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曼的眼底泛着冷沉的光。虞沉寒听到身后的莫新月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回头。他之前就已经和莫新月说明白了一切,也给了她参赛的机会了,可如今她却似乎还是不依不饶。莫新月悻悻然出了病房,门口的窗户上,她愤恨的看着虞沉寒的目光一直落病床上的南卿月的身上,转身离去。病房里霎时只剩下仪器监测的嘀嘀声。
林曼的眼底泛着冷沉的光。
虞沉寒听到身后的莫新月的声音,但他却没有回头。
他之前就已经和莫新月说明白了一切,也给了她参赛的机会了,可如今她却似乎还是不依不饶。
莫新月悻悻然出了病房,门口的窗户上,她愤恨的看着虞沉寒的目光一直落病床上的南卿月的身上,转身离去。
病房里霎时只剩下仪器监测的嘀嘀声。
林曼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着一侧的虞沉寒,她的手指着门口冷冷的说:“也请陆教练出去吧!”
虞沉寒的脸色苍白一片,气氛一瞬间的凝滞。
林曼见虞沉寒还在病床前,她却冷声开口:“陆教练留在这里是做什么?忏悔么?”
虞沉寒沉默不语,只是垂着的手紧紧攥着,他抬眸看着病床上脸色毫无血色的南卿月,眸光微暖:“我只想等着她醒来。”
林曼在一旁见虞沉寒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闭目养神。
她怕自己看着虞沉寒的那张脸,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过了很久,林曼才缓缓开口:“南卿月上场前,还和我说要打止痛针,比赛前那天的晚上,她打了足足四个小时的止痛针,才将身上的疼痛止住。”
虞沉寒猛然间回头,看着眼前的林曼怒声道:“你明知道她承受不住,你一个做妹妹的,为什么不拦着她!”
林曼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虞沉寒说:“你知道吗?她跪在我的面前,求我打止痛针,就为了那块世锦赛的金牌。”
这句话听在虞沉寒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雳。
他的脸上闪烁着痛苦,他喃声道:“我一直以来对她那么冷淡,只是为了逼她退役,可她……”
后面的话语被他咽了下去,他紧握着南卿月的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自己心中的苦楚。
他一直都知道这块金牌几乎成了南卿月心底的执念。
可怎么也没料到,南卿月竟然会这么做……
虞沉寒垂眸看着诊疗单上的日期,早于比赛之前。
他的喉间酸涩一片,林曼却完全不信他的话,她冷着一张脸说:“逼她退役?你说得轻巧,你明明知道她不会同意退役的!”
虞沉寒的眉头紧锁,沉默一会才说:“我知道她不愿退役,所以我甚至想把世锦赛的资格给莫新月。”
林曼却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冷声开口:“世锦赛明明是我姐姐拼着打封闭针才得来的资格!莫新月他凭什么?!”
说完以后她的眉眼闪烁着怒火,她径直拽着虞沉寒的胳膊,可后者几乎纹丝不动。
林曼也逐渐歇了心思,只是双眸含着怒意坐在一旁。
虞沉寒呼出一口浊气,清冽的嗓音缓缓开口:“我知道,我只是不想再让她那么累了。”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逐渐放缓,可一旁的林曼却不客气的说:“你这个理由恕我不能接受,我相信姐姐也不能接受,你始终还是伤害到她了。”
虞沉寒想要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梗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
他看着窗外的夕阳,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可他的心却在这一刻冷若冰霜。
是啊,无论他的想法是什么,这种方式始终伤害到了南卿月。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逐渐降临,天际只剩月明星稀。
夜色逐渐笼罩了整间病房,“啪嗒”一声,林曼将灯光打开。
虞沉寒坐在病床前,宛如一座雕像一般。
他的脑海里回想着这一个多月的事情,越想他越觉得自己深深伤害了南卿月。
他看着昏迷的南卿月,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明可以用更好的方式,劝说她退役,可是他没有。
他手撑在病床上的栏杆,沉痛的闭上了眼睛。
林曼眉头微皱,张了张唇瓣:“陆教练还是回去吧,我姐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虞沉寒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固执的盯着病床上的南卿月。
林曼无法,只得任由他坐在病房里。
她看着手机上各大体育新闻的头版头条几乎都被南卿月夺得金牌的消息占领,她呼出一口气。
南卿月最后终于做到了,自己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可为了这块金牌,南卿月几乎为此付出了她的生命。
虞沉寒在一旁凝视着病床上的南卿月,现在的她浑身瘦骨嶙峋,脸色苍白,可她脸上的妆容还没有来得及卸下,有一种画中女子的美感。
虞沉寒喃声开口:“南卿月,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
病房里除了微弱的呼吸声和嘀嘀的仪器声,再无其他。
第二天一大早。
虞沉寒迷迷糊糊从睡梦之中醒来,却看见身侧的林曼正闭目养神。
就在这个时候,莫新月推开了病房,脸上荡漾着温和的笑容,她将手中的饭盒递给了虞沉寒。
虞沉寒眉头紧皱的看着饭盒,冷声开口:“你怎么又来了?”
莫新月的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沉默片刻还是柔声说:“是俱乐部让我送来的,知道你在等着师姐醒来。”
虞沉寒闻言却没有接过饭盒,只是猛然间攥住了莫新月的手,就将她带离了病房。
病房门口。
虞沉寒一把甩开了莫新月的手,冷声开口:“我再说一遍,如果不是南卿月,我压根就不会做你的教练,更不会让你参加比赛!”
他看着眼前的莫新月,只觉烦闷。
莫新月眼中闪烁着看不透的光芒,张了张唇瓣:“原来你只是利用我。”
她的脸上浮现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自己早就应该明白,虞沉寒教导着自己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远处的南卿月的身上。
而当南卿月的身影消失的时候,虞沉寒总是很快松开他的动作。
虞沉寒闻言只是皱眉,冷着一张脸:“利用?你以前做过的那些小动作,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么?”
莫新月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其他的神色,她慌乱的拽住虞沉寒的手臂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虞沉寒猛然间甩开了她的手,冷笑一声:“上次初选赛的短节目上,是你换了南卿月的冰鞋,你以为俱乐部的鞋柜没有监控么?”
莫新月听见这话,犹如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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