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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修没有回答,只是眉间多了丝不耐。而他的沉默和冷淡让方颖更加焦躁,甚至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她软下眉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寒夜,我已经等你十年了,一个女孩的青春里有多少个十年?为了你,我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见我,”
云溪心不在焉地吞咽着食物,视线却始终不敢在靳铭修身上停留太久。
直到他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才出去接了电话。
望着门口的影子,云溪怅然的神色漫起丝不安。
靳铭修一直待在这儿,季母和方颖不会来找他吗?
而这个疑问持续到了她拆线这天。
这十天里,靳铭修除了回家换洗衣服,其余时间都待在医院。
李琳拔掉云溪的滞留针后环顾了四周:“季律师不在?”
以往自己过来替她换药水打针,靳铭修就坐在一旁紧紧盯着,生怕自己做不好一样。
云溪按住痛处:“去买东西了。”
她顿了顿,又问:“李姐,我能出去走走吗?”
李琳笑了笑:“当然可以,但还是别下楼,外头太冷了。”
云溪点点头,看着她离开了才披上衣服端了杯热水走出去。
在医院躺了将近两个月,她觉得手脚关节都像是生锈了一样,随便活动都咔咔作响。
走到安全出口门前,云溪正想回去,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靳铭修的声音。
“说完了?”
她步伐一滞,怔然转过头。
通过门隙,她看见了靳铭修满是冷漠的脸。
“你难道真的要为了云溪,和阿姨断绝关系吗?”
听到方颖的声音,云溪心不觉一沉。
靳铭修没有回答,只是眉间多了丝不耐。
而他的沉默和冷淡让方颖更加焦躁,甚至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她软下眉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寒夜,我已经等你十年了,一个女孩的青春里有多少个十年?为了你,我拒绝了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见我,”
说着,方颖缓缓握住靳铭修的手,企图用自己的脆弱激发对方的怜惜。
“寒夜,你现在可以给我个期限继续让我等,哪怕等到头发白了,只要你不要忘了身后还有我。”
深情的话一字字砸在云溪心上,她屏住呼吸等待着一个回答,仿佛她也是发问者。
靳铭修却抽出了手:“十年前我就说过,我不喜欢你,现在也一样。”
疏离的回绝让方颖脸色一白。
联想到他这些日子都待在医院,不甘、嫉妒、憎恨等情绪一股脑的涌上心。
“所以,你还是喜欢上了云溪那个病秧子?”
闻言,靳铭修眼底一凛:“我以为你的言行举止对得起你的修养,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这句讽刺如同热油泼在方颖的妒火上,让她忘了自己在他面前的温婉形象。
“你说过你不会喜欢她的,就算是愧疚,你帮她出了手术费也该够了!”
面对方颖快要歇斯底里的模样,靳铭修也沉下了脸:“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寒夜!”方颖红了眼,泪水大颗滚落,“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就算做了手术,存活五年的希望也不超过百分之五十,云溪就是半个死人,你和她……”
“住口!”
靳铭修面色骤冷,眸中翻涌起让人不寒而栗的怒意:“我再说一遍,以后不要来找我。”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方颖突然扑进他怀内,仰头送上自己嫣红的唇。
“咵嚓——!”
玻璃的破碎声跟着靳铭修盛怒的推开响起。

他来不及斥责方颖的疯狂,便撞上了云溪那双满含震惊和无措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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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铭修心一空:“云溪?”
此刻,他又一次在她面前感到慌乱和不安。
方颖站在原地,对云溪的出现从诧异变成了快意。
云溪望了眼刚刚不小心撞自己的病人,又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无所适从地挤出句“抱歉”后转身离去。
靳铭修呼吸一滞,下意识地追了过去:“云溪!”
然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云溪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撒开了腿。
见她跑起来,靳铭修的心一下悬到了嗓子眼:“等等!”
