要怕,他就在身边。
高考的时候他也这么说。
虽然还是不可避免的复读了一年。
她能想象他眼里此刻像星光般的温柔和璀璨,“谢谢。”
江铭宴:“不客气,梁sir。”
顾盼一愣,等她反应过来时,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余下嘟嘟嘟的声音。
“祖宗,到你了。”霍妙支棱着耳朵听半天,终于念到顾盼的名字了。
顾盼起身,“请叫我梁sir!”
霍妙:“……”
候场的人并不多,大多在早上就试完离开了,顾盼刻意排到最后就是不想与那些当红大牌正面交锋。
整个过程霍妙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上。
这是开机第一场戏。
镜头从灯红酒绿的夜总会切换到一家毫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败的小面馆。
男主杨斐从夜总会出来,一副喝醉的样子,靠墙点烟的空档,不动声色的扫视周围可疑的车辆,看到女警梁宁的车他露出个介于顽劣和嘲讽之间的表情。
随后两人在小面馆碰面。
梁宁先到,已经吃上了。
没人和顾盼搭戏,现场只有一张长条凳子,连桌子都没有,道具和接下来的对手戏全靠想象。
“操,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约在这里,牛肉面都要吃吐了。”杨斐冲她嚷嚷完,穿破洞牛仔的腿踢开凳子,又冲老板嚷,“大热天的,装个空调会死啊?”
顾盼脑子里想着对方的台词,根据画面,做出相应的表情。
杨斐这一嗓子嚎得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梁宁瞥了眼周围,用全身的忍耐力压抑着把他踢出去揍一顿的冲动,只飞他一记眼刀,吃面的空档问,“近期有货吗?”
货指的白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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