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绵绵深情浓似酒小说-《绵绵深情浓似酒》沈语时律全文免费阅读

沈语视线落到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上,璀璨的光点,随着水流一点点闪烁,夜色美而静,风从四面八方轻轻涌动。“你也说过,你来基德是想睡了我,好舒舒服服的躺平。”他转过头看向时律,眼眸深处是泼开的深沉,“那些我不在乎,是真是假,都不是我对你的评判。”“我找你,只是我需要一个对金万案子坚定的人,而你正好出现,仅此而已。做好金万的案子,你会在整个资产评估领域声名鹊起,那些别人给你的污名,自然风吹烟散。”
“重庆资产评估领域说大不大,有人说你穿着打扮风情,情史混乱,靠睡来一单又一单业务,也有人说你不过是靠你家里的关系。”
沈语视线落到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之上,璀璨的光点,随着水流一点点闪烁,夜色美而静,风从四面八方轻轻涌动。
“你也说过,你来基德是想睡了我,好舒舒服服的躺平。”
他转过头看向时律,眼眸深处是泼开的深沉,“那些我不在乎,是真是假,都不是我对你的评判。”
“我找你,只是我需要一个对金万案子坚定的人,而你正好出现,仅此而已。做好金万的案子,你会在整个资产评估领域声名鹊起,那些别人给你的污名,自然风吹烟散。”
“但是做失败了,代价是你用一辈子偿还。”
沈语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他对时律有种不忍,这种不忍只是因为她选择了他,在他孤立无援时,她像一团火,毫无顾忌的像他烧来。
所以他希望,她能跟着一起往下冲,他想逼着她,成为更厉害的人。
时律静静的听着沈语的话,凡此种种,她不是没有想过。
自己名声不好,她一直都知道。
她更知道沈语用她,从来就是把她当明面上的工具人而已,他只在乎金万的事情能不能做完,她能不能做成功。
她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除了往前冲到底,已然没有退路。
“边总,你说的,我懂。我输不起,我也不敢输。”
沈语收回搭在围栏上的手,转身慢慢往回走。
走了好几步,他蓦然叹了口气,才说道,“时律,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做金万吗?”
时律觉得商人不过都是利益,程安明不做是为了博取更大的利益,沈语要做,也不过是为利。
都是追逐利益罢了。
可是逐利的人又岂会奉上自己的利益去谈生意?
时律猛然醒悟,“信通在重庆根基深厚,又一家独大,程安明是这个行业里的领头羊,边总,你怕是对这只领头羊起了心思吧。”
沈语听她说完,忽然轻笑一声。
她抬头看他。
他锐利细长的黑眸闪着细碎的光,薄削的双唇翘起微弯的弧度,轻薄的月光透过厚重的灯光,隔着河面泛起的水雾罩在他身上。
他刚才还有些冷厉的神情,全然变得松快,“时律,你只是想让金万活下去,但我不只是想让金万活,我还想要搞垮程安明。”
他声音中的冷意不变,传入时律耳中,她垂在身侧的手微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重庆的资产评估市场上,他兴风作浪太久了。”
时律顿时明白过来,沈语方才说他要整垮程安明,并不是出于一己私欲,她想到信通做下的桩桩件件黑案,沉默了好长时间。
看着忽然沉默不语的时律,沈语忽然轻笑了一声,迎着微凉的晚风,对时律说,“所以你这把枪对准前老板的时候,别给我心软!”
两人就这么在山塘街慢慢走着。
时律自认自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却还是不知道将来面对程安明这个前老板时,她是否硬得下心来。
她将沈语的话在心上过了一遍又一遍,越过越沉默。
沈语在一旁也不说话,风轻云淡的跟着时律的脚步和节奏,任随她穿过一条小街又一条小巷。
时间渐晚。
一间又一间店铺打了烊,灯火通明的街上,渐渐只剩了高悬的红灯笼,照着青灰色墙壁和雕花的木门,让人有些辨不清时空。
最后几个游客也都散了,夏日晚风不知疲倦的一趟又一趟拂过时律脸庞。
沈语看着她,“走吧。”
“好。”风有些微凉,时律轻轻抚了抚自己手臂。
回到酒店时,大堂静悄悄的,已经一个客人都没了。
出了电梯,两人并肩走在酒店窄长的走廊上,时律觉得沈语高大的身躯走在一旁,将这空间挤压得逼仄起来。
她走慢了一拍,落下半步,跟在他身后,无声的走在厚软的地毯上。
昏暗的光线,迷离的灯光,长长的走廊好似没有尽头一般。
沈语似乎察觉到时律拉在自己身后,他放缓了步子,不动声色的等上她。
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木香,若有似无,飘飘散散。

时律往旁边移了移,几乎是贴着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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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那雪松木清淡的香气,愈发浓烈了起来。
时律突然有些好奇。
走在她身边这个男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举重若轻,面对再难、再复杂的境况,都沉稳如常,不显山也不露水?
