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且致命。名额落在了我的头上,听说李乐央摔了好些花瓶茶盏。一个小丫头因为倒茶颤抖了手,被她迁怒发卖到了青楼。我好笑地玩弄着手里的棋子,她的格调可真不如桦宣皇后。
我并不理会身侧的声音,只是脊背挺直,轻巧地落下最后一句,然后恭敬弯腰呈上我的宣纸。
这一刻,宣告了,李乐央失去了比试资格。
才女?我挑眉。
好笑。
我给了她机会又如何?
就算她知晓我的全部才能、心思,又如何?
可她也得有出场的机会呀。
她看不起我们这些迂腐无趣,不值得她动动小指头的女人。
可这世上到处都是我们这种女人,
迂腐且致命。
名额落在了我的头上,听说李乐央摔了好些花瓶茶盏。
一个小丫头因为倒茶颤抖了手,被她迁怒发卖到了青楼。
我好笑地玩弄着手里的棋子,她的格调可真不如桦宣皇后。
桦宣皇后当年可是倡导人人平等,对宫女仆人友善得很。
同样是一夕觉醒的人,怎么品德和素养差别如此之大?
聚仙楼前,李乐央阴森森地望着我,对我说她知晓我的软肋是什么。
我微眯着眸子望着她,左眼皮跳得厉害,隐隐有大事发生。
果然,不过两个时辰,云萨便禀告说裴司陌被人绑架了。
风极其大,吹卷了亭檐上的幔纱。
我调集了丞相府和将军府半数的守卫,几乎寻了全城才寻到了陌哥哥。
他身子单薄,被人绑在破庙里,我们刚一走近,便有无数的黑衣人劫杀我们。
瞧着架势,不像是普通的劫匪。
「陌哥哥,再撑撑。」我扶着裴司陌低声地说,瞧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声音有些颤抖。
李、乐、央……
我眸底猩红,这一刻,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黑衣人杀气腾腾且训练有素,我也算大意了,带来的守卫很快便落了下风。
想来这次九死一生。
就在悬崖寒气森森,我犹豫要不要跳时,突然一根羽箭刺破了为首的黑衣人胸口。
接着便是腾腾而来的马蹄声。
我抬头望去,谢饶一身玄色长衣,杀气腾腾而来。
他剑刃森寒,毫不迟疑地刺入黑衣人身体,拔剑而出,剑尖裹着血。
「跟我走。」他扯着我的胳膊低声道。
把我和裴司陌护在了身后。
我犹豫地望着那匹大马,裴司陌原本就身子孱弱,此番受惊,只怕经不起这般折腾了。
我在迟疑时,突然一道寒光冲我而来,谢饶身子一闪,挡在了我的身前。
羽箭入体,我听到了他嘶的一声。
他不满地瞪着我:「谢卿景,再不走,都得死。」
寺院里他放荡不羁,让人生气。
但此刻他犹如杀神,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场。
我与陌哥哥骑着马不知走了多久,终于两个人体力不支地倒在了路上。
醒来时,是在丞相府。
母亲正为我擦拭脸颊,瞧见我醒,舒了口气。
她低声问我与谢饶什么关系,我只摇了摇头。
丫鬟锦黍跑了过来,如同要给我奔丧般哭个不停。
许久才抽抽泣泣说:「 小姐你不知道,当时谢小将军把你抱回来时,满身是血,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我皱了皱眉,血?
慌忙地坐起了身子。
厢房里,谢饶安静地躺着,胸前密密麻麻地缠着白色带子,肩头手臂还有许多陈旧的伤痕。
他眼神锐利,瞧见我时瞬间换上了傲娇。
冷哼一声昂着他的下颌:
「怎么?才想起来小爷这个救命恩人?」
神女转世,佑我大宣。
不消半月,全京城便都知了丞相府出了个神女。
就在这时,我把她引荐给了国师大人。
因为我知晓,离她册子上的日子不远了。
京城已两月未曾下雨,神女自告奋勇地为百姓求雨。
她求雨那日穿着白色的衣衫,衣袂飘飘,真真是似神似仙。
她一步步地走上高台,用灵根水洒向大众,与百姓赐福。
她果然神,不消一刻钟,天边已黑云压城。
头顶上雷声滚滚,百姓们纷纷跪倒在地。
叶依依高傲地昂着她的头,神情超凡地念念有词,眸底是胸有成竹。
突然一道闪电劈向了她,随后便是三道、四道。
她躲闪不及,白色的裙子瞬间起了火。
那火越燃越烈,站在台下,只能瞧见一团火球在跑。
「神女为百姓求雨,愿自消神体飞升——」
云萨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下面的百姓面面相觑,瞧着那团火各个心惊胆战,也害怕地跟着云萨喊了起来。
祈雨台高三丈,被困守的火团闪烁跳动。
她撕心裂肺地喊「救命」,被百姓的一声声「神女」压了下去。
他们跪在地上叩着头,虔诚地祈祷着神明。
望着那团跳动的求雨希望,高声喊着「神女」。
很快,台上的声音微弱了,那团火也跌落了。
霎时间阴云初散,天边落下了雨点。
「下雨了!下雨了!」
百姓们各个欢呼雀跃。
我舒心地笑了笑,我知晓,只有两次机会的李乐央再也回不来了。
就像桦宣皇后一样,
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了上央宫里,
只有我亲眼看到了她复活,
又亲眼看着她死在了大火里,被她心爱的人诛杀了两次。
手里握着从叶依依衣衫里拿出来的避雷针,我望了望高台。
她当时送我的那套衣服,她大概永远也想不到我会把它漂了颜色,此刻正穿在她身上。
当然里面的八根引雷针我可未拆掉一根。
八月十五中秋节,容肆定了那日逼宫。
我沉声与他说好,又暗中调集了大量的人手以防万一。
谢饶闯了进来,面色阴沉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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