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丈夫是在研究生期间认识的。埋葬了曾经「被爱」的梦想,大学让我学会了如何与人相处。渐渐的,我已比幼时开朗了许多。我对自己说,只要等时间慢慢地过去,「经历」就只能是经历。我也可以像一个乐观的人一样,把那些事情当笑话讲…
《月光画面:许最最》这本书反复看了几遍,后面一度想放弃,但情节还是吸引了我,作者许最最文笔很不错。故事内容给人大气有不失柔情,以感情为主线。
我与丈夫是在研究生期间认识的。
埋葬了曾经「被爱」的梦想,大学让我学会了如何与人相处。渐渐的,我已比幼时开朗了许多。
我对自己说,只要等时间慢慢地过去,「经历」就只能是经历。
我也可以像一个乐观的人一样,把那些事情当笑话讲。
我这样做了,在聚会上谈及各自的家庭时,我对当时坐在身旁的、我的师兄笑道:
「小时候羡慕弟弟,回家可以打拳皇。而我一回家,就会被拳皇打,哈哈哈哈……」
多好的笑话啊。我认为自己很幽默,可师兄却只是幽幽地、默默地注视着我。
他说:「这不该是个笑话。」
他将手轻轻覆在我的手上。
后来,他开始追我。
他的追求并不似夏日骄阳般灼热,而是如同一盏提灯,是触手可及的、安全又温暖的光亮。
我因幼时的经历不太愿意在吃喝上费心,他就自己带来丰富可口的便当,推开我的泡面碗,将保温杯里的枸杞乌鸡汤倒给我。
似一只温柔小手,轻抚着我被味精麻痹了的舌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这叫「合适」。
我们结婚了。
婚礼那天,他在首都大学任职的父母风尘仆仆地赶来。婆婆从红锦袋里取出一个足金镯子,套在我的手腕上。
「唉,做得大了。」她摸着我的手背,「这孩子,太瘦了。」
手镯连同她手的温度,带着一股陌生的、我从未体会过的情绪,在婚礼期间,一直热热地烫在我的手上,挥之不去。
满座宾客,有公婆的学生、我与丈夫的朋友、同事,除了我的娘家人以外,都到齐了。
父亲从未主动联系过我。
妈妈偶尔会给我打电话。她对我丈夫的身份背景很满意,叮嘱我一定抓牢人家。
我请她出席我的婚礼。但当天,她飞去 A 国看望定居在那边的丈夫和儿子。电话始终处于飞行模式。
我已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在幼时用过的日记本尾页,我抄下王尔德的一段话:
「为了我自己,我必须原谅你。一个人,不能在心底养一条毒蛇。不能夜夜起身,在灵魂的园子里种植荆棘。」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和丈夫并肩站着,向来宾致谢。
我会过好以后的人生的。
就像在小臂上套上一枚挨一枚的金镯,来掩盖一个接一个的烂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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