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难不受影响——毕竟是五年时间。 之前有高考的事压着,他没有心思去顾念其他,自然显现不出来。 可现在,高考已经过去,日子突然空闲下来,他多少会受些影响。 温敏想了想,当晚,便在饭桌上开口:“小谭山开了一家舞厅,好多年轻人都去跳交际舞……” “我得了两张舞票,凌枭,要不要跟我去跳舞?” 她话说得随意,好像只是路上捡了两块石头一般轻巧,全然不提为了这两张舞票,她拖了多少关系。 偏偏沈凌枭不领情,直接拒绝:“不去。 “我不会跳舞。沈
晴空如洗,白云悠悠。
偶尔有燕子飞过,叽喳着落在青瓦房檐,让人生出一丝轻松。
沈凌枭松了一口气,奔向等着他的父母和温敏,笑得开心:“考完了!”
高考结束后,沈凌枭狠狠睡了两天。
期间沈母担心得不得了,只怕他这么一睡,再醒不过来。
温敏却笑了笑:“他之前一直绷着弦,现在好不容易能放松一下,当然要好好休息了。”
说是这样,温敏却也很难放心得下,总是守在沈凌枭的床边。
也不做什么,只是用眼神静静描摹他的轮廓。
好像要将他的一切都刻入灵魂。眼眸眷恋而缱绻。
沈凌枭悠悠转醒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目光。
那双眼眸中的深情毫无隐藏地流露,他怔了一瞬,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好像看着自己的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而是……暗恋自己已久的爱人。
他想到这个比喻,顿时觉得自己脑子睡傻了。
正想说什么,就见温敏极为自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饿不饿?给你留了饭,起来吃些吧?”
沈凌枭点了点头,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吃!睡了好久,我都快饿死了!”
等到洗漱完下楼时,屋中已经弥漫着饭菜香。
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道他爱吃的菜,温敏正帮着沈母端汤,见他下来了,招呼道:“快来吃吧。”
沈凌枭本就饿了,现在闻到着味道,只觉自己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
口水疯狂分泌,立刻加快了脚步,坐在了桌旁。
一碗汤下肚,才算活过来。
只是,沈凌枭有些奇怪地望向沈母:“妈,这汤不是你炖的吧?”
沈母闻言看了他一眼,似是生气了一般,问:“什么意思?妈妈炖的汤不好喝吗?”
沈凌枭赶紧哄:“没有没有,是不一样的风格嘛!我记得您炖鱼汤最拿手了,很少炖排骨汤的……”
他话说得没错,沈母做海鲜十分好吃,却极为不擅长炖汤,尤其是各种肉汤。
过年过节需要炖汤,都是沈父来掌勺。
更别说这碗汤唇齿留香,一口下去还带着一丝红枣的清香,这水平连沈父都望尘莫及。
沈母也没跟他计较,刮了刮他的鼻子,轻笑着说:“你舌头倒是灵!”
“今天确实不是我炖的汤,是小敏炖的!”
此话一出,沈凌枭顿时怔住。
他呆呆看着面前的女人,她从不下厨的,他实在想象不出她围上围裙做饭的模样。
不由皱了皱眉,疑惑发问:“姐还会做饭?”
温敏看他这副不信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声,为他添上一碗汤:“参军时候学的。”
她话语如常,却让沈凌枭心中一颤。
他突然想到一件往事,正想说问,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央金卓玛的声音传了进来:“请问沈凌枭在家吗?”
第22章
沈凌枭推开门,就看到了央金卓玛。
她一身军绿色西装,捧着一束如火般热烈的红花,站在门口。
看见沈凌枭,眼眸一亮,下意识想上前,却看到了他身后的女人,顿住了脚步。
她眼眸一紧,看着温敏,眸中隐隐不悦。
“我找沈凌枭,不找你。”
温敏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反而是沈凌枭,看着央金卓玛有些无奈。
“你来找我做什么?”
自从上次一别,沈凌枭本以为话已说得清楚,央金卓玛应该不会再来了。
却没想到刚刚高考完,央金卓玛就又找上了门来。
央金卓玛听见他的话,目光落在沈凌枭身上,立刻柔了下来。
“抱歉,高考的时候我在藏区,没办法去送考。”
她眼眸低垂,似是极为自责。
沈凌枭却皱了皱眉,有些莫名其妙:“你有事就忙你的,不用管我。”
他话说得随意,也确实如此认为的。
央金卓玛却摇了摇头,将那束花递给了他:“格桑花送你,算作我的的赔礼,也庆祝你高考结束。”
这是她千里迢迢从藏区带来的。
只因为她记得沈凌枭曾经说:“我最喜欢格桑花。”
沈凌枭也怔了一瞬。
他看着央金卓玛怀中的鲜花,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就是格桑花。
说来有趣,沈凌枭在藏区那么多年,听藏民们喊了他那么多年的格桑,却是第一次见到格桑花。
确实是如火般热烈,漂亮又火热。
沈凌枭犹豫了一下,只点头说了声谢谢,没有接过花。
央金卓玛怔了一瞬,心中一颤,呆呆询问:“你不喜欢吗?”
