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环你扪心自问和你的时老师就很清白是吗?之前你埋怨我为高楹挡刀,你觉得我是舔狗行为,那现在你为时扬挡刀,我请问你这又是什么行为,怕是你所谓的情深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你自己的一场自导自演。”“啪”!萧峰话音刚落,姜玉环就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丢下两个字就离开了。“人渣!”姜玉环离开,空旷的天台只剩下萧峰一个人站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发…
“姜玉环你扪心自问和你的时老师就很清白是吗?之前你埋怨我为高楹挡刀,你觉得我是舔狗行为,那现在你为时扬挡刀,我请问你这又是什么行为,怕是你所谓的情深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你自己的一场自导自演。”
“啪”!
萧峰话音刚落,姜玉环就狠狠地扇了他一记耳光,咬牙切齿地丢下两个字就离开了。
“人渣!”
姜玉环离开,空旷的天台只剩下萧峰一个人站在那里,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发…
萧峰从医院离开去餐厅打包了一些适合孕妇吃的食物。
来到高楹家门口,萧峰按下门铃,门很快就被打开了。
高楹站在门口脸上未施粉黛,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身上还披着一条驼色的羊绒披肩。
“你怎么来了?”
萧峰视线缓缓下移最后落在高楹平坦的小腹上,问了一句:“我不该来?”
“不是,进来说吧。”
高楹侧过身让萧峰进门,说实话,她买这房子五年了,萧峰是除了她以外踏进这房子最多的人。
“过来吃饭。”
萧峰将打包的食物拿到餐桌上打开盖子,高楹来到餐桌旁边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
“太清淡了吧。”
萧峰和高楹吃过几次饭,他知道她喜欢吃辣,每次吃饭总是会点一些重口的东西,但现在她怀孕了,吃辣对孕妇不好。
“你现在不适合吃重口。”
萧峰将筷子递给高楹,虽然他言语之间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但高楹就是感受到了他那种霸道的气场。
“哦。”
高楹只能乖乖坐下来吃饭,萧峰满意地拉开她对面的椅子,笑着说了一句:“这才乖。”
高楹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听到萧峰说她乖的时候,她竟然会出现恋爱脑少女才会有的反应。
“扑通…扑通…”高楹的心跳加快,为了掩饰自己的这份失控,她选择转移话题。
“萧峰,有些话我想和你聊聊。”
高楹放下筷子,从旁边抽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出来擦了擦嘴。
“嗯,你说。”
萧峰给高楹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
“就是…就是我怀孕了。”高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当开场白。
萧峰淡然地点点头,“我知道,我陪你去检查的。”
那天洛舔把高楹打伤了,伤的还不轻,萧峰陪高楹去私立医院做了个全身体检,后来就是在B超检查腹部的时候发现的怀孕。
为了进一步验证这事高楹还特地去抽了个血,后来血报告显示确实是怀孕了。
高楹双手交叉,话在心里滚了好几遍,她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犹豫半晌,高楹才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这事我也没打算瞒你,这孩子是你的。”
萧峰还是很淡定的模样,“你瞒不了,现在科学技术很发达,我想要知道真相很简单。”
高楹:“是,所以我没有撒谎。”
萧峰:“那你现在怎么想?”
高楹将交叉的两只手分开,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又停顿了好久才说:“我不想人流,一直以来我都想要个孩子。”
萧峰扬唇:“挺巧,我也这么想。”
高楹闻言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萧峰,“不,萧峰,我的意思是这个孩子他只和我有关系。”
一开始萧峰还没反应过来高楹这是什么意思,等到深度理解之后,他的感受只有两个字“滑稽”
萧峰深邃的眸子浅浅地抬了抬,唇角向上微勾,“楹姐是逗我吗?”
高楹:“不是,萧峰你现在自己的事情都没有弄清楚,我不想卷入你和姜玉环的那个漩涡里。孩子我完全有能力抚养。”
高楹是真的很渴望有个自己的孩子,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体会过血脉亲缘的味道,所以她会比其他人更渴望亲情,而这个孩子现在就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
“呵…”
萧峰无语地笑了,“楹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你是个成熟稳重理性的人,我真的想不到这么幼稚的话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高楹摇头,“萧峰,这不是幼稚。”
萧峰反驳:“那是什么,你想要我的孩子,然后又希望我不要干涉,是这个意思吗?”
准确来说其实不是这个意思,高楹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她害怕自己交心给萧峰之后变成第二个姜玉环。
六年的感情萧峰可以说扔就扔,这种人骨子里就是冷血的,所以高楹根本就不敢去碰。
思忖片刻,高楹将心里的话半真半假地吐了出来,“萧峰,不是情侣的占有欲其实挺可笑的。我们只是上了几次床,我并没有对你产生任何感情,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你想因为这个孩子想和我结婚是吗?”
