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是一场彻夜不息的烟花,十七岁时,包场了A城最大的游乐园,十八岁时,送了她伊丽莎白二世时期的古董胸针,还有珍贵的粉色钻石。因为他,让她的生日变得如此让人期待。她总是忍不住去猜,今年他又会送什么礼物给她呢?但她总是会猜错。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
十六岁那年,是一场彻夜不息的烟花,十七岁时,包场了A城最大的游乐园,十八岁时,送了她伊丽莎白二世时期的古董胸针,还有珍贵的粉色钻石。
因为他,让她的生日变得如此让人期待。
她总是忍不住去猜,今年他又会送什么礼物给她呢?但她总是会猜错。
直到二十岁生日那天。
二十岁的慕安安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光是站在那,都能够感觉到她楚楚动人的美丽。
可是一旦她动,那就更出色了,因为她眉间的那抹骄傲,为她添了高不可攀的光辉。
她穿着最美的礼服,站在二楼,看着大厅外面,一辆一辆车,开到院子,她在等着那人的到来。
可是她从第一辆车,数到最后一辆车,都没有看到那人。
慕安安失落的回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小时,被佣人上楼来催着去楼下见客人。
这才懒懒散散起身,提着裙摆去楼下,可是刚到楼下,慕安安迎面来和一个人撞上。
慕安安一脸愤怒抬头,想看是谁撞的她。
她侧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慕安安,出什么事了。”
慕安安立马转头,朝右侧看过去,一眼便看到父亲陪着一位贵客站在那,看着她们这边,而她父亲身边的那个人,正是那个年年给她送礼物的张先生,宗政御。
这几年,她只有生日的时候能见到他。
不管见了多少次那张脸,还是那样清贵,只是气质远要初见时沉淀的多,清隽下多了几分深不可测的沉稳,以及岁月沉着后的冷肃。
可他身边此时挽着一名女伴。
正当慕安安盯着他身边的那位女伴看时,撞到她的那位男士,朝着宗政御唤了句:“二叔,是刚才我不小心撞到这位漂亮的小姐。”
慕安安听到这句二叔,立马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她这才发现两人竟然真有几分相似。
宗政御对于那人的话,只说:“道歉了吗?”
他说:“已经道歉了。”接着,他看向慕安安。
慕安安敷衍的点了点头,目光都在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身上转了转。
不过她并不在意,目光又朝宗政御看过去,她就知道他今天一定会来的。
她嘴角高高翘起,显示她此时的高兴。
宗政御看到她,也笑了,说了句:“生日快乐,小姑娘。”
慕安安心里跟开花了一般,眼睛里全是喜悦,而宗政御的双眸,也一直含笑的注视着她。
这天晚上,慕安安在阳台找到了宗政御。
阳台处上方明月高悬,照亮半个阳台,那人站在暗处,长身鹤立,而慕安安站在明亮处,站在他面前,脸上的红晕在亮光下无处可藏。
“我……喜欢你。”
她是个大胆的人,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爱意。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宗政御站在她面前,听到她突兀的告白,倒是一点也没受惊吓,只是问:“喜欢我什么?”
慕安安使劲想了想:“喜欢……喜欢你……”
慕安安一时之间倒真想不出喜欢他什么,因为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她很清楚的知道,从十四遇见,她每年就在期盼每年与他的一期一会。
一开始是期待他送的礼物,到后来,慕安安也分不清更期待的是礼物,还是他这个人。
宗政御笑了:“喜欢我给你送礼物?”他从暗处走到明处,那双修长的手突然落在慕安安的脑袋上,他微微低头:“愿意给你送礼物的男人很多,不止我一个,可这不是爱,小姑娘。”
她真诚又热烈,可是却迷惘:“为什么不能是爱?”
他又一次笑,似乎是觉得她的话很有趣,而他笑起来真好看,眼眸如一轮皎洁的月,明亮而柔和。
他真好看,真是个温柔的人,可明明第一次见到时,他坐在那却又好像让人无法靠近。
此刻他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睛,同她说:“可是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在那一瞬间,慕安安如遭雷劈:“刚……刚刚那人是你的未婚妻。”
宗政御很认真的朝她点了下头。
慕安安不敢置信。
而在这时,阳台门口出来一个人,正是那位身姿曼妙的女人,她站在亮出喊了句:“柳岭。”
宗政御听到对方的声音,朝阳台门口看了一眼,随即他又看向慕安安,他又温柔的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宠溺说:“好了,我该走了。”
接着,他朝着那女人走去,走到那女人身边后,女人也顺势挽住了他的手,在两人即将离开时,宗政御又停住,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问:“怎么了?”