他一把抓住云溪的手,将人稳稳当当地捞进怀里,又恼又忧:“跑什么?不知道自己不能剧烈运动吗?更何况你才做完手术,刀口也没长好。”
云溪低着头,有意闪躲着面前人的眼神:“我只是想去拿扫把打扫,怕别人不小心踩到……”
说着,她推开靳铭修,还不望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
靳铭修蹙眉,拢了拢她身上的衣服:“你回病房,我去处理。”
说完,他转身朝护士站走去。
望着那挺拔的背影,云溪突然就红了眼。
不为靳铭修的回答,也不为他和方颖的亲密,而是为了自己的心。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对靳铭修的感情不该存在,如果不爱他,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不会这么复杂……
回了病房,云溪径直走到窗台前,盯着雏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掌心忽然一暖,她回过头,将靳铭修站在身边。
“下次出去不要端热水,我给你买了暖手袋。”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清凉的药膏涂在她一片红的手背上。
细微的刺痛感让云溪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烫伤了。
“小叔。”她看着靳铭修,声音压抑的有些沙哑,“手术费是你出的?”
靳铭修手一滞:“是秦霄宇,思辰也知道,医院不可能收双倍的手术费。”
他停顿了几秒,带着几许试探转移了话题:“刚刚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云溪神色微变,没有答话。
而她的沉默却像猫爪子挠着靳铭修的心口,有些痛又有些发闷。
两人无言,微妙的气氛最后被李琳的提醒打破。
“云溪,该拆线了。”
说着,她忍不住朝靳铭修打趣了一句:“这回季律师可不能在一边盯着了。”
听了这话,云溪面颊一热,才漫起的惆怅慢慢消散。
靳铭修松开手,遮掩似的轻咳两声:“我先出去。”
说着,不放心地看了眼云溪后才离开病房。
云溪坐到病床上,李琳一边帮她整理衣服一边问:“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季律师啊?”
云溪眼底闪过抹愕然,但还是没有否认。
她点点头,又给出了另一个答案:“但不能再喜欢了。”
李琳愣了愣,没等她追问,唐医生就来拆线了。
走廊,靳铭修倚靠着墙,脑海中不断闪着云溪那个眼神。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何思辰。
他缓和了心绪,按下了接听键:“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何思辰开口就问:“云溪怎么样了?”
听见对方第一句话问的居然是云溪,靳铭修眼底掠过丝莫名的不悦。
何思辰和云溪认识还不到两个月,就算作为医生关心病人,但那担忧又隐忍的语气无法不让人多想。
更何况他平时根本不是这样的性子。
“正在拆线。”靳铭修下意识地看向病房门,“唐医生说刀口恢复的很好。”
话落,耳畔响起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何思辰话锋忽然一转:“找个时间好好跟阿姨谈谈,特别是关于云溪的事。”
靳铭修听出他话里有话,忍不住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拐弯抹角了?”
然而这一次何思辰没有嬉皮笑脸,语气反而凝重地像在宣告一个病人的死亡。
“寒夜,你和我都对不起云溪。”
他顿了顿,嗓音染上分嘶哑:“你回去问问阿姨,你的大学学费怎么来的。”
说完,何思辰挂断了电话。
靳铭修僵在原地,心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话开始掀起骇浪。
为什么何思辰会让自己和季母谈谈云溪的事,甚至还有大学学费。
靳铭修正愣神,唐医生和李琳走了出来。
“云溪有些困了,让她休息一下吧。”李琳低声道。
他朝里面看去,云溪已经躺下了,脸色相比刚才还要苍白不少。
靳铭修心一揪,说不清的怜惜和担忧漫上眉梢。
唐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后走了。
靳铭修思索了一会儿,叫住准备回护士站的李琳:“我回家一趟,如果有事立刻打电话给我。”
李琳点点头:“好。”
靳铭修走了几步后又折回病房,给云溪捻了捻被角才走。
听着脚步声近了又远,云溪缓缓睁开眼,手覆上胸口,呢喃了句:“奶奶,对不起……”
阳光照着皑皑白雪,银白的光辉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靳铭修在父母家门口站了半天才推开家门。
季母正在看电视,见他回来了,惊讶过后立刻黑了脸:“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不要我这个妈了呢!”
靳铭修没接话,而是望向听见动静从书房里出来的季父:“爸。”
因为钱的事,季母和季父开始冷战,季父看起来也没有以前精神了。
“寒夜?你怎么回来了?云溪谁照顾啊?”
听见季父这么说,季母冷哼了声偏过头。
然而靳铭修却转头看着季母,缓缓走过去:“妈,当年我大学学费是怎么来的?”
