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看在晚棠面上,没有降罪国公府,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父亲不仅不怪罪犯了错的周妍,还反而要惩罚立了功的晚棠,儿子实在难以理解,这就是国公府的家法吗?”周淮序此言一出,堂中众人才开始窃窃私语。三房夫人贾氏最是无脑,下意识就问:“大姑娘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引得蛇虫鼠蚁竞相造访?”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周妍身上。周妍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了。姜氏心疼得不行,又怕周国公怪罪,只好站出来承认道:“说来此事还是怨妾身
“宫里发生的事,儿子方才已经听说了,”周淮序道,“周妍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蛇虫鼠蚁全引到了御花园,惊了各家千金不说,还惊到了贵妃和太子。
“贵妃看在晚棠面上,没有降罪国公府,已经是天大的荣宠了,父亲不仅不怪罪犯了错的周妍,还反而要惩罚立了功的晚棠,儿子实在难以理解,这就是国公府的家法吗?”
周淮序此言一出,堂中众人才开始窃窃私语。
三房夫人贾氏最是无脑,下意识就问:“大姑娘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引得蛇虫鼠蚁竞相造访?”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周妍身上。
周妍哭得更加梨花带雨了。
姜氏心疼得不行,又怕周国公怪罪,只好站出来承认道:“说来此事还是怨妾身,妾身从江南娘家得了一种特殊的名贵香料,想着妍儿头回进宫,便给她用了,谁知会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这下所有人都心如明镜了。
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周国公满脸不悦:“夫人,你怎能如此轻率?进宫赴宴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给妍儿用不知名的香料呢?”
周妍见状,又小声啜泣道:“父亲,千万别怪罪母亲,她也是心疼女儿自小在乡野长大,没用过什么好香。”
周晚棠冷眼看着周妍,心道,还得是她周妍啊。
一言不合又开始博同情。
果不其然,周老夫人听她这么说,立马又心肝宝贝地搂紧了她:“这孩子就是心善,自己受了委屈,还舍不得连累任何人……”
周晚棠:?我请问呢?刚才说要罚我的时候,她可没站出来求一句情。
还是二房夫人刘氏最会审时度势,见状赶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说到底也是一场误会,左右贵妃娘娘最喜欢晚棠,下回挑个合适的时机,叫晚棠再去贵妃娘娘面前给妍儿说几句好话,想必贵妃娘娘也不是那等不近人情之人。”
周国公见着台阶就下:“二弟妹说得没错,妍儿和夫人都是无心之失,说到底,都不算有错……但是晚棠目无尊长,还是该罚的,这样吧,就罚跪一个时辰祠堂,小惩大戒,老祖宗意下如何?”
周老夫人点点头:“国公爷才是一家之主,tຊ你说了算,老身并无异议。”
周晚棠知道其实事情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周国公一开始就只想在自己面前立一下家主威风,便没说什么,乖顺地领了罚。
谁知周淮序还是气不过,居然拱手道:“若说晚棠目无尊长是罪过,儿子身为长兄没能约束两位妹妹,亦是有罪,儿子也自请和晚棠妹妹一同去跪祠堂。”
周国公闻言,气得差点没翻白眼。
姜氏更是忍无可忍,直接破口大骂:“这有你什么事?你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坏了?”
周淮序没再理会,拉着周晚棠就离开了主院。
事情发展到眼下局面,周晚棠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周淮序眼角余光瞥到她在笑,忍不住开口问:“你傻笑什么?受罚还这么开心?”
“不是受罚开心,”周晚棠故意朝他粲然一笑,“是跟哥哥一起受罚,开心。”
周淮序在那一刻,胸腔里原本充斥着的五味杂陈,瞬间都幻化成了蜜。
他眼里的周晚棠似乎身披彩霞,美得叫人怎么也移不开眼。
他甚至在心里暗暗可惜,怎么才罚跪一个时辰呢?
若是可以,他都恨不能跪到地老天荒。
—
白日里本就被梁晏和拉着在宫里狠狠要了一回,回府后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又被罚跪了一个时辰,周晚棠回到自己小院时,感觉自己半条命都快交代了。
好在羽音贴心,早就给她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凉拌鸡丝,东坡豆腐,虾茸蒸饺,水煮鳜鱼……
色香味俱全。
她也没闲着,边吃边给白芍画饼。
“今日一事,你功不可没,只要好好效忠于我,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白芍听出了她话里的深意,心里乐开了花:“姑娘放心,奴婢一定会拼尽全力,帮您如愿当上太子妃。”
周晚棠点头,画饼的同时还不忘恐吓:“从今往后,你我可就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蚱蜢了,若是叫我发现你背主,你的所作所为,想必我也不介意让大姑娘和夫人知道。”
“姑娘说的哪里话,奴婢誓死效忠您,绝不会生二心。”
周晚棠没再说话。
什么誓死效忠的鬼话,她在白芍身上才不会信。
姑且算是互相利用罢了。
饿了一天,周晚棠晚膳吃得猛了些,消食许久才沐浴完毕,刚上床,熟悉的身影又从窗口跃了进来。
今日实在乏力,周晚棠揉着膝盖娇声娇气地讨饶:“王爷英武不比寻常人,也得顾念着晚棠的身体,白日里那回已经伤了元气,晚棠实在是消受不起了。”
她这声娇体软的,梁晏和哪里抵挡得住?不由分说又要扯她的小衣:“装什么?本王来你这,哪回不是好几次?”
“但是今晚真不行。”她推拒着男人,撩开裤腿给他看,“我还被罚跪祠堂了,膝盖都肿了。”
白玉似的双腿上,膝盖高高肿起,简直触目惊心。
周晚棠才不会告诉他,这是她方才为了散淤青,叫羽音故意用力揉红了的。
拿捏男人的第一步,就是要叫他心疼。
宋明川心疼她,竟然说出了想要尽早迎娶她的话。
周淮序心疼她,就甘愿为了她跟国公府唱反调。
而梁晏和,
她拿不准他的心思。
但她知道,他如今很是看中她这具肉体。
果不其然,梁晏和在看到她红肿膝盖的瞬间,眸色就冷了许多。
“本王都舍不得把你弄成这样,他们居然敢。”他伸手拉好她的裤腿,似是不忍再看,“你也是个废物,敢对本王拳打脚踢,不敢反抗他们?”
周晚棠柔顺地倚靠在他胸口,小声道:“晚棠敢对王爷动手,还不是因为知道王爷怜惜晚棠?可国公府上下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晚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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