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觅倒是记得。蔡可可倒在她手里,况且她差点误会蔡可可要跟司旭凤结婚,怎么说来也是印象深刻的。“我挺意外的。而且,我仔细看了她的墓碑,是一年前立下的。”顾锦觅道。蔡可可实在不得人心。
“哦,那太好了!”顾锦觅反而笑了,“那就是微微自己凭本事考上的!她真了不起!”
霍钺也承认何微很厉害,对功课极其认真。
“锦觅?”快要挂电话的时候,霍钺突然又强调,“我对何微,只是有点念头,没有太深的感情。这点念头,早就没有了,所以现在连稀薄的男女之情也没有。”
“不好意思。”顾锦觅低声。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咱们见面说,如何?”霍钺又道。
顾锦觅问:“跟司旭凤的事有关,还是跟我乳娘和师父有关?”
“跟你师父。”霍钺道,“如果你师父是慕宗河的话。”
他查到了慕宗河的事。
慕宗河就是慕宗河,顾锦觅觉得没什么隐秘的。
“好,什么时候?”顾锦觅问。
霍钺道:“明天有空吗?”
顾锦觅颔首。
霍钺笑道:“每次你找我,不是到家里,就是到烟馆。这次,咱们也换个地方,去咖啡店如何?”
顾锦觅说好。
晚上去颜公馆吃饭,顾锦觅的注意力,没有在霍钺和何微身上,而是始终想着那块墓碑。
顾锦觅忍不住对颜洛水道:“你猜我今天看到了谁的墓碑?”
满桌的人都看着顾锦觅。
好好的,说谁死了?
颜洛水打量顾锦觅的态度,不是难过,而是饶有兴趣的,说明死者跟她没什么交情。
“谁的?”颜洛水应和着问。
顾锦觅在饭桌上,突然提到了某个人的墓碑。
大家目光全在她身上。
“蔡可可。”顾锦觅告诉颜洛水。
颜洛水失措惊了声:“谁?”
她听清楚了,仍是反问了。
不仅颜洛水听清楚了,在场每个人都听清楚了,只是颜洛水难以置信。
蔡可可死了?
“蔡可可是谁啊?”颜太太好奇。
提到死人,顾锦觅和颜洛水没有半分的同情,悲伤更是谈不上,仅仅是意外,好像她不应该死似的。
“是我们在圣玛利亚读书时候的同学,她是洪门的小姐,人生得漂亮极了,而且嚣张跋扈,还划伤过我的胳膊。”颜洛水解释道。
同学,就是跟顾锦觅与颜洛水年纪相仿。
这般小,自然非正常死亡,所以吃惊。
颜太太恍然大悟,就继续夹菜,也给换了双筷子给顾锦觅和颜洛水夹了:“吃饭吃饭,吃完饭再说。”
“她居然死了?”颜洛水心中竟有点高兴。
蔡可可在学校嚣张,刺伤同学,甚至害得同学摔下马背,变成了瘫痪。这些事,颜洛水一直记得。
后来,蔡可可还弄伤了颜洛水和另一名同学,顾锦觅一时不忿,正巧顾维刻意陷害顾锦觅偷试题,顾锦觅就趁机嫁祸到蔡可可头上。
蔡可可被学校开除。
为了挽回名声,洪门蔡家向司旭凤抛出橄榄枝,想把蔡可可嫁给司旭凤联姻,其实是想利用司旭凤。
蔡家自然配不上军政府,司旭凤也假意周旋,暗中勾结霍钺,杀了蔡龙头,蔡家从此垮下去。
洪门是跟青帮一样的大帮派,除了岳城,党羽遍布天下。
蔡家倒下之后,青帮慢慢将洪门逐出了岳城。不过,在上海的洪门,依旧是压了青帮一头。
只是岳城分舵彻底不成气候了。
蔡家其他人后来如何,也无人提起,毕竟他们家是上不得台面的。
颜洛水与顾锦觅功课要紧,又不喜欢蔡可可,没有再问过她的事。
“你不说,我都忘记了她这个人!”颜洛水道。
顾锦觅倒是记得。
蔡可可倒在她手里,况且她差点误会蔡可可要跟司旭凤结婚,怎么说来也是印象深刻的。
“我挺意外的。而且,我仔细看了她的墓碑,是一年前立下的。”顾锦觅道。
蔡可可实在不得人心。
顾锦觅班上的女同学,全部惧怕她,几乎每个人都被蔡可可欺负过。
蔡可可被退学,洪门也倒了,除非有受虐倾向,没人会想起去关心她,问候她,甚至提都不想提到她。
别说同学,连老师们都记恨蔡可可。
所以,蔡可可死在顾锦觅和颜洛水毕业之前,班上也无人知晓。
“锦觅,我觉得真有报应这回事,老天爷都看着呢,我要去拜拜佛!”颜洛水笑道。
颜太太蹙眉:“口下积德!”
颜洛水不忿:“蔡可可死了,才是积德呢。”
饭后,颜洛水打电话给霍拢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
当初,青帮与洪门平分秋色,蔡可可自恃甚高,成天拿霍拢静开刀,没少欺负霍拢静的。
那时候,霍拢静性格自闭,被欺负也不想还手。
“谁?”霍拢静在电话里问。
“蔡可可啊。”颜洛水失笑,“你居然不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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