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总是沉默又克制地站在我身后,以至于我长大后,几乎就没再正眼看过他。「孟谨之。」我忽然起了好奇心,搂着抱枕喊他,「你在外面上学那些年,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他一下子僵在原地,好半晌才低低应声:「没有。」
他有些惊讶地放下洒水壶。
院里几盏玻璃风灯,暖黄的光交映着照在他脸上,让本来几分冷硬的眉眼也柔和下来。
他过来开了门,让我进屋换鞋。
「我爸妈呢?」
「先生和夫人今晚有应酬,诚悦那边的项目,没拿下来。」
我愣住了:「为什么?不是诚悦一开始挑中的就是我们……」
孟谨之犹豫半晌,最后还是说:
「上次请那位已经退休的肿瘤圣手出山,先生欠了对方一个人情,在合同金额上被对方拿捏了。」
我瞬间明白过来。
请所谓的肿瘤圣手出面,是为了给傅衍得了癌症的母亲手术。
我爸一向宠我,这么为难的事情,被我撒娇卖乖地一顿痴缠,还是答应下来。
还给傅衍打了八十万,让他支付手术和后续住院的费用。
心脏几乎被愧疚吞没,内心的自我厌恶达到顶峰。
我咬着嘴唇,半晌才说:「我太不懂事了,是不是?」
只是他总是沉默又克制地站在我身后,以至于我长大后,几乎就没再正眼看过他。
「孟谨之。」
我忽然起了好奇心,搂着抱枕喊他,「你在外面上学那些年,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他一下子僵在原地,好半晌才低低应声:「没有。」
「你这么好看,居然没有女生喜欢你啊?」
我有点不敢置信,「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之前林柳柳还说你很帅,想跟你发展发展来着。」
孟谨之垂着眼睫,我有点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能听到似乎有点沉闷和沮丧的声音。
「大小姐,还是别拿我开玩笑了。」
等到后来,我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后却在自己的房间里。
下楼时,客厅除了保姆,依旧只有孟谨之一个人。
我问他:「我爸妈呢?」
「先生和夫人半夜回来收拾东西,说要去趟海城。夫人见小姐正睡着,没忍心吵醒您,说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他倒出一杯牛奶,转头看着我,「小姐吃过早饭再回学校吧。」
我点点头,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咽下一口牛奶,抬起脸问他:「昨晚我睡着后,是谁把我弄回房间的啊?」
几乎是一瞬间,面前的孟谨之耳朵连同脖颈都红透了。
他后退了一大步,几乎是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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