宗政御从慕安安身上收回视线,笑着对女人回了句:“没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进了宴会大厅。
那女人蛇一样的腰身,翘翘的屁股,像个妖精。
慕安安在那气到跳脚,她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当慕安安心情极差的回到大厅,有一束玫瑰被送到慕安安面前。
是佣人送来的,慕安安问:“谁拿来的。”
佣人回答她:“是张先生。”
“宗政御?”她脸上表情立马提了上去。
“不是,是张嘉文先生让我送给您的。”
慕安安一听,脸色又掉了下去,兴致缺缺的哦了一声,百无聊赖将那束鲜花往怀中一搂,就走了。
慕安安失恋了,在她二十岁那一天,她开始变得闷闷不乐,脾气不好又暴躁,对什么东西都不感兴趣。
这一天佣人又抱了一束花上来,张嘉文又送来了玫瑰花到江家,慕安安看了一眼,就把玫瑰花丢在了一旁,刚想走,突然脚下踩到一个东西,慕安安停住脚,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张卡片,好像是从花束里面掉出来的。
慕安安将卡片从地下捡起,看向卡片上的文字。
“慕安安,我心中最娇艳的玫瑰,你能做我女朋友,让我永远将你捧在手心吗?”
慕安安像是突然被击中,你看不见我,但有人却愿意把我当玫瑰。
就这样,慕安安成为了张嘉文的女朋友,两个人轰轰烈烈恋爱,如胶似漆。
可谁知道,二十一岁生日那天,他没来,他的礼物也没来。
慕安安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彻底心灰意冷。
第3章 破碎的花枝
也是那天张嘉文跟她求婚,他穿着白色西装,捧着玫瑰纹路的钻戒,跪在她面前,满心满眼都是她。
慕安安看着那张和宗政御几分相似的脸,心生恍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大学一毕业就跟张嘉文结婚了。
结婚第一年,慕安安与张嘉文感情尚算不错,但不久张嘉文开始不着家。
慕安安年轻,对于张嘉文这样的变化,表现的很冷淡,她只是冷眼的看着张嘉文每天早出晚归,看着他每天找各种借口跟出差忙工作。
直到有一天她在他的办公室,将他捉奸在床,两人回到张家之后争吵了起来。
慕安安不解的问:“为什么?”
张嘉文不仅没有任何求饶,还指责她:“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心里装着的是谁?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他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对着慕安安狂吼。
慕安安坦然:“是,我是喜欢别人,可就算如此,我也从来没想过背叛过我们之间的婚姻。”
“背叛?你这比背叛更TM让我觉得恶心!这种绿王八的日子,我过够了!”
张嘉文突然发疯似的伸出手来紧扣她颈脖:“你躺在我的床上想的是谁?是谁?!”
张家的佣人听到动静,全都冲了上来,卧室内都是人,挤满了人。
慕安安被掐的窒息,拿起矮几上一个瓷瓶朝着张嘉文的脑袋上狠狠砸了下去。
张嘉文瞪大眼睛,脸上是蜿蜒而下的血。
张嘉文住院了,慕安安却惹怒了张老夫人,被张老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送进了张家的祠堂关了起来。
慕安安不觉得难过,她只觉得疲惫,压抑,厌倦。
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张家祠堂大门被人打开,慕安安抬头,那人就站在大门口看着身子趴在地下的她。
短短几年时间,曾经那朵最骄傲的玫瑰,狼狈到这副模样。
他终于出现了,当慕安安从蒲团上爬起来面向他时,看见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他只问了她一个问题:“要离婚吗?”