闻言,季母脸色一变,目光闪躲:“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父心也提了起来,跟诧异靳铭修怎么突然问起十几年前的事。
察觉到季母故意的回避,靳铭修顿觉她隐瞒了什么。
“妈,当初我们家拮据到连我高中学费都要东拼西凑,为什么你们突然能拿出大学四年的全部学费?”他一字字发问。
季父眼神暗了暗,正想回答,季母率先开口:“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之前一个远房亲戚过世,他没儿女,遗产就给我们了。”
“多少?”靳铭修问。
季母铁青着脸甩出一句:“一百万。”
“遗嘱证明呢?”
靳铭修的追问瞬间点燃了季母的怒火:“你这是在干什么?把我当成法庭上的犯人审问吗?”
关系本就有些紧张的母子有了争吵的趋势,让整个气氛都变得分外焦灼。
靳铭修平静地看着如坐针毡的季母:“好,那你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推云溪?那时候的她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如果她死了,你想过自己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说话间,年幼的云溪倒在血泊中的画面又在他脑海浮现,刺得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季父眼眶一酸:“寒夜……”
季母“噌”地站起身,瞪大了眼:“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穿又供你上学,结果你为了一个外人一次次的气我,你还把不把我这个妈放在眼里?是不是以后为了她,你还会把我送进牢房?”
她像是为了保证气势,故意拔高了声音。
靳铭修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眸中掠过丝挣扎后将视线放在了季父身上:“爸,你说。”
季父张了张嘴,话如同在喉咙里打了结,堵得脸通红。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更怕说出来会严重打击儿子的自尊心。
将季父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靳铭修的心也开始焦躁:“那你让我娶云溪,又是为了什么?”
没等季父回答,季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话,健步跨到季父面前怒骂:“让儿子娶云溪?你老糊涂了!?”
季父额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声音低沉:“强扭的瓜不甜,寒夜不喜欢小颖你我都知道。”
“难道他就喜欢云溪?”季母看着靳铭修,警惕慌乱的眼神和方颖如出一辙,“你可是亲口对我说过你不喜欢她的。”
面对她过分的偏执,靳铭修终于忍无可忍:“为什么一说到关于云溪的事你就这样?她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值得你那么对她!”
季母气的浑身发抖:“你……你又为了她和我吵,我为了儿子的幸福,选一个好的儿媳妇错了吗?”
“好儿媳?所以你根本不管我的想法,只想为你自己找个好儿媳?”靳铭修看着她,沙哑的声音满是压抑。
盯着季母快要喷火的双眼,他不知是赌气还是吐露心声地继续开口:“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会娶云溪,这辈子我只娶她!”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靳铭修脸上,伴随着火辣辣的刺痛,嗡嗡声在他耳畔响起。
季父大惊:“你干什么!
季母白着脸,震的发麻的手颤抖着,突然就失了声。
靳铭修绷着唇线,眼尾微微泛红,他看着眼前的母亲,攥紧了拳:“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的心到底是红还是黑。”
话落,他转身摔门而去。
“寒夜!”季父急的直跺脚,他看向怔住的季母,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到底还要作孽到什么时候啊?”
说完,转头就要追出去,季母却死死拉住他:“你敢说一个字,我立刻死给你看!”
听见这句狠话,季父懊恼又无奈,全部情绪都化作一声叹息。
出了家门,靳铭修径直上了车,拿出手机看着云溪的号码发愣。
好半天,他发僵的指尖才开始敲击屏幕,给何思辰发了条消息。
——我准备和云溪结婚。—
按下发送键后,靳铭修仰头靠着座椅背,平复着混乱的思绪。
不一会儿,何思辰的电话打了过来。
靳铭修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你是认真的吗?”何思辰开门见山问。
望着一片车窗外的白雪枯枝,靳铭修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连同脑海中云溪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认真的。”
他沉声回了句,胸口并没有预想的烦躁,反而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放松。
电话那端陷入了沉默,时间长到让靳铭修差点以为通话已经挂了。
好半天,何思辰才挤出一句:“我还是那句话,好好对她。”
说完,通话真正被切断。
面对好友的诡异,靳铭修摸不着头脑,但也下意识认为何思辰不过是担心云溪的病。
他吐出口浊气,启动车子朝医院驶去。
他想,云溪如果听到自己亲口说那句话,她会高兴的……
可等靳铭修回到医院的病房,里面却空无一人,一套叠的整整齐齐的病号服放在铺好的病床上,原本在窗台的雏菊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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