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盏柠赶来时,只看见姜母冲出房间的背影和安舒言痛苦的呻吟。她连忙掏出手机打了120,转身朝外大喊:“来人!”……姜盏柠跟着救护车一直到了医院。她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盯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木然的出神。不知等了多久,她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姜盏柠赶来时,只看见姜母冲出房间的背影和安舒言痛苦的呻吟。
她连忙掏出手机打了120,转身朝外大喊:“来人!”
……
姜盏柠跟着救护车一直到了医院。
她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盯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木然的出神。
不知等了多久,她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下意识转过头,就见祝母满是怒意的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面色阴郁的祝慕森。
姜盏柠起身上前:“妈……”
“啪!”
话还没说完,姜盏柠左脸就狠狠挨了祝母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祝母厉声开口。
“自己生不了,还不让别人生!我祝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儿媳妇!”
‘生不了’三个字如利刃一般刺进姜盏柠的心口!
指甲猛地刺进掌心,她却不觉得痛。
她明明有过一个孩子……
忽然,手术室的门被打开。
护士笑道:“恭喜,是个男孩。”
姜盏柠下意识看向祝慕森,祝母已经拉住他迎了上去。
她看着祝母满脸欢喜的接过护士手中的孩子,对祝慕森说:“和你小时候长得真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祝慕森看着眼前的小生命,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的眉眼不自觉上扬。
那脸上的欣喜,让姜盏柠心底狠狠一抽。
没有哪一刻,比此刻绝望。
她突然咳嗽起来,喉咙竟咳出了一片腥甜。
很快,安舒言被推进病房。
病房内。
祝母强硬的对祝慕森说:“我是不会让这个毒妇去养孩子的。”
病床上,安舒言也含泪拉着祝慕森的衣服祈求:“祝总,我求求你,不要把我和孩子分开。”
祝慕森看着孩子,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插话打断他的沉思:“祝慕森,你妈说的对,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看到这个孩子,我就恶心得想吐。”
“所以你要么和我离婚,要么就得时时刻刻担心他的安全。”
姜盏柠如同没看见祝慕森难看的神情一般,开口:“离婚协议书我重打了一份,你可以随时签字。”
安舒言面上顿时一喜。
祝母简直火冒三丈:“慕森,和她离婚!我祝家消受不起这种……”
话未说完,“砰”的一声!
是祝慕森将手边的东西猛的砸在了地上。
他压着怒低吼:“闭嘴!”
整个病房霎时一片死寂。
祝慕森看着姜盏柠,她那暗得没了一丝光的眼神,叫他心口猝然揪紧——!
他拉住姜盏柠就往外走。
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凉薄。
“离婚,你想都别想!”
“你就算死,也要葬在我祝家的祖坟里!”
……
姜盏柠被祝慕森带回家,关在了房间里,甚至不准她踏出一步。
他说,等她什么时候肯听话、肯服从,打消离婚念头,就放她出去。
房间内。
姜盏柠坐在化妆镜前,将手上带了六年的结婚戒指取了下来。
她看着手指上那道白而浅的痕迹,唇边含着颤抖,一点点扩大,几欲破碎。
结婚的时候,祝慕森说,以后的每个结婚周年日,我都要给你送一颗独一无二的戒指,让你每年都做我的新娘。
可是,他们结婚六年了,她只收到了两枚结婚周年戒指。
戒指‘叮’一声落在桌面上。
姜盏柠将房门反锁,起身换了一身纯白的裙子,连床单也换成了白色。
做完这一切,她静静躺在床上。
拿起手机,点开和祝慕森聊天页面,在上面敲打。
“结婚第一年,你拉着我的手,恨不得昭告全天下你结婚了。
结婚第二年,我们仍旧可以坐在一起憧憬未来。
结婚第三年,你留给我的,便只剩离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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