她刚想回答,可视线无意间注意到他无名指上的一枚戒指,她喉咙间所有话全都堵住,千言万语最后变成了摇头的动作。
宗政御站在那沉默很久,最终叹气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那一天宗政御似乎是有事回国处理,恰好遇见她的事,在她摇头后,他不久后回了国外。
他还是如一轮皎月,在慕安安十六岁那年,几乎是一瞬间就闯入她眼眸。
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
在宗政御回来一趟离开后,张老夫人竟然未再对这件事情说过什么。
慕安安最后一次见宗政御,是她遭遇车祸后的病床上。
车祸后,她缠绵病床已经整整两个月,张家只给她请了一个看护,她父母又忙着弟弟的婚事,无暇顾及她。
就在她以为她要一个人结束她那可笑又短暂的一生时。
宗政御来了,他怀里抱着一束花。
慕安安躺在病床上,像一朵枯败的花枝,破碎,枯槁,而他依旧如初见,如清风,又如云间月,照亮她眼眸。
他站在她病床边。
而慕安安看着他,废了好大力气才发出声音:“你来了。”
他沉默了很久,慕安安不知道他沉默的那段时间在想什么,也许是在怜悯她。
最终,他说了句:“会好的。”
慕安安听到他这句话,笑了。
他在她病房静静只呆了不到半小时,帮她把花插进花瓶后,便要离开。
慕安安问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一刻?”
他站在那不说话,眉目沉静。
慕安安忽然笑了:“如果人生重来一次,当年我不会跟你要生日礼物。”
如果不是因为跟他要生日礼物,她也不会时时刻刻的期盼着他的到来,大概也不会爱上他,更不会因为他的拒绝,带着年少的赌气,随随便便跟张嘉文在一起。
她这一生一开始就错了,得到的不多,能失去的更少。
慕安安盯着他离开背影,一滴泪从她眼角滑出。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宗政御在书房处理剩下的工作,快收尾时,他接到一通电话,是张嘉文打来,张嘉文在电话里起先是静默,接着才说:“三叔,她走了。”
宗政御“嗯”了一声,很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时,带到手边的水杯,巨大的声响落地,伴随四溅的碎玻璃。
他俯身去捡,手指触碰到碎片,鲜血涌出,滴在地板上,如绽放的玫瑰。
他突然想起她从小那么娇气一人,躺在病床上,身体像被缝补起来。
也不知道她那时候疼不疼。
他甚至没有问她一声。
小姑娘,疼吗?
第4章 衣柜
慕安安醒了,醒在二十一岁,隆冬腊月大雪的这一天。
她从床上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睡在家里的床上,外面鹅毛般的雪,卧室内的壁炉里的柴火正在疯狂燃烧,疯狂跳跃的火焰,让慕安安一时之间有点恍惚。
她下意识伸出手放在眼前看着。
她……活了?
慕安安下意识去拿自己的手机,发现电话里全是张嘉文打来的电话,时间是她大二寒假即将结束回学校的这一天,此时她跟张嘉文已经交往了半年。
两个小时后,慕安安从家里出来,而就在这时张嘉文的车正好停在江家门口,慕安安上了张嘉文的车,而张嘉文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从她上车开始,就在那自顾自的说:“你睡的也太久了吧,小懒猪,从昨天晚上七点睡到今天上午十点,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慕安安还陷在死时,那种心绞痛里,她回来了,回到了自己的二十一岁。
在路上张嘉文还是一边开车,一边说着话:“今天是施念姐生日,她让我带你过去吃饭。”
“施念姐?”
张嘉文一脸奇怪看着她:“我三叔的女朋友,你不记得了啊?”
慕安安右手紧抓着左手。
“好啊,那我们要买礼物吗?”
张嘉文说:“不用,施念姐从小国外长大,家里估计要开派对,我们带个蛋糕去就行了。”
上辈子的慕安安对施念这个人了解不多,她在她的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只知道她典型的西方思想,她与宗政御的感情却极其的坚固,两人恋爱长跑很多年后结婚,之后久居加拿大,两人都很少再回过国,而此时宗政御跟施念已经是同居状态。
慕安安跟着张嘉文到施念跟宗政御的住所后,大厅里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羊绒毛衣,黑色的长裤,气质清贵而充满光华,有种玉石润泽之感。
张嘉文唤了句三叔,宗政御应答后看着慕安安。
慕安安从喉咙里挤出艰涩的三字:“张叔叔。”
慕安安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裙子,手上提着一盒精美的蛋糕。
宗政御看向她,颔首点头,说了两个字:“进来吧。”
此时别墅里热闹非凡,有外国人跟华人在跳舞,音乐声很大,大厅里全是彩带。
宗政御回身看向他们:“这些是你们施念姐的朋友,不介意吧?”
