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呼啸,京城街上已鲜少人走动。裴赴远领了一众家丁朝药庐而去,满脸阴郁。药庐,竹叶簌簌。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药庐前,御史黛娴琅坐在马车之上,刚从皇宫出来,她一身官袍还没来得及脱下。黛云软提着配好的药从药庐走出,刚要朝马车走去,就迎面遇上了带着人马的裴赴远。冤家路窄!她以为是恰巧碰上了去办公的裴赴远,便加快了去马车的脚步。哪只,裴赴远却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大手狠狠抓住她:“跑什么?心虚了?黛云软,
夜风呼啸,京城街上已鲜少人走动。
裴赴远领了一众家丁朝药庐而去,满脸阴郁。
药庐,竹叶簌簌。
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停在药庐前,御史黛娴琅坐在马车之上,刚从皇宫出来,她一身官袍还没来得及脱下。
黛云软提着配好的药从药庐走出,刚要朝马车走去,就迎面遇上了带着人马的裴赴远。
冤家路窄!
她以为是恰巧碰上了去办公的裴赴远,便加快了去马车的脚步。
哪只,裴赴远却一个健步冲到她面前,大手狠狠抓住她:“跑什么?心虚了?黛云软,你胡乱给姑母所吃了什么药?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她!”
黛云软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里的意思,便见一众家丁将她团团围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黛云软蹙眉,自嫁进裴府,她就差将裴老夫人供起来了,给她吃的哪一样东西,不知滋补的圣药?
可裴赴远只觉得她装的一副无辜模样,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他抿着唇,深深注视她:“既然你装傻,那便跟我去衙门说个明白。”
说罢,就要扣着她往外走,这时,黛娴琅再也忍不住,‘哗’得掀开车帘,冷脸训斥:“谁敢动我宰相府的人!”
紧接着,就见黛娴琅一身威严下车。
空气静谧。
裴赴远剑眉一皱,不过碍于黛娴琅的官阶,倒是松开扣着黛云软的手,向黛娴琅行礼:“御史大人。”
黛娴琅冷脸上前,将自家小妹护在了身后:“裴大人,捉贼拿赃,你要抓人还请出示证据。”
裴赴远站着没动,语气却是生冷:“御史大人可知你所护之人本是我府中的一个德行败坏的罪妇,她害得我姑母头疾不愈,这等心思不纯之人你确定要护?”
黛云软听着他言语之中的笃定,一股闷堵憋在心口,气闷难耐。
黛娴琅见裴赴远这样侮辱他们宰相府的宝贝,早就气得要揍人。
但碍于身上这身朝服,她才压下怒意,嘲道:“裴大人若是没有证据,只凭口舌只言抓人,我看你这大理寺卿还是换个人来做更好!”
话罢,她拉着黛云软上了马车。
黛娴琅官阶高裴赴远两等,他却是无法随意从她手中抓人。
凝着马车远去,他只不甘警告:“御史大人,宰相府若要窝藏罪妇,可就要考虑好后果!”
马车却没有丝毫停顿。
车内,黛云软将手中的药包交给黛娴琅。
“药方我已经完善了很多,这次的配方定能让陛下多年的头疾痊愈,二姐明天进宫便帮我带给大姐吧,由大姐转交给陛下再合适不过。”
黛娴琅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家小妹不愧是圣医谷的妙手丹仙,不如趁这个机会想一想要讨一些什么赏赐,不过依你与陛下的关系,不论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陛下定会同意。”
其实,她治疗裴老夫人头疾,用的是和陛下一样的药方。
但是裴老夫人饮食上却不听劝,如今头疾复发,那也是自找的。
……
另一边,裴老夫人疼到睡不着觉。
曹婉儿只是个外门弟子,根本不会治疗顽固疾病,她只好去黛云软曾经住的偏殿翻找,试图寻找治头疾的药方。
没想到,还真让她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药方。
随后,她拿着药方子,一边说着药方不对,一边却偷偷地用这药方熬了汤药给裴老夫人试用。
两个时辰后。
裴老夫人喝完曹婉儿熬制的汤药,头瞬间不疼。
她看向曹婉儿更是像看菩萨,不停夸赞:“多亏有你,若不是你在,我早就被黛云软那毒妇害死了!”
“就该是你这样的妙手仙医,才和我家远儿相配!”
曹婉儿羞涩垂眸,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
听说陛下常年也头疾,若是这方子当真管用,自己将它献给陛下,到时候陛下的头疾好了,一定会给自己很多赏赐。
越想着,曹婉儿的心便越是按捺不住。
正及此时,家丁通传:“大人回来了。
床榻上,裴老夫人急声询问:“可有抓到那毒妇?”
