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昏暗的堂屋被白织灯照亮,冷意却丝毫没减少。安菱坐在床边,翻开膝上的小铁盒,从一堆小物件拿出那张没能送出去的桔梗花邮票。她看的出神,直到听见脚步声,才匆匆收起。越承泽拉长着一张脸跨进来,见安菱在这儿又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你非要让我担心才高兴?”他抱怨了一句,走上前拿出药膏,挤了点在手上后轻轻涂着安菱红肿的脸颊。皮肤之间的触碰让安菱有些恍惚。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开始贪恋这份难得的温柔。面对安菱
原本昏暗的堂屋被白织灯照亮,冷意却丝毫没减少。
安菱坐在床边,翻开膝上的小铁盒,从一堆小物件拿出那张没能送出去的桔梗花邮票。
她看的出神,直到听见脚步声,才匆匆收起。
越承泽拉长着一张脸跨进来,见安菱在这儿又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你非要让我担心才高兴?”
他抱怨了一句,走上前拿出药膏,挤了点在手上后轻轻涂着安菱红肿的脸颊。
皮肤之间的触碰让安菱有些恍惚。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开始贪恋这份难得的温柔。
面对安菱的沉默和目不转睛,越承泽反而很不安。
因为她的眼神太沉重复杂,复杂到让他不禁想起当初那个无赖小太妹。
“为什么偷偷出院?”越承泽沉声问。
安菱眸光渐黯:“想家。”
她抿抿唇,满带血丝的双眼流露着思念:“想奶奶,很想很想……”
越承泽手一顿,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他语气多了几分怅然:“想她就跟我说,我带你去看她,不要乱跑。”
说着,他抬起头望着那双泛红的眼睛,一字字道:“别让我找不到你。”
这话像块石子丢进安菱的心,荡起层层涟漪。
她垂下眼帘,不愿过多暴露自己的情绪。
越承泽收回手,犹豫了几秒后突然说:“把衣服脱了,我帮你背上涂点药。”
闻言,安菱一愣,慌忙摇头:“不用了,我真的没事。”
说完,毫不犹豫地起身想彰显自己现在有多健康。
越承泽攥住她的手腕轻松一拉,将人带了回去。
“只是给你涂药,你怕什么。”他皱起眉,却也遮不住目光中的几分尴尬。
安菱拗不过他,只能背过身脱掉外套,捞起衣服后边儿。
越承泽下意识地扭过头,耳尖飞上些许红意。
可意识到正事后,他也不免有些懊恼。
越承泽回过头,眸色猛地一紧。
原本白皙的皮肤上趴着大大小小的疤痕,在一片长条伤疤中夹杂着几个浅棕色的圆点。
是烟头烫的。
越承泽抬眸望着安菱的黑发,眼眶突然有些发酸。
他强忍着心头的钝痛,把药水涂在她皮肤的淤青上。
微凉的触感让安菱浑身一颤,攥着衣服的手也慢慢收紧。
越承泽欲言又止,几次吞咽才说出句完整的话:“为什么你能坚持这么多年?”
安菱神色一黯。
为什么?
她也忘了。
到底是习惯了他们的暴行,还是把越承泽当做了治疗的良药……
安菱放下衣服,又一次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好了,剩下的我自己来,你回去吧。”
面对她一次次的驱赶,越承泽紧蹙起眉。
他想留下,甚至想说结婚的事,
可看到安菱满是疏离的眼神,他顿时没了开口的勇气。
良久,越承泽起身把药塞进她手里,语气透着几分不舍:“有事就打我电话。”
安菱看了他一会儿,虚虚拥了他一下:“谢谢……”
越承泽目光微顿,复杂涌上心头。
这个拥抱不像刚刚那么无助,竟然带着丝莫名的诀别。
正当他想回抱时,安菱突然推开了他。
“等秦律师回来,我打算跟他去法国了。”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