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光微闪,眼里掠过一丝贪婪。若是能够吸收云瑶卿的力量,那她……云瑶卿闻言,脚步微顿,却没有回过头,嗓音淡淡:“那又如何?”空气有一瞬的凝固。云瑶卿的嗓音清冷,甚至对瑟楚所说的话漠不关心。她想起那日天灵山弟子所言,瑟楚就是死在婆娑试炼。
云瑶卿眸中猩红一片,犹如刺目的鲜血一般,骇人至极!
忽然从灵脉深处涌来一股力量,霸道不已。
云瑶卿缓缓从床榻坐起,遥遥看着天边的血月。
她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自己的奚木灵脉醒了。
顷刻间大雾漫天,草木飘摇。
云瑶卿似乎听见了灵脉深处的声声呼唤:“快来,你有多久没有看我了……”
云瑶卿想起那和自己生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她眸色掠过一丝复杂。
其实并没有多久。
上次在萧山之巅,她们已经见过了。
虽然那时候自己灵脉尚未复苏。
云瑶卿从思绪中回过神,额间显出一朵桃花,顷刻间红的滴血。
与此同时,望沧宗,萧山之巅。
周身萦绕着寒气的冰棺微微震动,一道灵力从里面涌动。
半晌棺门被缓缓推开,寒气渐渐散去。
一名白衣女子掀开了眼睛,额间的桃花若隐若现。
她从冰棺中飞身下来,忽然,她眸光微顿,瞥见一个身影,笑容淡淡:“你来了。”
云瑶卿眸色深深,视线落在眼前的瑟楚。
她声音有些淡:“你叫我来,可有何事?”
瑟楚摇摇头,声音温柔:“只是找你叙叙旧。”
她的眸底闪过一缕什么,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云瑶卿眼眸的赤红淡去,唯有额间的桃花红的妖冶。
她的神情冷若冰霜,冷声开口:“叙旧想必就不必了,我没什么和你聊的。”
瑟楚一噎,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忽然她瞧见云瑶卿浑身弥漫着的黑雾,惊讶出声:“你竟然入魔了?真想不到,原来的你那般弱小,却也能……”
那日瑟楚隐隐察觉灵脉苏醒,刚好云瑶卿和她为本源,可供她休养生息。
只是那时候云瑶卿灵脉未苏醒,灵力又稀薄。
云瑶卿闻言,视线扫过瑟楚的眉眼,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的眸色掠过一抹复杂,嗓音带着一丝寒:“那日为何趁我灵脉未醒,吸收我的灵力?”
那日,云瑶卿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来了萧山之巅。
彼时她的灵脉还未醒来,那时候的瑟楚竟想夺走力量。
云瑶卿冷眼看着瑟楚,眸底似结了一层寒冰。
瑟楚那和云瑶卿一般的眉目却染上一缕哀愁,她轻声说:“别这么兴师问罪,你我本是同根生,又谈何吸收呢?”
云瑶卿掌心化剑,剑身弥漫着黑雾指着瑟楚的喉咙:“同根生?!”
瑟楚感受到威胁,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好了,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云瑶卿面无表情收回了剑,声音冷漠:“我和你不是一家人。”
瑟楚看着云瑶卿全然冷漠的神情,眸光微闪。
她知道现在不该同云瑶卿继续再说此事。
瑟楚察觉到云瑶卿周身不稳的气息,眸中有缕暗光闪过,温声开口:“你体内的灵力和魔息相冲,你千万要小心。”
云瑶卿抬眸淡淡看了一眼瑟楚,眸中冷漠无比。
虽然不知道为何瑟楚会提醒她,可云瑶卿也不想继续和瑟楚说些什么。
她声音平静地开了口:“多谢,我该走了。”
话毕,转身就要走。
瑟楚见她要走,微微一怔。
似是没有想到,她们三千年再见面,会是这样收场。
瑟楚似是有些急切道:“你一定要小心红樱,是她在婆娑试炼害死了我!”