家丁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回道:“没有,大人去时御史大人也在那,御史铁了心要护着黛云软,大人也没有办法。”
“还说……说她是宰相府的人,还威胁大人,说要把大理寺卿换个人来做!”
越往下听,裴老夫人越是哆嗦。
“这可如何是好,御史黛娴琅可是宰相府的二小姐,她姐姐还是中宫皇后!黛云软那贱蹄子怎么就这么好运,攀上了宰相府!
正急着,裴赴远负手走进,脸色阴沉。
裴老夫人连忙起身,紧张道:“远儿啊,那毒妇攀上了宰相府,她心肠狠毒,定是嫉恨我们赶她出府,会报复我们裴家!”
“要是她害了你的仕途,这可如何是好!”
见状,曹婉儿忙扶住裴老夫人,推心置腹道:“伯母您不用担心,宰相府一家独大,经常仗势欺人!这京城众人早就看不下去。”
“恰好我根据黛云软方子,琢磨出了治疗头疾的好药方,届时我让爹爹承给陛下,待陛下病好,再让我爹爹替阿远美言几句,阿远的仕途必定无忧。”
闻言,裴老夫人大喜,拉着曹婉儿的手,无比亲热道:“还是婉儿明事理,那黛云软不过是一个孤女,自以为攀上了宰相府,殊不知被人当了靶子都不知道,对吧远儿?”
裴赴远没有说话,看着裴老夫人与曹婉儿你一言我一句,只觉得无比烦闷。
他掐了掐袖口上的云纹,想到黛娴琅给自己下脸,脸色一秒比一秒难看。
宰相府,确实仗势欺人!
……
夜深,书房。
裴赴远批着公文,却怎么也静不下心,脑海总浮现黛云软的冷脸。
黛云软到底是怎么和宰相府扯上关系的?
难道是她身后的男人,跟宰相有关?
越想越烦躁,他干脆起身出府。
不料,他刚一出府门,竟然迎面就遇上了黛云软!
月色下。
黛云软穿着素白的绸缎,泛着点点银光,头上带着一套珍珠头饰,整个人清丽出尘,宛若月下仙子。
裴赴远漆黑眼底闪过一抹惊艳。
他记得从前黛云软总是灰头土脸将自己埋在药罐之中,一副寡淡无味的模样,如今一打扮,竟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这么晚了,黛云软特地打扮来裴府,除了是来见他,不可能还有其他的原因。
瞬间,裴赴远有种豁然开朗。
难怪这段时间,自己总是偶遇黛云软,她一定是欲情故纵,想要吸引自己的注意。
一时间,那压在他心头的莫名憋闷,骤然散去。
他就说,黛云软爱他爱到没有尊严,怎么可能在短短一个月突然变心?
黛云软被裴赴远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过是急着出来找味药材,抄了个近路,没想到这么巧遇见了裴赴远!
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交集,她装做没看见,准备擦肩而过。
却在下一秒,被裴赴远抓住。
“你干什么?放开我!”
黛云软刚一挣扎,裴赴远却摆出一副我早就看透你的模样:“既然都已经回来了,还装什么?”
黛云软一愣,不知道男人发什么疯。
裴赴远却以为自己说中了,语气软下许多:“我知道把你赶出府,你心中有怨,但你靠着搭上宰相府来吸引为我的注意力委实不该。”
“宰相府仗势欺人,朝中已经怨声载道,你以为他们能看上你那三脚猫的医术?他们明面上护着你,其实是在利用你对付我罢了!”
“但看在你对我一片痴心的份上,只你要配合我,在陛下面前做了证人,揭发宰相府的恶行,我的后院倒是可以给你留给位置。”
黛云软抓紧裙琚,脸色气得一会青一会白。
她从前怎么不知道,裴赴远这么会颠倒黑白?
仗势欺人的,难道不是他自己吗?3
以为她是孤女,随意对她任打任骂,随意抛弃!
越想越气,黛云软再也忍不住,抬起左膝一脚蹬了过去!
男人被踢中两腿中央,都市吃痛撒开手,刚刚才露出的半点温柔瞬间化为冷冽:“黛云软!!”
然而,黛云软早就趁机跑开,头也没回。
男人捂住身下,撑着身体,凝着她远去的背影,阴鹜怒道:“黛云软,来日宰相府倒了,本官看你该如何自处!”
……
翌日,裴府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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