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吃早饭,不然我又要吐出来。这样的玩笑,他以为很好笑是不是?我和邹沉好了多久呢?记不清了,反正,是从学校里的两袖清风,到他事业有成,从宿舍里压着嗓的电话,到一起搬进这间全款的市中心大平层。可惜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都始终没从他嘴里等到过结婚两个词。我终于累了,不等了,他现在要我有空去看婚车?他把我当什么?陀螺?玩耍着,鞭打着,摆弄着,最后还是会转回他脚边,一圈又一圈,乐此不疲?这么看,陀螺和狗的区别也实在不大。趁着邹沉上班之前,我先一步准备离开他家。路过客厅时,我看见沙发上的一片凌乱,和垃圾桶里的几枚烟头
还好没吃早饭,不然我又要吐出来。
这样的玩笑,他以为很好笑是不是?
我和邹沉好了多久呢?
记不清了,反正,是从学校里的两袖清风,到他事业有成,从宿舍里压着嗓的电话,到一起搬进这间全款的市中心大平层。
可惜我等了一年又一年,都始终没从他嘴里等到过结婚两个词。
我终于累了,不等了,他现在要我有空去看婚车?
他把我当什么?
陀螺?
玩耍着,鞭打着,摆弄着,最后还是会转回他脚边,一圈又一圈,乐此不疲?
这么看,陀螺和狗的区别也实在不大。
趁着邹沉上班之前,我先一步准备离开他家。
路过客厅时,我看见沙发上的一片凌乱,和垃圾桶里的几枚烟头。
我拧起沙发上的兔子玩偶,左看右看,耳朵处的缝补歪歪扭扭,还散着淡淡的烟草香。
想来昨晚,邹沉抱着它在这里睡了一宿。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又抽烟?什么时候开始的?」
「缝你兔子耳朵那次。」
他像被抓到错处的小孩,推推眼镜遮挡情绪:
「我手笨,缝了一夜。太困了,抽几口提神。」
「以后别抽了。」
走到门边,邹沉在身后叫我:「司司,帮我带楼下扔了。」
「不扔。」
「听话。」
我一字一顿:「我说——不——扔!」
我明白他的把戏。
他在模仿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候。
我却不明白我自己,看着他抽过的烟头,我心在发痛。
12
那之后,邹沉没再联系过我。
闯入我的生活,再突然消失,他果真觉得很好玩。
不得不承认,欲擒故纵这一招,永远老套,永远撩拨。
过了一周,8 月 6 日,我妈打电话来说要过来陪我,我像是终于逮到个机会似的,给邹沉发了条消息。
【我妈来了,你惹的麻烦,你解决。】
他不解决。
左等右等,我睡过去,又再醒过来。
23:39……
2:18……
3:29……
4:44……
4:59……
我从飘忽的睡梦中一次次睁眼,打开手机,空荡荡的消息列表,日期从 8 月 6 日到 8 月 7 日,他始终没回复过我。
没事习惯了,邹沉本来就是个鬼,行踪不定。
他肯定又是开了飞行模式,在天上晃荡了一夜,像远离地球的飞行探测器,茫茫宇宙中失去信号。
清晨五点多,我被电话吵醒。
钱小敏打来的,她声音发着抖,说肚子好痛,出了很多血。
打车去医院的路上,我盯着手机,邹沉依旧没有回复,我又发了一条过去。
【小敏见红了,我好怕。】
我真心实意的好怕。
到医院时,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坐在吵吵嚷嚷的长廊上,我突然觉得很冷,也很恐惧,生命总是如此脆弱,谁也保护不了谁。
直到,我昏昏沉沉间,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嘈杂,将一件西装外套被披上我的肩膀。
我抬起头。
他出现得不讲道理。
邹沉,昨晚像鬼,现在像神,神出鬼没,总是从天而降。
「遇到事了,怎么不和我说?」
开口,他嗔怪我。
不是,他嗔怪我?他有什么资格嗔怪我?他居然敢嗔怪他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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