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奕白眉头微皱,就木宁关的城墙,还没他们南丰村的城墙结实,真有北蛮人来袭,无辜的老百姓是最倒霉的。“大概有多少人?”“五六千人是有了。”说道人数,范海青心中微微纠疼,前几年哪怕木宁关周围是贫寒之地,但也有好几万人生活,可现在只有几千人。“我听说木宁关那边有很多流放的罪民,他们这些人也跟着老百姓一起迁徙出来吗?”木宁关和华宁关是犯人判流放最喜欢来的地方。
谢奕白眉头微皱,就木宁关的城墙,还没他们南丰村的城墙结实,真有北蛮人来袭,无辜的老百姓是最倒霉的。
“大概有多少人?”
“五六千人是有了。”
说道人数,范海青心中微微纠疼,前几年哪怕木宁关周围是贫寒之地,但也有好几万人生活,可现在只有几千人。
“我听说木宁关那边有很多流放的罪民,他们这些人也跟着老百姓一起迁徙出来吗?”
木宁关和华宁关是犯人判流放最喜欢来的地方。
因为这边也算是苦寒之地。
范海青点了点头。
“流放的罪民并不是很多,总共也就一二百人,你这边看着处置就好,回头我去找一下曲知县,让他们把这些流放的人户籍都给你送过来,你只要给他们口饭吃就好。”
普通老百姓都解决不了温饱问题,这些被流放的罪民,全都是贱籍,范海青留他们一条性命,已经是极为仁慈了。
很多被流放到边关的罪民,遇上战争只有死路一条,他们遇上范海青这样的将军,也是福运大。
谢奕白眉头微皱,她可以收留贫苦的老百姓,给他们一个安身的地方。
但流放的罪民,谢奕白有点不敢接手。
被判流放的罪民中有普通百姓,也少不了穷凶极恶之徒,把这样的人给弄来,南丰村怕是没有安稳日子过了。
一旁的范海青见谢奕白有些犹豫,又说道,“弟妹,这些罪民你可以不用让他们进南丰村,在村子外面给他们找个地方生活就好。”
谢奕白想了一下,也只能如此做了。
南丰村和木宁关离着并不是很远,第二天靠近傍晚的时候,大批的百姓拖家带口的来到南丰村。
曾经难民住的那片乱石滩附近,谢奕白划出一片帐篷区来,让迁徙过来的百姓暂时先住下。
南丰村的村民在盖简易房子方面非常有经验,说是帐篷区,其实是用泥和麦壳混合后,搭建起来的茅草屋。
这样的茅草屋虽然不好看,但冬天的时候比较挡风暖和。
范海青给谢奕白送来这么多人也不是白送的,他每人单独补贴了50斤玉米和两吊钱,这点儿东西虽是杯水车薪,但有总比没有强。
村里一次来了这么多人,却一点都不显得慌乱。
高秋声带着村里几个大队长,很快就把所有村民给安置好,但村外那200多罪民,他却不知道如何安置。
“高管事,你从几个队长中选出功夫比较好,也有几分能力的,单独去管村外那群罪民。”
“让他务必在5日之内,把老实忠厚的单独挑出来,剩下那些刺头,让他盯紧了,如果谁敢起坏心眼儿,直接上板子打。”
面对普通老百姓,谢奕白可以仁慈,如果有哪个刺儿头想不开,以为他们南丰村的人好欺负,那就让他们尝尝,他们村规的厉害。
“里正,这怕是有点困难,先不说派谁去,村外生活环境着实不好,总不能派去的人,白天带着罪民干活,晚上再回家里住。”
如果真这样,有什么坏心思的罪民,完全可以选择在晚上的时候闹事。
真闹起来村里人想出面解决也是麻烦一件。
他们最好一次能把所有问题解决,直接震慑住这群罪民,让他们不敢起任何坏心思。
谢奕白想了一下,如果村里派去的人不跟罪民同吃同住,罪民们怕是心里也会有隔阂,一时半会儿也压制不住他们。
“这样,从村里选五户人家,每户补贴二两银子,先让他们跟罪民生活在一起,把里面的刺头全都找出来,等罪民能住到村里的时候,一户在给十两银子。”
谢奕白想了一下又叮嘱了两句。
“这五户人家,务必找男的功夫厉害,女的足够泼辣的,能带着罪民干活的。”
“行,我这就去安排。”
罪民全都安置在虎口山旁边不远的一片空地上,离着官道不远。
他们这边没有用泥和麦壳建的茅草屋,用的是周围树木搭建的木屋。
等高秋生带人来,这边简陋的木屋,才稍微能遮风避雨。
谢奕白感觉自己已经安排得非常妥当了,但她还是低估了一些罪民的卑劣性。
一日谢奕白正在空间里,看她羊圈里那群已经长肥的小羊们,只听门外传来柳香的呼喊声。
“小姝,你在家吗?赶紧的村外出事了。”
柳香是一路狂奔过来的,说话的时候语言都有些不连贯。
谢奕白赶紧从空间里出来,迎了出去。
“婶娘怎么了?”
