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云软脊背一僵,低垂着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下次我一定——”“出去。”嗓音低沉,满是不耐。黛云软攥紧掌心,深吸了一口气:“夫君,我这次……可不可以不喝避子汤?”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薄薄的纱裙上,她紧张得发颤。“你觉得呢?”男人从床上坐起,黑发慵懒散在胸间,眼眸嫌恶。黛云软不敢和他对视,十指紧张缠绕:“我已经喝了三年的避子汤,再喝下去,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怀上孩子——”话音未落,却被对方冷嘲打断:“用我
黛云软嫁给裴赴远的第三年,依然没能怀上孩子。
夜深,旖旎散去。
黛云软掀起纱帐,动作很轻下床,生怕惊到睡着的裴赴远。
然而床上的男人还是猛得睁开了眼,觑见她还在,瞬间冷脸:“本官说过,醒来不想看到你还在这里。”
黛云软脊背一僵,低垂着头:“对不起,我睡过头了,下次我一定——”
“出去。”嗓音低沉,满是不耐。
黛云软攥紧掌心,深吸了一口气:“夫君,我这次……可不可以不喝避子汤?”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薄薄的纱裙上,她紧张得发颤。
“你觉得呢?”
男人从床上坐起,黑发慵懒散在胸间,眼眸嫌恶。
黛云软不敢和他对视,十指紧张缠绕:“我已经喝了三年的避子汤,再喝下去,怕是这辈子都不能怀上孩子——”
话音未落,却被对方冷嘲打断:“用我提醒你,我们是怎么成的亲?本官最讨厌胁迫,你偏偏拿我过世双亲的信物逼我娶你。”
说着,他挥手推开她:“卑贱的人做卑贱的事,自作了孽就该好好受着。”
“滚。”
随后他走向耳房洗漱,仿佛是沾染上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黛云软强忍难堪,捂住胸口失魂落魄地离开。
她只是爱他,出身并不卑贱。
她本是宰相府备受宠爱的小女儿,贵为皇后的大姐最疼她,自己更是云朝备受推崇的圣医谷的传人。
三年前,她对裴赴远一见钟情,可亲人却都说他不是良配。
为了他,她和亲人都闹翻,才隐瞒身份得以嫁进裴府,她以为,只要自己用心去爱,总有一天,裴赴远能看到她的好。
可惜三年过去,他还是不肯接受她。
回到偏房,黛云软难以入眠,清晨刚有点睡意,就被丫鬟“啪啪”敲响房门吵醒。
“黛云软,你这没用的货色又偷懒睡觉!老夫人可等着你做的早点用膳呢,还不快点起来!”
黛云软连忙起身,裴赴远双亲早逝,自小被姑母裴老夫人抚养长大,所以把裴老夫人当做生母对待,礼待有加。
而因为裴赴远不喜欢她,府里的下人也没人对她好脸色。
半刻钟后,黛云软端着早点急忙赶去前厅。
一脚刚跨进屋,一个茶杯就被砸了过来!
“嘭——”
“废物东西,做个早点这么慢,你是想饿死我吗?”
滚烫的茶水浇得黛云软手臂刺疼,她强忍着疼,小心把早点端上桌。
裴老夫人犹不满意:“去外头跪着!”
“我们裴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你这么个不要脸的孤女做媳妇,我家赴远原本和曹尚书府的千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不是你这贱蹄子横插一腿,我早就抱上侄孙了!”
这话,黛云软整整听了三年。
但她一直没见裴赴远和别的女人来往过密,只当什么‘两情相悦’是老妇人故意刺她。
可这一次,她刚跪下不久,就见府丁来报:“大人回来了,还受了重伤!”
刹那,黛云软顾不得责罚,只着急地朝大门奔去。
而她刚出拐角,就见裴赴远亲密靠着一个红衣女子,两人相携走来。
黛云软呆住,待她看见红衣女子的脸,更是震惊!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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