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席川这么快就有了身子!木菀辞派人找来的郎中诊断了席川的身体,如实告知席川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正是她刚入府那段时间,木菀辞让人送走了郎中,站在席川床边久久未言语。“为何不告诉本相?”
凭什么席川这么快就有了身子!
木菀辞派人找来的郎中诊断了席川的身体,如实告知席川已有两个月的身孕,算算日子正是她刚入府那段时间,木菀辞让人送走了郎中,站在席川床边久久未言语。
“为何不告诉本相?”
席川目光呆呆地望着床幔,轻笑了声,却没有说一个字。
木菀辞眸色暗了暗,沉声道:“既然有了身子,便好好养胎。”说着,他想到了那封信,嗓音蓦地阴森了下去,“莫要再想那些不该想的,不然本相定有办法让你后悔。”
他说完便转身离去,背影干脆。
席川坐在床中久久没动,一行清泪缓缓滑下了脸颊。
自此后往小院里送的物品皆是上乘的,一日三餐较之以往丰富了不知多少,木菀辞更是往院子里拨了几个婆子,态度与之前的冷落天壤之别。
不知不觉便熬过了数月,席川的肚子高高隆起,眼见要临盆。
“妹妹这几个月过的可安逸?”
林芊芊来了席川的院子,瞧见席川坐在摇椅上闭目小憩的悠然模样,便一股愤怒冲上心头,目光落在席川高高隆起的腹部,眼底嫉妒更盛。
忽地,她又笑了,不紧不慢地走向席川。
第009章灌药
席川缓缓睁开了双眼,正是夏末酷暑,再加上她身子重,近日越发嗜睡了。
“你来做什么?”她音色淡淡的,没看林芊芊一眼。
林芊芊凑近了她,勾唇一笑,目光却狠辣:“席川,你就不好奇,为何相爷明明恨你,却还要把你接到这京城来么?”
席川不知,也没兴趣知道。
“是因为你的肚子啊。”却不想,林芊芊在她耳边轻声说。
席川的呼吸微微一滞。
林芊芊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啧了声:“瞧瞧这张脸,几年不见倒是越发水灵了,若不说你这身低贱的身子,看这张脸也算配生我儿。”
席川脸色煞白,“你说什么?”
“哈哈哈!”林芊芊狂笑了起来,“相爷还没有告诉你?哦对,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左右不过一个生子工具罢了,那本夫人就好心告诉你。席川,他将你接到这京城来就是为了用你的肚子给我生儿子!”
林芊芊勾唇看着她,目光却沾染着狠辣,“你知道的,我的身子无法受孕,你如今就只管好吃好喝,待你生产时……”
她俯在席川耳边,咬牙切齿:“本夫人会亲手剖开你的肚子,取出我儿!”
席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股寒凉刹那从后背袭来,猛地跌进了摇椅中。
“不,他不能这么狠心……”
“他为何不能这般狠心?”林芊芊饶有气势地看着她,“当年你陷害相爷,是你先不仁,可怪不得他对你不义!”
“我没有!”席川失声反驳。
“哈哈哈,你当然没有,可在他眼中就是你!”林芊芊笑得嚣张。
席川察觉到她话中含义,蓦地一怔,眼中的愤怒几乎溢出眼眶:“是你,果然是你!”
“对!官也是我报的,若不然他那么喜欢你,我如何才能把他抢过来!”林芊芊笑意盈盈,目光却如毒蛇般阴狠毒辣。
席川被扼住脖子,无法呼吸,一阵窒息般的眩晕袭来。
“梨、梨花……”
她想喊人,却发现院子里除了林芊芊带来的人外,别无其他。
林芊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按进摇椅中,眸中尽是疯狂:“席川你去死!我生不了他的孩子那就谁也别想生!尤其是你!”
席川被掐的几乎窒息,脸颊憋得通红。
旁边的婆子及时拉住了林芊芊,“夫人,若是她真被掐死在院里,相爷那边恐怕不好交代,赐她一碗堕胎药便好,等相爷下朝回来胎早就滑完了,到时您就说是她自己不想生而喝下的,既除掉了小孽种,更能稳固您在相府的位置。”
林芊芊眼珠一转,当即点头。
“来人,把药端上来!”
她显然有备而来,席川眼睁睁地看着婆子端着那晚堕胎药逼来,剧烈摇头,“不!我不喝!林芊芊你放过我!我不会跟你抢木菀辞!你放过我的孩子!”
“席川,怪就怪他太爱你——”
林芊芊从婆子手中接过碗,阴笑着,掐住她的下巴将药全部灌进了她口中。
哐啷一声,瓷质的药碗摔落在地碎成两半,席川捂着绞痛的小腹跌下了摇椅,一股股温热自她衣裙下流出,顷刻便染红了大片衣衫,红白分明异常刺眼。
席川望着那些鲜血,不禁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林芊芊——”
木菀辞,木菀辞……
他为何那般狠心,为何!
身体越来越冷,腹部传来的疼痛却丝毫未减弱,疼得她蜷成了一团,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嘶喊,意识一点点模糊……
地面的血越来越多。
一旁跟在林芊芊身边的婆子见情势不对,眼神闪过慌乱,颤声道:“夫人,她这是大出血,怕是要丢性命啊。”
林芊芊闻言神色也慌了些。
不过很快,她便恢复如常,冷声喝道:“怕什么?不必救她,就是死了也是她自找的,我们可没有逼着她喝药,是她自己不想生相爷的种!”
婆子们闻言,彼此面面相觑。
就是她们如今也觉得林芊芊做事太狠了些,见死不救,竟真想要席川的命。
林芊芊自然看到了婆子们的眼神,眼神一狠,厉声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不然我要你们的命!”
婆子们顿时噤声,连连点头。
……
木菀辞下朝归来,在府门口时被心腹拦下,心腹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了一旁,说是给席川回信的人查到了。
木菀辞闻言,眼底闪过阴鸷,“杀了,不必再禀报我。”
随风面色为难,“爷还是亲自去看看比较好,对方是……”
“对方是谁关我何事?”木菀辞眼底迅速染上一抹愠怒,犹不解气,怒道:“你何时变得如此啰嗦?对方什么下场你明白,不管是谁,染指了她,统统给本相杀了!”
明知他听不得任何一点关于她的事,为何还要将这种事报给他!
忽地一道老态龙钟的威严嗓音传来:“我儿当了几年丞相果然出息,竟将弑父说的如此轻松。”
闻听此声,木菀辞浑身一僵,不敢置信地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那是……
不远处,老人身着灰色长袍,一身硬骨拄着拐杖站在风中,虽已是花甲之年满头华发,却依稀能看出几分和木菀辞相似的影子。
“父亲?”木菀辞震惊地望着来人。
待确认没有认错人,他蓦然大步冲了过去,噗通一下双膝跪地,抱住了老人的手臂,声音颤抖:“父亲,您、您还活着?”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是,为父还活着……”
木菀辞激动得不能自已,“可是、孩儿亲手为您添的黄土,您不是……”
忆起往事,老人呼出了一口浊气,“说来话长,当年为父病重,也是怕连累了你,想让你能了无牵挂地上京赶考,才想出了提前死去的办法,其实这些年一直都是川丫头在偷偷照顾我。”
“还有川丫头后来卖了全幅身家托芊芊带给你的银子,那里面可是有人家亡母的陪嫁,若是没有她,咱俩爷怕是半截身子都在黄土里。”
不,怎么会是她!怎么能是她!
“不好了相爷!川姨娘不行了!”府中忽然传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叫喊声——
第011章她走了
“废物!给本相救活她!救不回来你们都得给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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