“罪民里有几个刺头为了两斤粮食打起来了,顾大叔头都被打破了,现在也不知道死活,你赶紧过去看看。”
谢奕白一听这才来没几天,就闹出人命来,还真是能折腾啊。
拿起药箱,骑上踏雪,谢奕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村外。
只见一片木屋前聚集了不少人,刘玉江手拿长剑,正在跟一个一脸横肉的汉子对持。
就在他不远处,一位衣衫褴褛的中年大叔,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他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努力了好几次也没能如愿。
南丰村的几个村民,想上前帮中年大叔一把,但却被另外几个汉子给挡住了。
“都给我住手,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才来几天就动手打架,难道前几日你们都没听明白南丰村的村规吗?”
谢奕白大声呵斥住众人,她一双眼目犹如蒙上一层寒冰一般,在众人中扫了一圈,那几个站在最前头的汉子,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们这一群人,只在第1天来南丰村的时候,远远的见过谢奕白一面。
那会儿所有人,都感觉南丰村的人肯定是疯了,竟然选了个年轻妇人当里正。
不过现在这些人被谢奕白扫了一眼,心中瞬间明白,是他们小瞧谢奕白了,能有这般锐利的目光,又怎么可能是个普通人。
谢奕白并没着急询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而是先拿着药箱,帮地上的顾大叔看伤。
这一看不要紧,谢奕白气的差点没原地爆炸。
顾大叔除了头上破了一道大口子外,双腿和胳膊居然全都被人打断了。
能下这么大狠手,肯定不可能是为了两斤粮食这么简单,他们很有可能是故意的。
谢奕白快速帮顾大叔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伤,让鲜血不要往外流。
他的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必须马上缝合,还有身上的伤,也需要赶紧治疗。
但这边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没法缝合伤口。
“刘叔,你帮我找副担架来,顾大叔身上的伤有点严重,先把人送义诊堂里去。”
义诊堂是谢奕白在村里设立的医馆,村里人如果有人生病了,可以来这边以极低的价格看病,买药。
平日这边有楚阳和另外一个刘大夫坐诊。
“好,我这就去。”
刘玉江很快就叫来人,找了担架把顾大叔抬走。
谢奕白站在人群中,看了那几个闹事的汉子一眼。
“刘叔,今天晚上闹事的人全都关起来,一会等我给顾大叔看完伤再说。”
“凭什么关我们,我们凭本事抢东西吃,顾老头抢不过我们,活该被揍。”
被刘玉江拦住的汉子,很是不服气的朝着谢奕白吼叫,如果不是刘玉江拦着,他怕是要冲到谢奕白跟前把她吃了。
那汉子一动,另外几个汉子也跟着想往前冲。
面对这样的局面,谢奕白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几个刺头脚上的脚镣。
只有手里有人命的重刑犯才会戴着脚镣干活。
“在我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不能抢东西不能打人,你就不能,不服气,那也得给我忍着。”
说着谢奕白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她前脚刚走,就听到身后传来脚镣激烈的碰撞声。
不用回头看,谢奕白也知道刘玉江这是跟那几个罪民起冲突了。
不过她一点前去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刘玉江功夫不弱,如果几个罪民再收拾不了,他这大队长可就白当了。
很快谢奕白一行人进了义诊堂。
“里正这是怎么了?”
楚阳见顾大叔一头的鲜血也是吓了一跳。
“被人打破头了,四肢还有骨折的迹象,一会儿我帮顾大叔缝合额头上的伤口,你帮着看一下他身上的伤。”
顾大叔躺在干净的床铺上,眼目里全是泪水,但却因为身上的伤,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谢奕白先给他服下一粒麻痹丸,又用手里的银针,封住顾大叔身上几大穴道,让他昏睡了过去。
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必须赶紧止痛。
谢奕白手脚麻利的处理顾大叔头上的伤。
看着他偌大的伤口,没伤着脑子,只是一些皮外伤,谢奕白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伤着脑子,可不只是缝合伤口那么简单了。
清理伤口,上药,缝合伤口一气呵成,等谢奕白抬起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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