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若是传出,即使沈时鸢没有发生什么。 但人言可畏,京中的人才不会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只知道瑞宁郡主被人玷污了。 这就是唐氏一箭双雕之计,也是她惯用的毒蛇伎俩。 沈时鸢就是念及她会做出这幅样子,所以她才让长公主出面。 “殿下,唐氏想必早就有打算。就算继续追究下去,对瑞宁的名声怕是不好。 她脸上浮现哀伤的神情:“世人对女子总是不公的,让女子对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身
“改明我上奏陛下,让陛下秉公处理。我要让陛下评评理,这天理何在。”
说着,唐氏趁着粗使嬷嬷不注意,倏然站起来朝着朱红色柱子撞去。
她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上的血迹和青紫触目惊心。
唐氏哀哀戚戚地哭出来:“长公主就可以随意污蔑朝堂命妇吗?我夫君在天之灵看着寒心!”
“若不给个说法,我宁可死在公主府!”
见状,粗使嬷嬷也对她无可奈何,真怕人死在公主府上,那可真是有罪说不清,连忙去请示长公主。
“呵……”
长公主听得真切,她慢悠悠端起茶盏,云雾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没有动作,反倒是先看向沈时鸢,挑眉:“你怎么看?”
沈时鸢垂眸。
唐氏的反应在她意料之内。
她倒是对自己的计策有恃无恐。
早就想好让凌千叶当替罪羔羊,到时候把全部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她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这事若是传出,即使沈时鸢没有发生什么。
但人言可畏,京中的人才不会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只知道瑞宁郡主被人玷污了。
这就是唐氏一箭双雕之计,也是她惯用的毒蛇伎俩。
沈时鸢就是念及她会做出这幅样子,所以她才让长公主出面。
“殿下,唐氏想必早就有打算。就算继续追究下去,对瑞宁的名声怕是不好。”
她脸上浮现哀伤的神情:“世人对女子总是不公的,让女子对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身上还有将军府的责任,我不能出事的……”
不知是哪里触动了长公主的心弦,她的脸上竟也浮现一丝哀伤。
沈时鸢微微勾唇。
来公主府之前,季封宴告诉她,长公主曾经的过往。她从中抓了一些能利用的点。
果不其然,长公主怒而拍桌:“本宫乃是公主,还不信谁能威胁得了本宫!”
“不是吵嚷着要见本宫吗?本宫就让她见识下本宫的手段。”
长公主眼底划过阴冷,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沈时鸢跟了上去。
见唐氏还在原地撒泼哭闹,长公主也不惯着她,下令让四五个粗使嬷嬷按住她。
她居高临下盯着唐氏:“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赶在公主府这么闹的人。唐氏,你很有本事。”
不等唐氏说话,她一个眼刃甩过去,粗使嬷嬷一个又一个巴掌甩在唐氏脸上。
长公主早在下人们的伺候下坐在八仙椅上,睨着唐氏:“这就是跟本宫作对的下场。”
“天理何在!”唐氏发丝凌乱,口吐鲜血,几乎两眼一翻快要昏过去的样子:“臣妇一定要禀告陛下,治你的罪。”
长公主笑了出来,纤纤玉指轻轻挑开茶叶,语气说不出的悠哉。
“你真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公主府?”
唐氏目眦欲裂地盯着她。
“唐氏啊唐氏,你就是个笑话……”
她嗤笑:“本宫是长公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一个贱妇敢跟本宫相提并论?”
“看来是本宫的人还没好好招待侯府夫人,继续。”
说罢,唐氏尖锐的叫声越发大声,到后面几乎没有声音,见她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的样子。
在一旁看着全程的沈时鸢,这才走出来。
地上满是唐氏的血,鲜红一片。
长公主误以为沈时鸢在害怕,故而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抚她。
“好孩子吓坏了吧?怎么全身都在发颤,没见过这样的事吧。对这种贱妇就该严惩,不给她点教训,她永远也不记得疼。”
她冷哼:“只是赏赐她巴掌便宜她了,本宫还没将宫中酷刑一一用在她身上,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沈时鸢浑身都在发抖,但不是害怕的抖,她是在兴奋。
只有见识过权利的美妙,才知道长公主这番行为的嚣张是多么正常。
高高在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这滋味简直太棒了!
