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懒得在伪装，暴露出她真正的嘴脸。“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协议被公正就起了法律效用，就算她反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一点不后悔。只是没想到躲过了奶奶家这边人的纠缠，却逃不出外婆家这边的折腾，左右她都没有好日子过。“什么叫没办法，你说你这些年都学了什么，好的没学，倒是把那家人的翻脸无情学到精髓。”舅舅气急败坏，一桌子好菜，三人却都没有了吃的心情。
外婆懒得在伪装，暴露出她真正的嘴脸。
“这件事我真的没办法。”协议被公正就起了法律效用，就算她反悔也来不及了，更何况她一点不后悔。
只是没想到躲过了奶奶家这边人的纠缠，却逃不出外婆家这边的折腾，左右她都没有好日子过。
“什么叫没办法，你说你这些年都学了什么，好的没学，倒是把那家人的翻脸无情学到精髓。”
舅舅气急败坏，一桌子好菜，三人却都没有了吃的心情。
明姝也来了脾气，这几年她一直跟着奶奶生活，他们几次三番说自己没有教养，学坏了，无疑是在嘲讽奶奶没有教育好她。
奶奶就是她的逆鳞，任凭谁都不能指责，她愤然起身，眸色坚定看着外婆和舅舅。
“就算我再不好，也是我奶奶把我拉扯大的，你们张口闭口为我好，当初我父母去世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要我？
不要找那么多借口了，我听得恶心，有本事你们就去找我姑姑他们闹，我马上要高考了，希望你们不要打扰我学习。
还有，希望以后，再也不见。”
对于亲情，她已经不奢望得到半点温暖，但也不希望他们在她本就绝望地生活撒毒，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她累了，经不起折腾了。
明姝起身离开，外婆没想到她会顶嘴，气的靠着椅子喘气，不停地拍着胸口，仿佛要气晕厥。
舅舅见目的没达到，怎么可能放明姝走，快不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稍微用力一扯，明姝毫无防备，猛然转身面对舅舅，而舅舅已经高举起右手，朝她脸上打来。
明姝认命的闭上眼……
耳畔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香风拂过，是再熟悉不过的沐浴乳的香气。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到陆行止抓住舅舅的手腕，他眸色坚定，冷冷盯着舅舅的眼睛。
“你动她一下试试。”他声音冰冷，明明不过是刚成年的少年，整个人却透着凛然气势。
“明姝，真有你的呀，那家人到底教了你什么？小小年纪你就勾搭男人？你爸妈死了，只要我活着一天，看你不学好都会替他们教育你。”
舅舅说完试图从陆行止的手中抽回手，要收拾明姝，但奈何陆行止的力气很大，任凭他一个成年人都无法挣脱。
陆行止也怒了，眸色越发依誮冰冷。
“你在说一句诋毁她的话试试？”
陆行止抓着舅舅手腕的手骤然收紧，舅舅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饭店里的食客纷纷看过去小声议论。
他面子上挂不住，用力一扯，舅舅没料到陆行止会突然放手，踉跄着倒退两步撞到了正在看热闹的一桌食客桌子。
桌子顿时倾倒，舅舅疼得龇牙咧嘴。
陆行止揪着明姝的衣领，将她提拉着带出饭店。
走出那道门，明姝长长出了口气，庆幸终于摆脱了困境。
“你能不总是揪我的领子吗？”这样很难受。
“那我拉你哪里？”陆行止问者无心，但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
两人之间气氛瞬间变得尴尬，明姝看到陆行止的耳廓泛着淡淡红晕。
明姝有些看不透陆行止，明明他和朱明说过不喜欢她，但却又一而再再而三闯进她的生活，搅乱她的生活节奏。
她看不透他，更不想看透。
“跟我走。”
陆行止丢下一句话，率先走在前面，明姝有些迟疑，即便她不承认，她很像喜欢和他在一起。
哪怕从未说破，但她很清楚自己的心意，早在陆行止给她带包子的那天起，他在她心里已经不是简单的的同桌关系了。
她刻意回避，就是不想让自己沉浸在遥不可及的梦里，毕竟现实里两人相差悬殊，癞蛤蟆的美梦在天亮之后还是要苏醒。
生活里点滴的甜，都会将痛苦扩大无数倍，最终，经过一番心理较量，她还是跟了上去。
咖啡厅里