她眸光微闪,眼里掠过一丝贪婪。
若是能够吸收云瑶卿的力量,那她……
云瑶卿闻言,脚步微顿,却没有回过头,嗓音淡淡:“那又如何?”
空气有一瞬的凝固。
云瑶卿的嗓音清冷,甚至对瑟楚所说的话漠不关心。
她想起那日天灵山弟子所言,瑟楚就是死在婆娑试炼。
这样看来,一切都是真的。
看着云瑶卿如此冷淡的态度,瑟楚只觉浑身发寒,她眸中闪过一缕什么,然后故作颤声说:“我时日无多,可你……”
云瑶卿抬眸看向瑟楚率粥,眸中掠过一丝寒意。
她声音平静地戳破了谎言:“你灵脉和我一样,怎么会时日无多?”
以前,她和自己是一株奚木灵脉的两支。
奚木灵脉原本是上古灵脉,两人的根生长在一起。
只是瑟楚那时候非要一分为二。
从那以后,瑟楚的事情和她无关。
她们同为奚木灵脉,相互依存。
当初她们确实同根,只是后来已经不是了。
不等瑟楚说些什么,她飞身离去。
广柒山,若凛殿。
夜色寂寥,月笼罩着整座大殿。
云瑶卿看着上面熟悉的牌匾,眸色深深。
她额间的桃花印记已经消失,只留一点红。
云瑶卿的视线落在这座大殿,眸色渐冷。
以前萧诀沉就是住在这里。
以前他们那般好,可是如今看来,萧诀沉那时的确透过她再看着瑟楚。
真是讽刺,当初她全心全意爱着萧诀沉,可他却从来不在意自己。
云瑶卿拂袖间,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颗泛着赤红仙力的药丸。
她眸色深深,那日萧诀沉为何让自己去婆娑试炼,她也不得而知。
云瑶卿抬手间用仙力将那枚药丸磨成了粉末,挥洒于天地间。
过去的那些回忆,好似都成了空。
云瑶卿扯了扯嘴角,有些讽刺地笑笑。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云瑶卿很快收回了视线,飞身朝着冼梧宫而去。
躺在床榻的萧诀沉轻颤,睁开了眼睛。
方才他察觉到波多的灵力,那人一定是云瑶卿。
萧诀沉怔愣着坐在榻上,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他眸间掠过一丝复杂,可心底却好像空了一块。
冼梧宫。
云瑶卿推门而入,却看见了一道身影回过头。
墨川抬眸见是云瑶卿,他的神色难掩担忧,连忙迎了过去:“师妹,你怎的醒了也不同师兄说?你去哪里了?”
云瑶卿听着一连串的问题,抬头直直撞进墨川关切的神情,一瞬间红了眼眶。
墨川简云瑶卿不说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握着她有些纤细的手,用灵力探查一番,有些埋怨地开口:“你的灵力怎么还在灵脉四处窜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还有你的灵脉一事,知晓的人那般多,师兄怕……”
她看着墨川眼中关切的眼神,莫名想起岑今,以前她刚把它带回去的时候,还只是一颗泛着赤红仙力的灵蛋。
后来看着他孵化到百年后化形。
百年间岑今也是经常关心自己,若不是岑今,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度过灰暗的百年。
云瑶卿眸色渐红,好不容易平复好心绪。
她深吸了一口气,眸间有些复杂,犹豫着开了口:“师兄,我没事,我刚刚随便走走。”
“至于灵脉一事,我知道的。”
现在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秘密,毕竟干系重大。
墨川只知道自己肩负灵脉,却未曾晓得灵脉本身就有灵智。
只是灵力流窜一事,过不了多久便会消散。
墨川拧眉看着云瑶卿,眸中有些怀疑。
隐隐知道云瑶卿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想到了什么,轻声问:“萧诀沉……你准备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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