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喻夏这个名字是高三毕业后改的。“齐夏,你脸上的胎记怎么弄掉了?”江行从喻夏的背后走到了她面前,瞧见女孩干干净净的小脸,吃了一惊。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齐夏吗?喻夏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那些被埋藏在脑海最深处的回忆,突然像是抽丝剥茧般的被拆卸出来,疼的她手脚都开始止不住的发凉。是的,喻夏脸上以前有一个巨大的红色胎记,五官被胎记完全占据,非常可怖。自卑也伴随她整个少女时代。而江行,是那个让她最讨厌的存在。
喻夏愣神之际,徐周周和于北宋双她们从外面回来了。
徐周周迎面就抱住了喻夏:“夏夏,这个寒假你准备干什么呀?”
她们宿舍四个人都是本地人,徐周周想着在过年之前四个人组团去玩一趟。
于北和宋双已经同意了,就差喻夏了。
听言,喻夏的心思从陈妄身上收回了两分,仰头看向徐周周,乖巧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先去我外婆家玩一趟。”
喻夏妈妈去世的早,又是家里的独生女,喻夏算是她外婆和外公的唯一寄托了。
又加上小时候喻夏在外婆家长大,因此喻夏和外婆一家感情十分深厚。
只要放假,喻夏基本都会回外婆家住一段时间。
“啊,”徐周周可惜的感叹了一声,“我们三个还打算一放假就去外省玩一趟呢,夏夏你不去,那我们三个也没啥兴趣。”
她们宿舍没有别的宿舍那些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事情,四个人经常像孪生姐妹一样,什么都一块儿分享。
于北和宋双也可惜的叹了声,倒也没有强求:“没关系啊,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在省内玩。”
说完,于北还特意掐了徐周周一把,调侃道:“真要去外省玩一趟,你舍得那么长时间不见你家周嘉言啊?”
徐周周顿时被戳中了心思。
说实话,她舍不得。
别别扭扭的哼了一声,徐周周说:“哼,你们就是酸我谈恋爱了。”
“才不呢,谈恋爱有什么好的,男人都靠不住!”
宋双老神在在的感叹一句。
三个人又开始笑着闹成一团。
喻夏性子静,但也会和大家一块儿玩,很快也加入了她们。
等到闹完,喻夏才想起被她晾在一边的陈妄。
她拿着手机,忍不住思索,过了一个多小时了,这个时候才回信息会不会显得有点刻意?
正想着,就听到徐周周又开始分享恋爱经验了。
“我发现啊,有时候还得吊一吊男生的信息,不能回的太快!”
“为什么啊?”
今天下了雨,身上沾着湿气,于北准备去洗澡,趁着找衣服的空隙,十分配合的问了一句。
徐周周顿时来劲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显得你没那么喜欢对方啊!你表现的越多,对方给你的也就越少,适当的冷淡说不定还能增长感情呢!”
真的吗?
喻夏很想问一句。
但是她忍住了。
她瞧着陈妄的头像,指尖在上面划拉了好几分钟,最后决定信徐周周一回。
毕竟今天她在陈妄面前确实露馅的太多了。
冷淡一下,说不定能够挽回一下自己那点儿心虚。
打定主意后,喻夏为了不让自己受陈妄那条信息的影响,将手机关了机,然后抱着书去了宿舍的自习室。
徐周周喊住她:“夏夏,我们一块儿去。”
和周嘉言厮混多了,徐周周对学习有点负罪感,今晚决定负荆请罪一把。
而下周五的结课考试也很快来临。
喻夏考的还行,至少不用担心挂科。
考完试,回宿舍收拾了几件衣服,喻夏便去了高铁站。
外婆家在另一个市,坐高铁一个小时就能到。
喻夏提前和外婆打了招呼,原本想自己再打车过去,可是外婆非得喊外公来接她,于是喻夏下了高铁站就在外边等外公来。
她正低着头回外公的信息:【外公,你路上开慢点,我不着急。】
信息刚发过去,一个人突然拍了她的肩膀。
“齐夏,真的是你?”
齐夏,这个名字突然传到耳朵里,喻夏怔愣了好一会儿。
大学以前,她都叫齐夏。
齐,是她妈妈的姓。
而喻夏这个名字是高三毕业后改的。
“齐夏,你脸上的胎记怎么弄掉了?”
江行从喻夏的背后走到了她面前,瞧见女孩干干净净的小脸,吃了一惊。
这还是他印象中的齐夏吗?
喻夏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少年,那些被埋藏在脑海最深处的回忆,突然像是抽丝剥茧般的被拆卸出来,疼的她手脚都开始止不住的发凉。
是的,喻夏脸上以前有一个巨大的红色胎记,五官被胎记完全占据,非常可怖。
自卑也伴随她整个少女时代。
而江行,是那个让她最讨厌的存在。
小时候在外婆家,江行就住在隔壁,他最喜欢笑她脸上的胎记,说她丑,还带着其他小朋友一块儿嘲讽她。
喻夏安静不爱说话的性格就是从那个时候养成的。
江行还没察觉到喻夏逐渐发白的脸色,他盯着喻夏的五官看了又看,一丝奇异的感觉慢慢从心中升起。
小胎记怪,似乎变漂亮了。
江行原本想和以前一样对喻夏开玩笑的,可话到嘴边,突然有点说不出了。
“喂,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江行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喻夏。
喻夏初中的时候就离开外婆家了,两人也分开了六七年,如今彼此都已经长大了。
江行只记得听喻夏的外婆提起过,她考上了京北大学。
想到这,江行又说:“齐夏,我就在京北体育大学,明年咱们一块儿回京北市呗。”
一阵寒风突然吹来。
喻夏涣散的神思终于回到脑海,她冷冷的看着江行,反问他:“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和你一块儿回京北?”
她的态度格外冷。
这下江行愣住了。
他有些不爽道:“我靠,几年没见,小胎记怪脾气见长啊。”
小胎记怪。
这四个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喻夏痛苦的闭了闭眼。
“滚啊。”
再睁眼时,喻夏眼睛微微发红,对江行吼了出来。
江行彻底愣住。
这时,喻夏的外公已经开着车来了,喻夏再也没理他,拎着行李朝外公走去了。
“夏夏丫头!”
喻夏的外公今年六十八,身子骨还挺硬朗,这驾照也是去年考的,为的就是喻夏放假来这边,能载喻夏出去玩。
喻夏随手抹了把眼睛,笑着朝外公跑了过去。
外公先是接过喻夏手里的行李,然后搂住了喻夏的肩膀,心疼的说:“夏夏丫头又瘦了!”
“哪有,”喻夏小声回道:“我在学校都有吃很多,明明都长胖了。”
江行被甩在身后,他怔怔瞧着少女远去的背影,无措的站在了原地。
喻夏好像很讨厌他。
可是……为什么。
江行不明白,以前他也这么开玩笑的喊喻夏小胎记怪,可她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为什么现在还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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