结婚是件很大的事,它容不得半点冲动,萧峰的性格是属于理智自持的那种,所以他不可能像一般舔狗那样说,“对,我就是要娶你!”
萧峰缄默不语,片刻之后他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只能说我认真考虑过结婚的事,但至于能不能成,这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
看吧,萧峰就是这样冷静的一个人,高楹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聪明的女人就应该学会及时止损。”
高楹不想再这么下去了,所以今天她必须要亲手给自己和萧峰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做个了断。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负责,我只是借了你的东西,仅此而已。萧峰我不怕把话说的难听,如果今天这个孩子是韩昱的甚至说是孙凯宁的我都会生下来,因为我只是想要一个孩子而已,至于他父亲是谁,我不在乎。”
高楹话音刚落,萧峰脸色骤变。
“你说的是真心话?”萧峰眯着眼,眸光复杂。
“对,真心话,萧峰,人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高楹现在是理智过了头,话越说越背离自己真正的意思,其实她不敢承认她是真的对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但因为看见他伤害过别人,所以自己因噎废食,选择直接斩断。
“….”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一分一秒过去高楹和萧峰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第一人民医院。
姜玉环独身一人待在张淑君生前住过的病房,今天是张淑君遗体火化的日子,所有人都去了火葬场,唯独她这个做女儿的选择逃避。
姜玉环承认自己很懦弱,因为她实在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妈妈最后变成一堆灰然后被装在骨灰里的现实。
“妈妈。”
姜玉环坐在病床上,拿起张淑君生前睡过的枕头抱在怀里,仿佛妈妈还在。
“妈妈,我好想你。”
姜玉环把脸贴着枕头,眼泪从鼻梁骨滑落渗透进软软的棉花里消失不见。
“妈妈,你回来好不好,我听话,我再也不谈恋爱了。”
“对不起,妈妈。”
姜玉环喃喃自语,忽然她眸光一瞥看见了刚才枕头的位置有一件乳白色的毛衣。
姜玉环伸手将那件毛衣拿了过来,她慢慢地展开,熟悉感油然而生。
姜玉环想起来了,之前她在购物APP上看中了一件毛衣,结果那件毛衣要一万多块,当时她就和张淑君抱怨说这毛衣好贵,但好喜欢,没想到今天就看见了。
毛衣和商城款式略有不同,但大致还是相像的,姜玉环想起之前有几次看见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毛衣针,所以这件毛衣一定是张淑君一针一线织出来的。
姜玉环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张淑君带着老花镜坐在床上为她织毛衣的场景,顿时她的眼泪就收不住了,紧紧抱着毛衣捂在心口。
“妈妈。”
“妈妈,我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姜玉环哭的撕心裂肺,时扬进入病房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不知为什么看见这样的姜玉环,他竟然会升起一股想要去保护她的欲望。
时扬一步一步走到姜玉环面前,声音轻柔:“姜玉环。”
闻声,姜玉环抬起头目光和时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她强忍着眼泪,声音哽咽地说了一句:“时老师,我好想妈妈怎么办?我还有好多事没有带她去做,我想赚钱给我妈花,带她去买衣服,去旅游,想好好爱她就像她爱我那样,我想她能对所有人说,这个女儿没有白养。”
“可是…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到。”
说完这句话她的眼泪再是控制不住。
时扬上前将姜玉环搂进怀里,他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给她温暖,“坚强一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妈妈会理解你的。”
姜玉环脆弱的就像泡沫一碰就碎,时扬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两人拥在一起,突然病房的门被打开,洛舔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好啊,姜玉环原来你在这,妈的葬礼你不去参加,躲在这里和男人搂搂抱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啊!要不是因为你识人不清,胡乱谈恋爱,妈就不会死!”
洛舔这话时扬一听就很反感,姜玉环已经够难过了,他现在还来火上浇油?
不过时扬并没有站出来帮姜玉环说话,原因很多,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现在帮姜玉环出头以洛舔这个火爆的性格一定会把事情闹的更大,那样的话就会给姜玉环造成更大的困扰。
时扬松开姜玉环,他上前来到洛舔面前,语气非常平和地说了一句:“家人存在的意义不是互相,伤害,是相互理解、包容、鼓励,她其实比谁都难过。”
说完这句时扬便离开了病房,洛舔傻站在原地。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姜玉环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夜11点,南港海岛。
姜玉环独自一人坐在空旷的海港码头,她的旁边摆了好几瓶江小白,其中三个瓶子已经空了。
她就这么坐着喝了两个小时的酒吹了两个小时的海风。
姜玉环不知道其他人生命中最痛苦的一段时间是怎么渡过的,但她觉得自己真的熬不过去了。
刀子没有扎在自己身上谁都不会知道有多疼。
喝完最后一瓶江小白,姜玉环撑着地面吃力地站起身子,随后一步一步地朝海滩走去。
墨汁撒了一海,海面一片寂静,姜玉环来到海边,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而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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