也许,今夏的晚风有些醉人。她是真的好奇,想要知道。
她的房间要到了,她脚步放缓了些。
不知是不是她错觉,她觉得沈语的脚步也放缓了些……
她忽然一把拉住沈语衣角,他有些微凉的肌肤擦过她的手臂。那么的轻,不到一瞬,温热和微凉相触的触感就消失不见。
她仰起头,看进他幽深的双眸,问他,“边总,我们这次能赢吗?”
他站立在她跟前,神情带着时律未曾见过的温润。
他低头看着她,良久,他点了下头。
“能。”
他转身走去隔壁。
时律怔怔的,打开门进了自己房间。
她在门上靠了好一会儿,才去卫生间拧开淋浴器。
她裹着浴巾出来,正在擦头发,“叮”的一声,来了微信。
手机屏幕亮起,微弱的亮光照着没有开灯的房间,时律赶紧去拿手机。
“小遇,你在苏州吗?我和黎总明天约了个小聚会,不谈生意,你不是一直想要认识黎总吗?”
程安明发来的。还有一条。
“明天晚上七点半,虎丘得月楼,你有时间的话就来。”
时律将擦头发的帕子扔在床上。
她不用想都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和沈语前脚才到,后脚程安明也就来了,这时间点卡得如此完美,想来都是为了跟白云股份谈那套设备了!
而程安明既然能约到黎应平,一定是有胜券在握的底牌,金万那套设备必然是被低价处置了,而一个正常企业,没有理由拒绝更低的价格。程安明这不光是指着他们打,还是借力他们来突出自己的价格优势!
想到沈语上次说过,她的行事风格和程安明太像了。
时律不由得自嘲,是啊,太像了。
她能想到的,程安明也会想到,她能单枪匹马就闯来找黎应平,那程安明也会!
而那些时律想不到的,程安明以他的人脉和圈子,说不定早就铺好了路。
时律盯着微信思考了片刻,回复了一个“好”。
她决意要去会会她这位前老板,搞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但此刻,她要先去见沈语,她必须告诉他这件事。只有加上沈语,他和她联手共同反击,基德才有可能会赢!
她用浴巾擦干了身体,随手穿上一件红色吊带连衣裙,匆忙捞过手机,去找沈语。
门铃响起。
沈语一手握着电话,一手拉开房门,他眉头微蹙着,扬了扬下巴示意时律先进来。
房间灯光明亮,所有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床上白色被褥纹丝不乱,时律看了眼放在写字台上开着的电脑,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沈语仍然站在房间门口,房门靠在门吸上,大大的开着。
他侧对着她,电话贴在耳边,那头的人似乎在向他汇报什么难缠的事情。
他看向空荡的走廊,时律看不到他表情,目光落在他身上,他风波不动的站在那里听着电话里有些焦灼的声音,他身上象牙白的衬衣即使到了午夜,也依然利落得没有一条褶皱。
沈语对着电话,语气有些冷,“这份评估报告不能用。”
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随即凌厉起来,“你们去请时律的团队,配合你们重出报告。”
时律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凌晨 1 点。
这个点了,这通电话,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电话那头的人嗫嚅着想要辩解,被沈语打断,“我说过,只要评估师手里拿了别人东西,这份报告就一文不值。”
时律看着沈语挂掉电话,他眼神平静得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时律开口问他,“边总,前两天你不是还看不上我的团队吗?”
沈语在写字台前坐了下来,淡淡的,“救急而已,不是什么大案子。”
“不是大案子,值得推翻重做?”时律反问。
“正因为不是大案子,才重做。资产评估不是看标的物大小来决定评估态度的。”沈语声音透着丝疲惫。
时律点了点头。她的团队已经获得了认可,她毋庸多问。
沈语合上电脑,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了两下,也许是有些不适,他伸手压了压,满身的疲倦在此时升腾而起。
时律这才注意到,他平淡的眼色下,已经有了些快要遮不住的黑眼圈,再仔细看,时律只觉得他身上的落寞,只是一直被他隐藏得很好。此刻,在这个寂静的深夜下,他整个人被撬开了一丝缝,那些落寞无声无息的涌了出来,越涌越多,直至缠绕他全身。
沈语从抽屉里取了包烟,敲出一根拿在手上,却没点燃。
时律看着凝神思索着什么的他,指了指头顶的烟雾警示灯,“边总,要去外面吗?”
沈语极淡的笑了一下,将香烟和打火机又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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