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年轻了,更没有他身边那些女人漂亮了,按道理应该是我痛哭流涕后悔提出分手,可我没有,我的平静让司诀生出了不平衡感,我猜想是如此。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男人在感情里都是争强好胜的那一方,女人的眼泪是他们耀武扬威的战利品,心软与悔恨好像理所应当是女人该做的,状况一旦失控了,他们就像是失去了领地或是玩具的狗,急得汪汪直叫。我多希望司诀不是这样的人。可眼下看来。…
《遗忘刺骨:司诀宁宁》主角为司诀宁宁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跟元阿姨待在一起半个月,我照顾她的脚伤,她指挥我做菜,夸我手艺好了许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切个橙子都会划伤手。
我咬着酸涩的橙子瓣,笑吟吟道:「我是故意的啊。」
她一笑。
骂我是心眼多,说完又夸我真是今非昔比,厨艺堪比大厨。
我嘴快,嘴巴笨,脱口而出,「再好又怎么样,还是学会得太晚了。」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我看到元阿姨侧过脸去擦泪,都怪我,又惹她难过了。
这也是这么多年我们不怎么见面的原因。
分明聚在一起了,人却是不齐的,不免就要想到些过去的场景,追忆本就是惋惜的。
临走前阿姨送我到了车站,她有很多话要说,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早点结婚。」
我噗嗤一笑,「元阿姨,你忘了,我早结婚了。」
可我的丈夫是个混蛋,这么多年从来没回来看过我,走的时候分明只说很快就回来,这一走却再没了人影,我打了好多个电话,写了好多信,在梦里骂了他好多回。
可这次不管我怎么闹,他都不管我了。
他不管我。
司诀担心分手后我的生活问题,他特意划分出了一部分财产要给我,我看着那么一长串的数字,有些恍惚,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间里,司诀已经这么成功了。
可他的钱,我不会要。
「我没资格拿这些钱,毕竟我们没结过婚,你经常要做修护手术,工作上又需要很多钱,这些你不用给我的。」我想起走的那天,「你那里还有我的一些东西,哪天方便我去拿走。」
我秉承着好聚好散的原则,想要体面地割裂这段十三年的感情了。
司诀却腾然笑了,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是察觉他面色有些古怪的苍白,笑里更不是甩开绊脚石的痛快,「你上次为什么要跟苏嘉说那些话,都分手了还管我生不生病?姜宁,我说过了,如果你想结婚,我会跟你结的,只要你说……」
「我不想。」
也许是元阿姨的那些话让我醒悟了。
我不该这么耽误司诀,「……我从没想过要跟你结婚。」
怕他不信。
我特意强调,「这是真的,你不用为此愧疚,我们之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
司诀张了张嘴,有些哑然,他是挽留又不像是挽留,更像是试探,「你是不婚主义?你可以早点告诉我,这样我们或许不用分手……」
「我不是。」
相反。
我很向往婚姻,曾经为了等到二十岁合法的结婚年龄,每一天我都是掰着指头算过去的,那段日子好难熬,可我没想到更难熬的是二十岁之后。
「其实苏秘书很好,我看得出来,她是很喜欢你的。」站起身,我语重心长,「我今天方便去拿走我的东西吗?」
说话时,我没注意到司诀攥着杯子的手,他的掌心很有力,愤怒汇聚在上面,快要把玻璃杯捏碎。
久久的。
他注视着我的脸,却只憋出两个字,「方便。」
那些东西很好整理,一只包就可以装得下。
走出去时,司诀还在客厅,手中不知拿着什么,我站在我们共同生活了好几年的家里,跟相恋十三年的男人告别。
司诀就坐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明媚的阳光与这一幕很不契合,「我以后不会来这里了。」
放下钥匙就要走,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想起了初搬进来时,司诀兴奋地给我介绍这里的露台花园,这里是他买下的第一套房,承载着最开始的承诺与最赤诚的爱。
在这里,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但胜过夫妻。
真的要走了,眷恋不舍的是曾经的回忆,却不是对司诀这个人。
「叮当」一声。
很清脆。
是戒指丢在茶几上的声音。
司诀面色复杂上前,单手攥住了我的包带,「你真打算就这么走,我们好歹在一起十三年,分开这些天你有想过我一次吗?」
他像是真的很不解。
说来也是。
我不年轻了,更没有他身边那些女人漂亮了,按道理应该是我痛哭流涕后悔提出分手,可我没有,我的平静让司诀生出了不平衡感,我猜想是如此。
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男人在感情里都是争强好胜的那一方,女人的眼泪是他们耀武扬威的战利品,心软与悔恨好像理所应当是女人该做的,状况一旦失控了,他们就像是失去了领地或是玩具的狗,急得汪汪直叫。
我多希望司诀不是这样的人。
可眼下看来。
他跟那些人没区别。
对上他较真的表情,我摇摇头,终于摧毁了他最后的防线,「早就想跟我分手了,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有那么一刻,我是想过要放下过去,跟他结婚的。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扼杀了。
转身出去时,我摸到眼角的泪,原来分开,要比我想得伤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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