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高明之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他咬着牙蓄力,用力抬手,重重打在陈冀的腹部报仇。陈冀一阵疼痛,直接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痛苦地低吟,企图缓解疼痛。“你们在干什么?”白希声音不大不小,正传进他们的耳朵,高明之停顿他的动作,看向声音的源头。他见是一个长相美艳漂亮的女生,亭亭玉立的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高明之富有深意地走过去,“怎么,见义勇为?”
等到白希处理完工作,天色渐深,她也有些饿了。
她歪头看向小窗,陈冀在书桌前学习。
白希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是她想吃陈冀做的菜,就将工作带回公寓处理。
她起身走到陈冀的房门前,“铛铛铛”敲了三下,打开门站在门口,“我饿了,做饭。”
说完,便离去又坐在了沙发看文件。
陈冀无意识地低下头,挡住自己脸上的伤,见她说完话就走了,他才起身去厨房。
他打开冰箱看有什么菜,昨天他一个人吃的米饭剩了些,炒两个菜,在热一次米饭就够两个人吃了。
他拿出蔬菜在水槽洗菜,他恍惚间抬眸,看见对面的楼有白光闪烁一下。
厨房是开放式设计,水槽和对面楼房正是面对面的。
陈冀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对面看,确认自己是否看错。
白希看向陈冀,见他愣在那里,问道:“怎么了?”
“对面好像有一阵白光。”陈冀边说,边在水槽洗菜。
“哦。”白希继续看着文件。她暗想,还蛮灵敏的。
白希也朝对面的楼房一眼。
她早就发现了,自从上次不打招呼从老宅回来,就偶然间会看见白光,那是摄像头的闪光。
那白光很细微又快速,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白希从老宅出来时,就料到了有这种可能。
白松鹤的防备心她是了解的,即使在他身边18年,他依旧不信任。
不是从7岁时就知道了吗?
白希眼睛盯着文件,勾起嘴角带着苦笑的意味。
自己也只是他的工具之一。
“吃饭了。”陈冀的声音打断白希回忆过去的思绪。
白希起身去吃饭,她随便加了几个菜,吃了几口饭,便不再继续吃了,放下碗筷盯着陈冀看。
陈冀被她直接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自然,耳朵渐渐发红,颤了颤睫毛。
“你受伤了。”白希平静地说。
“……”陈冀看她一眼,脸色越显阴沉,蹙着眉,好似被人戳中的不满。
“我吃完了。”陈冀站起来就要将完快递收拾好,放在水槽中。
白希见他不爽,自己也有些生气,提高了音量,“别忘了刷碗!”说完,便冷脸坐在沙发上继续处理着工作。
陈冀打理好一切就回到房间继续学习。
夜色已深,白希将工作处理完后,文件发给盛泽,交代后续事项,想起自己没有吃药,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那个熟悉的铁盒。
她将三十多粒药吃完,注意到铁箱子的第二层有消毒液、纱布和红花油,想到陈冀身上还有伤,便拿起来,去陈冀的房间。
白希习惯地敲了三下门,直接推门进去。
彼时,陈冀正在书桌上学习,还没来得及反应,白希已经进入房间了。
“去床上。”白希命令地语气说。
陈冀愣了几秒,神情带着几分震惊,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以沉默对抗白希。
白希见状,周遭气氛瞬间凝结。
她不喜欢不听话的,违背她命令的人。
“把衣服脱了。”白希眼神冰冷,慢慢吐字命令着他。
白希身边蔓延着低气压,不断地压迫着陈冀。
她脑中灵光一现,淡淡地说:“别忘了你妈还在医院躺着。”
陈冀顿时睁开眼睛,带着恨意看着她,低头沉思几秒,紧咬后槽牙,缓缓抬手将衣服脱掉。
夜色已深,暖黄色的灯光中,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又增添几分暧昧。
二人的呼吸交杂在一起。
陈冀声音极低,带着试探问道:“你要做什么?”
