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否则,最后不过是害人害己。说这话之前,陆南初就知道,岑北听了肯定会不高兴,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从来都是被追捧环绕的,当然不会习惯被他人拒绝。看着岑北明显阴沉下来的脸,她稍停顿了下,继续道:“在古镇的时候,以及昨晚到现在,我可能做了些让你误解的举动,这不过是因为我考虑到你是孩子的父亲,并不想跟你闹得太僵,所以处处忍让……”“忍让?”岑北拎出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古镇那晚,你确定是在忍
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否则,最后不过是害人害己。
说这话之前,陆南初就知道,岑北听了肯定会不高兴,像他这种天之骄子,从来都是被追捧环绕的,当然不会习惯被他人拒绝。
看着岑北明显阴沉下来的脸,她稍停顿了下,继续道:“在古镇的时候,以及昨晚到现在,我可能做了些让你误解的举动,这不过是因为我考虑到你是孩子的父亲,并不想跟你闹得太僵,所以处处忍让……”
“忍让?”岑北拎出这个词,重复了一遍,“古镇那晚,你确定是在忍让吗?陆南初,我看你分明都如痴如醉了,勾着我的舌头不放呢!”
后面一句,他翘着嘴角说的,语气格外的讽刺。
陆南初面色沉顿了一下,又面不改色从容应道:“岑北,我性向没问题,我自然也有男女之间的情和欲,当时的情况,就算换成任何一个长相不差的男人,我都会有那样的反应。”
所以,他并没有特别之处。
岑北嗤笑了声,看着陆南初的眼神,愈发冷寒,但似乎又藏着一抹别的什么情绪。
陆南初迎着他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种窒闷的难受感。
好像,她说了多么伤人的话一般。
岑北眼底那抹情绪很快就消散了,他浅浅淡淡的笑了声,“我原以为陆老师是个洁身自爱的女人,没想到这么随便。”
“确实,我岑北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一个别人穿过的旧鞋呢!”岑北垂着眼皮,轻蔑的瞥了她眼,“不过是闲来无事,正好快结婚了,给自己找点儿乐子玩玩儿罢了!”
“哎,还真是扫兴,就这么被陆老师给看穿了。”
岑北懒懒站起身来,撑了个懒腰,余光瞥了眼脸色微白没说话的陆南初,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
他扯着嘴角,说:“陆老师,这段时间我算是发现为什么周钧霆 非要跟你离婚了,因为你这个人呀,实在太无趣了,别说周钧霆 了,连我都快忍受不了了。”
“就这样吧,撒哟啦啦!”
岑北说完这话,大步走到门口,换上鞋拉开门走了。
陆南初听到关门声响起,强撑着的肩膀才倏然弯曲了下来。
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岑北刚才的话,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一呼一吸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眼睛酸酸涩涩的,一滴眼泪猝不及防的滚了下来。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脸,看着指尖染上的湿润,骤然反应过来……
她对岑北,或许比她自己以为的那点儿喜欢,要多一些。
可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呢?
