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装银子的袋子,比我见过的最富贵的贵妇人身上的衣料还精致。一切皆与梦中情景重合。我回去后,彻夜睡不着觉。阿奶似乎意识到什么。她欲言又止,最后流下泪来,只是握着我的手说,「亏待你了。」她反复念叨着这句话。我安慰她,「爹娘对我很好,阿奶也好,没什么亏待的,村里能识文断字的女儿仅我一个,爹娘已拼尽全力给了我最好的,阿奶别多想,我走到哪里,会把您背到哪里。」三日后,他们又来了。
他沉吟片刻,「若所料不差,将有一段好机缘落在姑娘身上,姑娘在家中安心等着便是。」
他给了我一袋银子,让我好生待着,便带人走了。
那装银子的袋子,比我见过的最富贵的贵妇人身上的衣料还精致。
一切皆与梦中情景重合。
我回去后,彻夜睡不着觉。
阿奶似乎意识到什么。
她欲言又止,最后流下泪来,只是握着我的手说,「亏待你了。」
她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我安慰她,「爹娘对我很好,阿奶也好,没什么亏待的,村里能识文断字的女儿仅我一个,爹娘已拼尽全力给了我最好的,阿奶别多想,我走到哪里,会把您背到哪里。」
三日后,他们又来了。
这一次,那辆豪华的马车中下来一位锦衣华服的姑娘。
她四下打量了几眼,眸中难掩轻视。
她笑了一下,便不再搭理我。
我看向刘英。
刘英向我和阿奶解释了来龙去脉。
他说的简略,并未提及宫中,也未提及皇后。
只说当年一位贵人与我母亲在兵荒马乱中抱错了孩子,如今找到我,自然要接我回去。
今日来的那位姑娘便是与我报错的假千金,在贵人膝下养了多年,已有了感情,打算两个一起养着。
他笑道,「姑娘不会介意吧?」
他神态笃定,断定我一定会同意。
我看看阿奶,阿奶看着那姑娘,那姑娘脸上露出气恼神色,不耐的背过身子。
是了。
她富贵窝里长大,瞧不上我,也瞧不上阿奶。
可阿奶显然从她脸上找到了父亲的痕迹,一双眸子红了。
刘英又道:「姑娘是个心善的,贵人会善待你阿奶,为她奉养天年,不过,为了姑娘着想,她最好还是留在此处,我自会安排妥当。」
我明白了。
我抬眸坚定的看着刘英,平静道,「想让我回去可以,让那位姑娘留下来陪我在村里住半年,不然的话,你们还是回去吧,我生来命贱,受不起这份富贵。」
「这怎么能行?」
最先反对的是那位姑娘。
没什么可满意的。
梦里,她死的很惨,我死的也惨。
相同的命运把我和她连在一起,我想好好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品性,也想为自己多留一条生路。
我接过她的包袱,领着她进屋,安顿她住下。
她又惊愕又委屈。
「我就住这里?还与你同床?」
她目光打量我,难掩嫌弃,大概她觉得我脏,不屑与我同榻。
「我与阿奶睡一屋,你一个人睡吧。」
她这才满意了,只是看着简陋粗鄙的家具,又露出懊恼神色。
「你可知宫……咳咳……家中有多富贵,明明可以过好日子,你偏要如此,我虽非爹娘亲生,但他们待我与亲生无二,若我回去说点儿什么,你可曾想过后果?」
我听得不耐。
初冬了,我要赶紧上山,去捡点野菜,再打点野味。
上山下山来回两个时辰,天又黑的早,我实在没工夫听她埋怨。
我打断她。
「看来你不饿,那早饭便不吃了,我要出去一趟,阿奶腿脚不好,你多看顾着点儿,有事儿去找隔壁张婶。」
我背上背篓,拿着弓箭,在阿奶耳边低语一句「不要心软」。
阿奶握住我的手,悄悄展颜一笑。
她是高兴的。
我放心的出了门,去往山上。
我打猎的本事是和阿爹学的。
他是远近闻名的好猎手。
从军时,跛了一条腿,自那以后,常犯腿疾,打猎的营生只能交给我。
他去世那年,家里的禽畜为了治病都卖掉了。
他想喝一口肉汤,我好不容易猎了一只兔子回来,他已经去了。
自那以后,我苦学弓箭,终于能在冬天和阿奶吃上一口肉。
我检查了山上做的几个陷阱,运气不好,并没有落入陷阱中的雉鸡和野兔。
我边摘野菜,边等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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