白希觉得他莫名其妙,她手里拿着东西呢,还问为什么,“做我该做的事。”
陈冀的碎发垂在额前,在白希看不见的地方,慌张地颤了颤睫毛。
白希认真盯着他的脸,陈冀脸上的伤又红又肿。
陈冀的身上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增添几分青紫地伤口。
白希熟练地将纱布浸上碘伏,向前走几步,靠近陈冀,在他身上的伤口擦拭。
陈冀精瘦的身材,隐现着腹肌形状,她按照线条的方向,慢慢擦拭伤口。
陈冀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
自己想的那样。
陈冀心里暗骂自己。
白希推门而入时,他只注意到了她的脸,丝毫没有看见白希手上拿的是什么。
暖黄色的灯光散发微弱的光芒,仿佛白希的脸盖上一层薄纱,朦胧缥缈。她认真的擦拭陈冀上身的伤口,小心谨慎,陈冀从来没有如此靠近的与她近距离接触,连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陈冀眼中的白希,不再是冷漠居高临下,而又多了些温柔。
接着,就是陈冀脸上的伤口,白希认真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白希直接的眼神,令陈冀有些慌乱,躲闪着她的目光。
白希认真地擦拭陈冀的伤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冀的脸上。
他莫名地害羞,别开脸,不由地愣起了神,连白希的话都没有听见。
“陈冀?”
陈冀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白希。
“剩下自己擦,红花油和跌打损伤的药,我走了。”白希迅速起身往门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冀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半响未动,过了几分钟才回过神来,拿起药自己涂腿上的伤。
白希回去时,脸上红晕明显,歪了歪头,回头看了眼陈冀,觉得奇怪。
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第二天清晨,白希睡不着,洗漱一番就联系盛泽,去公司开早会。
在车里时,她想起来红绳手链的事情,拿出手机,将自己拍的照片给盛泽递过去,“你看这个是什么?”
盛泽拿起手机端详其中的图片,认出这个是书房的红木盒子,“这是……”
“对,就是它,你看它是什么?”白希肯定他的疑问。
十几年前,白希不小心进入书房,未经允许地动红木盒子,白松鹤勃然大怒惩罚白希,那时盛泽就在现场,陪着白希,替她求情。
不过……她为什么要重新找到并拍照呢?
盛泽虽然困惑,但还是不越界过问,仔细看图中的手链,他也是第一次见,“这是个手链?”
“你在仔细看看中间的东西。”白希翻过另一张图片。
盛泽说:“这是个透明筛子,里面是小红豆?”
“你看这两张照片的东西像吗?”白希反复翻动两张图片,一张是放大的手链,一张是在陈冀家里面拍的照片。
“一模一样吧。”最后一张图片手链的样子太小了,他也不确定,但是能看出来是相似的。
“嗯。”白希得到满意的答案后,将手机收回,坐在后驾驶的位置上,“走吧。”
汽车发动时,白希的声音缓缓响起,“调查一下陈阳和祖父之间的关系,一定要小心,别被祖父发现。”
盛泽愣了愣,恍然地点头答应。
白希打开手机,反复观看,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玲珑骰子安红豆……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对了小希,学校入学已经处理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去上学打声招呼就行。”盛泽忽然想起来。
“嗯,我把最近的事情处理完的。”白希说,“晚上,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回来。”
……
夕阳雏成,慷慨的将教室染成火红的颜色,格外引人夺目,tຊ陈冀看的愣了神,半响才将书本放进书包,走出校园。
白希的车停在了小巷的十字路口,等待着陈冀。
当陈冀从车旁经过时,盛泽立马摁了两个喇叭,陈冀丝毫没有注意,盛泽便看了眼后视镜的白希。
“跟上去。”白希看着不远处的陈冀说,
陈冀像往常一样,走着熟悉的巷口。
这个街道缺钱维修,早已破败,墙壁都是斑驳不堪。
陈冀在路上走着,高明之在他不远处早已等待着他,看见他高声呼喊,挑衅地说:“陈冀,过来啊!”