她不想再屈居于人下,她要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她要像季封宴和长公主一样站在顶峰,让所有人都仰望她。
沈时鸢眼眸的兴奋一闪而过,身子也不再发抖。
现在还为时过早……
“报——”下人匆匆进来,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长公主惊讶了一瞬,看向沈时鸢。
“瑞宁……你可有什么瞒着本宫?”
第55章 傅之寒的命根没了
沈时鸢茫然地抬眸,眼底的不解清晰可见。
长公主笑着安抚她,暗道是自己多心了。
“方才九千岁在长街上将傅之寒踩伤,现下人没事,但……”
她脸上露出难以言明的表情:“以后很可能没有子嗣了。”
沈时鸢惊讶了一瞬,见她确实不知情,长公主拍拍她的手。
“想不到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到九千岁耳朵里。”她感慨一声:“想来他确实对你颇为看重。”
能在长街上当众踩上世家子弟,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恐怕只能九千岁能干得出来。
她已经能想象到明早会有多少奏折递到嘉德帝面前。
不过——既然季封宴敢这么干,他一定会有解决方法。
就跟她一样,既然敢把唐氏抓到公主府用刑,料定没人敢对她说什么。
瞥见长公主发自内心的从容,沈时鸢垂眸。
迟早有一天,她也能这样……
“什么!!”
几欲昏死的唐氏骤然听见儿子出事的消息,顾不得装死,立刻爬到长公主面前:“我儿子怎么了!他怎么了!”
长公主这次倒是“好心”,笑道:“你承安侯府的香火要断了。”
唐氏愣愣着,似还没反应过来,一口老血涌了出来,但她还在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的儿子啊、我唯一的心血啊……”
“在担心你儿的前程吗?”长公主贴心道:“你儿还有进宫这条路可以走。相信以你儿子的天赋,说不定比做官有前途。”
说罢,她捂着手帕痴痴笑起来。
沈时鸢在一旁也拿手帕捂着,不想让自己的笑太明显。
这个局面也在她意料之中。
来之前,季封宴本就打算给傅之寒一个教训,是她提议费了唐氏宝贝儿子的命根子。
迟早的事,不脏了她的手更好。
忘不了当时季封宴看她的眼神……
怪不得说最毒妇人心,但沈时鸢很喜欢这句话。
狠毒就代表没人敢踩在她头上,没人敢肆无忌惮在她面前给她颜色瞧。
“呜呜——”
唐氏跪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着,她的嗓音已经嘶哑得哭不出声了。
她愤愤盯着沈时鸢,蓦地朝她的方向扑去,被粗使嬷嬷们按住。
“贱人!一定是你这个贱人害得我儿出事,你拿命来陪!”
唐氏嘶吼着,挣扎的力气需要四五个粗使嬷嬷才压制得了。
沈时鸢见她被揪着头发,一步步被下人们向后拖去,身下的血迹蔓延成长长的一条,唐氏的眼神如毒蛇一样死死粘在她身上。
在长公主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唐氏微微一笑。
那眼神仿佛在说:对呀,就是我做的,你能奈我何?
她想让傅之寒成这样很久了。
在梦里,他不是说自己不能人道吗?
人tຊ在做天在看,既然傅之寒说出口,那她只好照做了。也算是成全了他的心愿。
“死性不改!”
长公主把沈时鸢护在身后,眼神鄙夷地看着地上宛若死狗的唐氏:“庶出就是庶出,这辈子就是低贱。”
这两个字触动唐氏的神经,她撑着残败不堪的身子,不死心地瞪着沈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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