张嘉文打趣着说:“施念姐又开派对了,看来我三叔又有得收拾了。”
宗政御轻笑:“好了,随便坐。”
他似乎还有事情要忙,这个时候施念过来了,满脸热情的跟在慕安安还有张嘉文打招呼:“慕安安,嘉文,你们终于来了。”
她手上还端着一杯香槟,朝他们大步走来,拉起慕安安的手夸赞:“月月,你今天也好美,好清纯哦。”
慕安安在被她拉住手时愣了几秒,不等她反应,施念捏着她的脸:“真可爱。”
就在这时,慕安安注意到宗政御去了楼上。
她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
张嘉文在跟施念说话时,慕安安从他们身边离开,而施念跟张嘉文两人聊到兴头上,也没有注意到她。
她悄然去了楼上。
宗政御在衣柜旁挑选着围巾,他正看着那排深色的羊绒围巾时,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以为是施念,去柜子内拿毛巾的手停住,他侧脸朝门口看了过去:“施念。”
慕安安停在门口的不远处,她听到他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宗政御没有听到外面传来回应他的声音,他没动,而外面的那个人也没动,安静的楼上只能听到楼下的喧嚣。
就在这时,慕安安从走廊的阴影里主动走了出来,踏进卧室的门口里,对着衣柜前的宗政御唤了句:“张叔叔。”
宗政御盯着她。
“我迷路了。”慕安安又说。
宗政御在听到她这句话这一刻,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淡声说:“抱歉,你第一次来,应该让家里保姆带你转转的。”
慕安安抬起脸看着他。
宗政御却皱眉。
慕安安像是被谁魇住了一般,一步、一步、朝他走了过去。
宗政御站在那没动,只是看着她。
卧室内极其安静,让楼下喧嚣却更明显。
慕安安突然脚一歪,朝宗政御怀中倒去,宗政御的手被迫接住她。
慕安安倒在他怀里,一脸无辜,哼哼唧唧说:“张叔叔,脚不小心歪了一下。”
宗政御没拆穿,伸手要推开她。
慕安安不知有意无意,赖在他身上没起来。
宗政御眼含怒火手握住她肩膀,重重将她推开:“我希望你自重。”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宗政御听到脚步声,看向面前的人,突然面容严肃说了句:“立马出去。”
慕安安不动,站在他面前。
当脚步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慕安安突然将她推进衣柜里,宗政御诧异又眉头紧皱问:“你做什么?”
就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慕安安的手一把捂住宗政御的唇,两人之间气息交缠,脚步声接近后,她趴在他耳边低声说:“施念姐姐上来了。”
当外面的脚步声在柜门前走动,宗政御闭上了双眸。
她身子紧贴在他怀中,脸颊紧贴在他灼热的颈脖,身子在他怀中动来动去。
宗政御眉头紧皱忍受着。
外面的人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后,没发现里面有动静,奇怪嘀咕了一声:“柳岭不是在楼上吗?哪里去了。”
进来的人是施念,她嘀咕完又缓缓出去了。
当宗政御全身僵硬的在柜子内等着脚步声出去后,他的手从她唇上松开,将她动来动去的身子一把控制住,说了两个字:“松开。”
已经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慕安安,在他耳边无辜至极的说了一句话:“张叔叔,你好像硬了。”
她的膝盖就抵在他双腿间。
第5章 张老师
这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生理情况,包括他宗政御也会有。
他将她从身上以及柜子内推了出来,慕安安差点摔倒,好在很快站稳了,在她刚站稳后,宗政御随之起身站在她面前。
“你到底在做什么?”
她一瞬间又跟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站在他面前,怯懦的喊了句:“张叔叔……对不起。”
宗政御脸色冷沉,在她面前像师长,像长辈,唯独对她没有任何的感情沾染,像是一个冷心冷情的贤者:“你记住,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慕安安回答:“我知道。”
她又瞬间变得很乖很听话,可下一秒她竟然用很软的声音说了句:“我跟张嘉文在一起,都是为了张叔叔。”
慕安安抬起眼看向他,等着他的反应。
宗政御似乎早就知道她跟张嘉文在一起的意图,说了两个字:“出去。”
慕安安听到他命令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这时,施念从二楼的一个房间出来,正好看到慕安安从二楼下楼,她唇边扬起高高的笑意,施念的目光又朝着她跟柳岭的卧室看去。
施念朝着卧室走去,在到卧室门口,发现柳岭在房间里,正在换衣服的他,听到声音,第一时间回头。
施念看到他:“你在这房间?”