几个人一阵哄笑。
陈冀眯着眼,神色晦涩不清,紧紧攥着拳头。
他这才明白,高明之就是故意找茬,给他不痛快。
几个人见陈冀不向前走,面面相觑地朝着陈冀走去。
陈冀脸色发沉,攥起拳头,静心等待他们来。
盛泽见状,有些担心,“小希?”
“没事,先看看。”白希在车里看着他们,视线对上中间的那人。她暗想,他应该就是高明之了。
盛泽发给白希的资料,她早就看过了,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些了解。
高明之站在陈冀面前,挑事的推了下陈冀的肩膀,陈冀一下抓住了高明之的手腕,抬起手直接落在高明之的脸上。
高明之没反应过来,一脸怒气地被身边的两人扶着。
“你TM敢打我?”高明之大喊。
陈冀冷声道:“打的就是你。”
接着,他一个箭步,又打在了高明之的腹部。
身边的两个小弟见状,立马拉住了陈冀,控制住他,对高明之说:“明哥,快,打回去。”
陈冀挣扎着,对高明之喊道:“有能耐咱们单挑。”
“凭什么?”高明之洋洋得意地看着他。
他咬着牙蓄力,用力抬手,重重打在陈冀的腹部报仇。
陈冀一阵疼痛,直接躺在地上,手捂着肚子,痛苦地低吟,企图缓解疼痛。
“你们在干什么?”白希声音不大不小,正传进他们的耳朵,高明之停顿他的动作,看向声音的源头。
他见是一个长相美艳漂亮的女生,亭亭玉立的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高明之富有深意地走过去,“怎么,见义勇为?”
白希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不加掩饰地讨厌。
他好似没看见,流氓地伸出手,正要摸白希的脸。
白希厌恶地蹙着眉,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快速阻挡住,一用力将他的手向下掰,“咔哒”骨头的声音。
随即,便听见高明之痛苦嚎叫的声音。
白希将他手甩开,一个后旋踢,狠狠踢向他的中间部位。
高明之夹紧裆部,满脸痛苦扭曲地躺下,声音止不住的哀嚎,眼神猩红又可怖的盯着白希。
白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平静道:“别动我的人,还有手别乱摸。”
陈冀身旁的两位看见白希的操作,瞬间裆下一凉,满脸慌乱,不知所措,看了看白希又看了看陈冀。
白希见状,心情也些许愉悦,耐心地说:“想滚就滚。”
两人点了点头,便落荒而逃。
白希的一系列的举动,一个人悄然纳入眼中,观看全程。
那人躲在墙边,怯生生地隐藏着自己,看见白希将高明之打到在地。
白希缓缓走过去,看见躺在地上的陈冀,不满地将眉毛皱成一团,低头看着他。
陈冀眼神躲闪,手还捂着腹部,正要挣扎着站起来。
白希低头看他,沉默不语,难辨她的神情,眼神落在他的手,优雅地抬起脚,用力踩下去。
陈冀忍受着痛苦,一声不吭,狠狠盯着白希的脸。
白希见陈冀手露出的边缘,渐渐发紫,便停止脚下的动作,一脚踢开他的手,神情不加掩饰的讽刺说:“垃圾。”
她看不起陈冀被人随便打倒的样子。
太弱了。
她不留弱者。
不然一切都没有意义。
陈冀的手踩得青紫,还带着血迹。
“等会回车里,别忘了。”
白希冷漠的瞥了一眼,便转身回去。
经过高明之时,冷脸又警告一次,“别动他。”
随后,回到车里。
白希见陈冀还未起身,只是在地上躺着,她也不急,颇有耐心的坐在后驾驶等待陈冀上车。
陈冀咬着后槽牙,盯着地上的灰尘愣神,全然并不在乎身上和手上的伤口。
半晌,才站起来,想起白希的话,神色难辨,见车停在不远处,还未离开,脚步慢慢往前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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