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福宫顿时一片哭声,而被高晞月质问的富察琅嬅眼角也有热泪流淌,却没有开口争辩。魏嬿婉眉头紧锁,先是协助茉心将高晞月从地上搀回榻上,又回到富察琅嬅身边小心请示是否要拿出那两张供证。富察琅嬅缓缓摇头,站起身扶着魏嬿婉的手慢慢走出了咸福宫,身后高晞月的咒骂声依旧不断响起。“富察琅嬅,我恨你!就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魏嬿婉十分忧心,轻声朝富察琅嬅问道:“娘娘,您为什么不让奴婢把证据拿出来给慧贵妃看?
富察琅嬅走到殿中坐下,轻声开口命魏嬿婉和茉心退出殿中。
魏嬿婉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富察皇后,正要从怀中掏出那两份金玉妍的罪证来证明富察琅嬅的清白,就被富察以眼神制止了,无奈,魏嬿婉只能和茉心退下,让两位主子单独相处。
高晞月看着她们主仆的小动作,不由嗤笑,魏嬿婉退出殿外时,还听她冷冷的嘲讽富察皇后。
“看来皇后娘娘果然对谁都一样心狠啊,身边的心腹这么快就换了人……果然是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后面的话就有些听不太清了,魏嬿婉在殿外和茉心大眼瞪小眼的站了小半个时辰,就听里头传来了高晞月疯狂的笑声。
笑声在寂静无人的宫殿里回荡,莫名有些瘆人。
虽是笑声,魏嬿婉从中却听不出半分欢欣之意,只觉得满含悲怆。
殿外的两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前一后的冲进了殿内,就见高晞月坐在榻上昂首大笑,眼中却不断有热泪涌出。
富察皇后则依旧坐在那儿,眼眶红红的,满面愧色。
她面前的桌案上放着裂开的金丝玉手镯,一旁还撒着几粒赤红色的零陵香。
魏嬿婉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不好,难道富察皇后竟将零陵香的真相告知了高晞月?
却听高晞月一边大笑一边摇摇晃晃的起身指着富察琅嬅的鼻子骂道。
“好你个富察琅嬅!我将你当做盟友,当做依靠,你却从刚入府就提防我!算计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你怎么狠得下心啊!!!富察琅嬅…皇后娘娘!你到底有没有心!!!”
话音未落,她已经失声痛哭,整个人虚弱的摔倒在地上。
茉心见状惊呼一声,忙扑到高晞月身边试图搀扶起自己的主子,也跟着落泪哭喊道:“娘娘!您快起来啊,您有寒症,不能这样坐在地上!”
咸福宫顿时一片哭声,而被高晞月质问的富察琅嬅眼角也有热泪流淌,却没有开口争辩。
魏嬿婉眉头紧锁,先是协助茉心将高晞月从地上搀回榻上,又回到富察琅嬅身边小心请示是否要拿出那两张供证。
富察琅嬅缓缓摇头,站起身扶着魏嬿婉的手慢慢走出了咸福宫,身后高晞月的咒骂声依旧不断响起。
“富察琅嬅,我恨你!就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魏嬿婉十分忧心,轻声朝富察琅嬅问道:“娘娘,您为什么不让奴婢把证据拿出来给慧贵妃看?”
富察琅嬅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叹气道:“那镯子当年是我亲手赏赐的,就算拿出了你作的证据她也未必会全信,她此生已经够苦了,从被禁足后,皇上那边连问都没有问过,如此让人心寒……本宫实在不想再骗她。”
魏嬿婉明白了皇后的意思,高晞月那病殃殃的样子任谁看了都知道她命不久矣,一个无人问津的将死之人,富察不忍心再骗她,想让她明明白白的走,但她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事。
她也不知道高晞月临死之前,如懿会带着小人得志的嘴脸到咸福宫一遍又一遍猛戳高晞月的痛处,以至于最后高晞月月含恨而终,不但用带有疥疮病毒的坐垫设计了皇上,多年后也间接导致皇后亲生的七皇子身染痘疫而死。
这些富察都不知道,所以她凭借着心里的愧疚坚持着自己最后的善良,但魏嬿婉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嬿婉,你去内务府走一趟,就说慧贵妃虽在禁足,但她身患寒症,炭火供给一律照常送到咸福宫,饭食也不得轻慢,否则本宫定不轻饶!”
富察琅嬅轻声下令,魏嬿婉低垂眼眸屈膝应是,转身朝内务府的方向走去,却偷偷藏在了转角。
直到笔直的宫道上看不到富察皇后的身影,她才立即回头朝咸福宫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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