连喜欢了十年的周钧霆 ,她都能放下,又何况是那么一点点喜欢的岑北。
没事的,很快就会过去。
往后一段时间,岑北没再出现在陆南初面前,陆南初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她也没多少时间去为这点事情伤春悲秋,甚至连想到岑北这个人的时间都极少。
只偶尔晚上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时候,似乎有抹意识,会突然想起岑北也在这张床上睡过,就睡着她躺着的位置。
岑北和姜颜衾的婚礼在十月下旬的26号。
岑家行事并不喜欢高调,所以岑家小少爷的婚礼,也都只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连岑家生意上往来多年的合作伙伴,都未通知,更是谢绝了一应的媒体。
婚礼前一天晚上,姜颜衾在别墅里跟闺蜜朋友开了单身趴,结婚前最后放纵了一场。
凌晨时分,她送走了所有的闺蜜朋友,别墅又恢复了安静冷清。
她站在偌大空旷的大厅里,四处环顾了一圈。
大厅里此时乱作一团,都是先前疯闹留下的,她踢开脚边的一个气球,径直走到棕色的真皮沙发坐下,端起茶几上酒杯里剩余的酒,仰头一口饮了下去。
跟着她放下酒杯,拿起烟盒,从里面抽了根出来点上。
先前玩闹的时候,为了有氛围,所以大厅里没开最亮的主灯,而是开了各处墙壁上的壁灯,微暗的浅橙色光,很像是一根根蜡烛笼罩着。
姜颜衾穿着红色真丝吊带裙,像是暗夜中的妖物,她交叠着腿,红色指甲油映着白色肌肤,一手抱胸,一手曲着手肘指间夹着烟,吞云吐雾。
媚人的眼睛,此时却有些失神的看着某处。
咔嚓声响,在安静的别墅里格外的刺耳。
姜颜衾抬眸,望着进入大厅的方向,静静的等了会儿,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暗处走了进来。
第85章我送份新婚礼物给你吧
她看着男人漆深的轮廓,愣了愣神。
周钧霆 扫了眼四周,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最后深邃的目光落在了姜颜衾身上,一寸寸的,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所有物。
“在等我?”
姜颜衾脸色一沉,冷笑,“周钧霆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呢?”
周钧霆 没跟她争论,径直走到她面前,手掌贴着她的发顶抚摸了两下,然后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柔的抚弄,却又猝然揪着她的发根往下拉扯,逼的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不是在等我,那门锁的密码怎么就没改呢?”他语气平缓,仅是简单的陈述。
姜颜衾心里微蹙,顿了半秒,一口烟雾吐他脸上,说:“忘了,不可以吗?”
她声音是冷的,但眉眼却慵懒妩媚,吐着烟圈的红唇,更是摄人心魄,像一朵怒放的红玫瑰。
周钧霆 眼眸转身,手指擦过她的唇,突然,红唇的主人张嘴,咬住了他的手指。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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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姜颜衾躺在床上,看着男人姿态优雅穿衣服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失神,却没想到男人会突然转过身来,没有防备的眼眸促然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
她快速的敛了情绪,转开视线,说:“密码待会儿我就改,以后我也不会再住这儿了,所以,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周钧霆 扣着衬衣袖口,微微哂笑了下,“我们什么关系?姜颜衾,是你自己送上来的,我有什么道理不睡?说得好像是我扒着你一样。”
“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是这样,半年前,还是这样。”
姜颜衾难得沉默了下来,没跟他抬杠,过了会儿,她眉心动了动,突然开口道:“陆南初怀孕了。”
周钧霆 动作一顿,“所以呢?”
姜颜衾看向他,“她怀了你的孩子,你难道不该对她负责吗?还是你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跟你一样,成为一个遭人嫌弃的私生子。”
周钧霆 深邃的眼眸沉沉看了她一会儿,“这跟你有关系吗?”
姜颜衾嘴唇抿了下,“没关系啊。我只是可怜陆南初而已,曾经高不可攀的陆定韬的千金,而今却也沦为一个弃妇,还得自己养孩子,你说命运可不可笑?”
“有那个闲工夫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周钧霆 垂下眼皮,抚平袖口的褶皱,然后,又抬眸看向姜颜衾,勾唇冷笑了下,“谁跟你说,陆南初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闻言,姜颜衾动作一顿,就连身体也渐渐僵了下来,
她绷着脸看了会儿周钧霆 ,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你什么意思?陆南初怀的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谁的?”
周钧霆 只淡淡看着她,并未回答她的话,转身往门口走了去,拉开门后,却停了下来,他侧过头看向床上的姜颜衾,说:“好歹这么多年交情了,明天你结婚,我送份新婚礼物给你吧!”
话音落下,姜颜衾还来不及问,周钧霆 已经走了出去,门在她眼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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