陆行止点了两杯黑咖啡，两人相对无言，就在一小时前，他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已经在国外给他办理好了入学手续，只等高考结束就离开。
他很想问问明姝，希望他离开吗？但却始终无法说出口。
店员送来咖啡，陆行止示意明姝尝尝，明姝喝了一口，苦涩在口腔蔓延，但到最后却似乎有那么一点甜。
“明姝，你就是破茧的蝴蝶，熬过眼前困境，会有很多美好的事等着你。”
明姝苦涩一笑，“借你吉言，但愿如此！”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陆行止送她回到学校，依旧像以前一样。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彼此无言，却又心安。
到了学校门口，明姝和他告别，自己走了进去，陆行止并未离开，定定的站在那里。
好像到了毕业季，人们都要习惯离别，而漫漫人生里，离别才是常态。
明姝知道他没走，她心底温暖，脚步也变得轻快，就在拐外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蹿了出来……
来人死死捂住明姝口鼻，防止她叫出声，他拖着明姝进了路边的小树顾。
而陆行止最终还是想告诉她，他要出国的事情，虽然两人从未言明，但已经将彼此当做朋友，其实他更希望明姝知道，他也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什么？
她的挽留？亦或是她不咸不淡的一句一路顺风？
陆行止走进校园，朝着职工宿舍走去，就在拐弯的时候，看到明姝奶奶的手机掉在地上。
他幽深眸底闪过一抹疑惑，按理说，她不可能这么大意。
就在这时，树顾里传来男人压抑的咒骂声，和扇巴掌的身影，他顾不得那么多，快步冲了进去。
“死丫头，让你办点事就那么费劲，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你。”
舅舅说着扬手就要打下去，陆行止见状，脚步加快一个助跑狠狠踩在他的后背。
舅舅踉跄着扑倒在地，气愤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他妈的，是谁敢踹老子。”
陆行止懒得搭理他，走到明姝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能起来吗？”
明姝点点头，看着陆行止伸出的手，她迟疑着伸出手，陆行止的手很暖，骨节分明的手包裹住她的手，稍微用力将她拉起。
舅舅骂骂咧咧起身，明姝不吐口，他拿不到那老不死的遗产，他誓不罢休。
陆行止示意明姝先走，转身挡住舅舅，漆黑的树顾，斑驳的月光打在陆行止脸上，冷峻中透着肃杀之气。
“小子，别掺和我们的家事。”
“明姝是我同桌，你也别想欺负她。”陆行止冷声警告，却换来舅舅嘲讽一笑。
“我看你们不仅仅是同桌那么简单吧，不会那贱丫头和你滚到一起了吧？”
舅舅话音刚落，陆行止的拳头已经打在他的腮边，他用了十足的力气，毕竟平时打篮球一打就是几节课，虽然学习不好，但力气有多是。
舅舅吃痛的捂着嘴，感觉嘴里有什么东西，吐到手心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是他的牙。
“小子，你活腻了。”就在舅舅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明姝已经带着保安回来。
保安控制了舅舅，明姝担忧的来到陆行止身边，上下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你没事吧？”
陆行止看着她眼底的慌乱，刚刚恨不得打死她舅舅的心情瞬间豁然开朗。
“你在担心我？”
“要是你因为我受伤，我会自责的，我不想欠你太多。”明姝实话实说，惹得陆行止刚刚好转的心情瞬间降为冰点。
她总是和他划清界限，让他十分恼火。
“我没事！”陆行止丢下一句话，冷冷转身离开，明姝走出树顾，却看到他站在那里。
她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宿舍走去。
陆行止虽然生气，但刚刚的经历仍心有余悸，要不是他回来，还不知道明姝要被折磨成什么样。
看着她住的宿舍灯亮起，他烦躁的依靠着大树，遥遥凝望。
“明姝，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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