宗政御毛衣刚脱到一半,露出修长的腰身,他疑惑的问:“我刚来的里面,怎么了?”
施念奇怪的说:“我刚才进来找你,没见找你。”
“那可能当时我没在房间里。”他淡声说着。
“难怪,叫了你好多声没应答。”
“刚才慕安安好像在楼上。”
宗政御没再脱毛衣,而是去拿外套,下意识回:“是吗?”接着他将外套拿出来低声说:“可能是在参观我们的房子吧。”
施念真心夸赞:“她真可爱,又美丽。”
宗政御没有回答她。
施念见他在穿外套,走了过去,从柜子里拿了一条领带到他面前给他系:“我明天下午学校有场课你帮我去好不好?”
宗政御听到后,笑:“不想去了?”
施念要在大学任职美术教授,是公益的,不过她不是不想去了,是这周有事,所以求宗政御替她。
两人都是主修美术,不过宗政御家族的问题,所以他毕业后就开始从事金融这块。
对于她的请求,他应着:“好吧,今天你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日。”
慕安安到楼下后,张嘉文正好找到她,到她身边握住她手问:“你去哪了?”
慕安安看到张嘉文,态度却冷冰冰,她说:“随便转了转。”
张嘉文没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的变化,笑着说:“我三叔跟三嫂都是美术系毕业,国外最顶尖的美术学院。”
慕安安不是很感兴趣。
张嘉文问:“不是跟你的专业挂钩吗?”
慕安安目前大二,学的就是美术,学校也是国内顶尖学府,只是她这方面没什么天分,走艺术,完全是因为高考文化成绩不好,以艺术生的身份进的这所大学。
“三嫂这个新学期入职你们学校,但她是公益的,估计是去玩玩。
慕安安漫不经心的听着。
第二天慕安安去学校上课,没想到会在学校遇到宗政御。
他站在一棵榕树下,面前站着一男生两人在说着什么,那男生低垂着脸,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而宗政御立在那,脸色清冷又温和,慕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会同时存在,他薄唇时不时轻启在那说着话。
很巧的是,那个男生她竟然认识,是她的同学。
慕安安朝着他们走去,到他们身边后,出声:“嗨赵乾。”
那同学看向她,发现身边站着的竟然是他们系的系花,窘迫打招呼:“慕安安。”
男同学跟她介绍:“这是我们的新老师,张老师。”
慕安安瞬间甜笑,觉得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张老师你好。”
宗政御看向慕安安,同她回了句:“你好。”
宗政御不意外她会在这学校,不过因为施念接了这个事情,他只能来,他对那同学说了句:“下次这样的事情不要再犯。”
他宽容的原谅了他犯的错,温柔又仁慈,他说完转身走。
慕安安站在同学身边没动,目光注视着他。
男同学见她一直盯着新老师,同她说:“新老师很帅吧?”
“确实。”她脸上的甜笑加深。
下午是宗政御替施念课,课堂哄然,大家都在为新老师的气质与样貌的英俊而折服。
他说明原因,说自己是替施老师来替课的,有学生问施老师跟他的关系,宗政御想了会儿,笑着回:“是太太。”
他用的太太这个称呼,定义了他跟施念之间的关系。
慕安安就坐在台下座椅上,听到他这句话。
他跟施念一直都是灵魂伴侣,所以两人交往多年始终都未结婚,不是没有结婚,而是双方都不认为要被一纸协议约束,在他们看来爱情是不需要这种协议的。
所以虽然是未婚妻,可实际上双方已经认定彼此爱侣的身份。
慕安安喜欢听这个称呼,他笑,她也在台下笑,眼睛仰望着他。
这个世界上真有灵魂伴侣吗?她不信。
他对她,会硬。
这个讲台上清冷如玉,像是无人可靠近的张叔叔,张老师,对她,会硬。
也不知道爱情这个词撕裂开,是不是真有这么神圣。
一节课结束,宗政御在台上收拾课本,所有人学生弥留着不肯走,慕安安在他走到教室外的走廊时,追了过去,挡在了他面前。
慕安安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张老师,您刚才讲的一些课,我有些不懂,我可以单独请教您吗?”
宗政御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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