“不喜欢。”沈凌枭干脆利落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看着那捧鲜艳欲滴的鲜花,诚实地摇了摇头:“是你说我像格桑花,我才喜欢的。”
“现在……”他没说完后面的话,央金卓玛却懂了。
现在他不喜欢自己了,所以也不喜欢格桑花了。
“我喜欢的是玫瑰,从始至终都是。”
他眼眸澄澈,直视央金卓玛的眼眸,虽然没有谴责,却让央金卓玛心颤了颤。
格桑花在手中一抖,好像知道了自己不受待见,羞怯地合上了花苞,无精打采了起来。
央金卓玛手一颤,心中酸涩难忍。
“对不起,我不知道,明天我……”
“不用。”沈凌枭皱眉拒绝,“我不需要你送我花,也不需要你时时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着央金卓玛,话语决绝:“你的出现只会让我困扰。”
话音刚落,央金卓玛神色一怔。
手中的格桑花瞬间掉落在地。
晴朗的夏日,她的心却好像被冰雪冻住,半晌缓不过神来。
只呆呆地望着沈凌枭,像是没反应过来。
自己的出现,会让他困扰吗?
央金卓玛从来都是被沈凌枭捧着的,从来没被他这样干脆地,不留余地地拒绝过。
心好像从天空坠落云端,在泥地里摔成了八瓣,每一处都在叫嚣着痛。
直到面前的门关上,她才回过神来。
怔怔抚上心口,痛弥漫开来。
她不禁想,原来自己拒绝沈凌枭时,他是这样的痛啊……
第23章
另一边,沈凌枭关上门后,顿了一下。
不知想到了什么,极轻极柔地叹了一口气。
仿佛怅惘,又好像断绝留恋。
温敏看着,正想劝什么,却见他已经换上了笑容。
一如往常般欢快活泼,扭头说:“走吧,排骨汤还没吃完,再不回去就该冷了。”
温敏见状,只能压下想要劝说的话,点了点头:“回去吧。”
门外,不知央金卓玛呆站到何时。
只知道傍晚,一场雨骤然降临,将一切冲刷干净。
上海迎来了梅雨季节离开前的最后一场大雨。
雨淅淅沥沥,缠绵了好几天。
世界被淋漓水渍洇湿成潮湿的一块棉布。
沈凌枭好像也受了影响,懒洋洋地不爱动弹。
就好像和大家一样,有时间宁愿在檐下看着雨滴落下,也不愿多出门走走。
温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差别。
沈凌枭的惫懒,不只是行动,还有精神。
往日,沈父沈母说话,他会兴高采烈地回答,甚至还会一起逗乐。
现在,虽然还是笑做一团,那笑意却总不达眼底。
温敏心中一沉,知道沈凌枭虽然嘴上说着和央金卓玛已经结束了,不会对她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却很难不受影响——毕竟是五年时间。
之前有高考的事压着,他没有心思去顾念其他,自然显现不出来。
可现在,高考已经过去,日子突然空闲下来,他多少会受些影响。
温敏想了想,当晚,便在饭桌上开口:“小谭山开了一家舞厅,好多年轻人都去跳交际舞……”
“我得了两张舞票,凌枭,要不要跟我去跳舞?”
她话说得随意,好像只是路上捡了两块石头一般轻巧,全然不提为了这两张舞票,她拖了多少关系。
偏偏沈凌枭不领情,直接拒绝:“不去。”
“我不会跳舞。”沈凌枭照常夹菜,理由冠冕堂。
温敏却挑了挑眉,笑着给他夹上一块藕片:“我教你。”
沈凌枭一怔,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只见她眼眸诚挚:“天天闷在家里,你不无聊吗?”
这话真打在他的七寸上了。
沈凌枭是个闲不下来的,上班的时候空闲时间还能练琴打发时间,回了家又紧张地备考。
每天有个事情做。
现在突然闲下来,倒真是有些不适应。
他正犹豫着,就听沈母跟着劝:“去吧,现在大学都开了交际舞社团。你先跟着小敏学一学,省得到时候不会跳舞,惹人笑话。”
沈凌枭也觉得在理,点了点头应下。
温敏却眼眸一沉,不知想到什么,没有做声。
吃了晚饭,沈凌枭便换了一身西装,穿上了黑皮鞋,还系上了领结,头发也喷了发胶做了造型,。
整个人仿佛是从书中走出来的中世纪的王子。
温敏晃了眼,直到他走到面前:“怎么了”
沈凌枭见她发呆,挥了挥手发问。
温敏这才回神,抿了抿唇,道:“你今天很不一样。”
沈凌枭没当回事,看了眼自己打扮,问:“哪里不一样?只是换了件……”
温敏弯了弯眉眼,眸中都是他的身影。
“你今天,特别英俊。”
第24章
沈凌枭怔了一瞬,耳尖霎时红了。
轻轻咳嗽一声垂了垂头,似是不好意思。
他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笑着说:“那当然!”
说着扬了扬下巴,露出一个明媚笑容。
仿佛天边彩虹,缠绵的雨天似乎都晴了半边。
他站在温敏身边,自然地弯曲手臂,等她挽着他。
沈凌枭眼眸含笑,故意道:“不打扮帅气些,怎么配得上我貌美如花的姐姐?”
温敏看着他反而开口打趣自己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
她一只手挽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拿起伞出发:“走吧。”
到了舞厅,进了场,沈凌枭新奇地看来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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