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要去部队参军的,却被送到学校来了。 听到这话,李知渊连忙宽慰。 “别这么低落啊,你想啊,赤手空拳能消灭几个敌人,火力覆盖才是终极王道,等我们国家的导弹,能打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那全世界都要听我们的声音!” “而且我们的战士,也不用再以身体,直面敌人的炮火。 程敷烨补充道。 牛振明站在他身边连连点头:“牛棚先生说过,未来的世界是信息的世界,大国之间的战争不会再局限于人与人的抵抗,所以国家必须要有超尖端武器。 程敷烨
你好我叫李知渊,是弹药工程的新生,你朋友……太牛了!”
程敷烨与有荣焉,赞同地点头。
“他特别厉害,他叫牛振明。”
“我也是弹药工程的学生,我叫程敷烨。”
到了七楼,三人才发现他们是一个宿舍的。
而第四位室友,也已经到了。
他一头利落短发,五官英挺,看起来很高冷,说话也言简意赅。
“廖严。”
说完,他就坐在座位上,不再说话了。
三人对视一眼,挨个做了自我介绍,廖严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看起来很不高的样子。
李知渊推了推眼镜。
“廖严同学,你不是弹药工程专业的吧?”
程敷烨看向他,疑惑开口:“你怎么知道?”
“签到的时候扫了一眼。”
牛振明眼睛睁得圆圆的,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过目不忘,厉害啊!”
而廖严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依旧只是淡淡的“嗯”一声。
第14章
宿舍的四个人聚齐了。
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性格迥异,但也算相处融洽。
而那两个被牛振明轻飘飘扛进来的箱子,打开竟然是满满的两箱书,能有多沉可想而知。
就连高冷得连话都不想说的廖严,在看到李知渊打开箱子后,都不免朝牛振明多看了两眼。
毕竟,他也轻言目睹了牛振明扛着箱子冲进屋。
程敷烨的嘴角不自觉抽了抽,指着地上的箱子问李知渊。
“你上学怎么带了这么多书啊?”
李知渊从箱子随便拿出一本《核武的制造》,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这是我的精神食粮。”
程敷烨又转头看向牛振明。
“这么沉的箱子,你扛起来就跑了?”
牛振明把上衣一脱,露出背心掩饰不住的壮硕肌肉和坚实臂膀。
“我从小干农活、放牛,牛不听话我就扛着牛跑!”
李知渊的眼镜又滑到了鼻尖,倒吸一口凉气:“牛的胆子可真大,居然还敢不听话。”
一直没作声的廖严腾得站了起来。2
“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前线当兵?”
一句没头没脑的质问,让三人都愣在了原地,牛振明更是有些无措地挪到了程敷烨身边,不知道如何应对。
程敷烨没急着说话。
视线扫过廖严攥紧的双拳,静脉凸显,肌肉轮廓清晰,拳峰上一层厚茧。
这是常年训练积累下来的痕迹。
但他虎口光滑,没摸过枪。
程敷烨心里有了计较,看似询问,实则陈述:“你原本想去前线参军,没想读大学。”
廖严抿着唇,算是默认了。
“嘶……”李知渊推了推眼镜,“你不会是被家里人改了志愿,强行送来的吧?毕竟在国大念书,可比在前线当兵安全多了。”
廖严眸光一闪,皱眉问:“怎么?你也是?”
李知渊连连摆手:“我不是,我说要研究大蘑菇,把小柿子炸沉,爷爷奶奶可高兴了,差点没连夜买票跟我举家搬迁。”
闻言,廖严微垂着头,心绪低落。
“我本来是要去部队参军的,却被送到学校来了。”
听到这话,李知渊连忙宽慰。
“别这么低落啊,你想啊,赤手空拳能消灭几个敌人,火力覆盖才是终极王道,等我们国家的导弹,能打到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地方,那全世界都要听我们的声音!”
“而且我们的战士,也不用再以身体,直面敌人的炮火。”
程敷烨补充道。
牛振明站在他身边连连点头:“牛棚先生说过,未来的世界是信息的世界,大国之间的战争不会再局限于人与人的抵抗,所以国家必须要有超尖端武器。”
程敷烨心中一颤。
他重生归来,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可若是重生之前,他断然没有这样的见解。
难怪自己上辈子那么失败。
他自嘲地笑了笑,但眼中很快又升起信仰的光芒。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写道:“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
但既然上天给他再一次的生命,他就要把自己重新锻造为钢铁。
这一次,没人能阻拦他的脚步。
只是可惜了牛棚先生这样高瞻远瞩、思想超前的学者。
倒在黎明前夕是他的遗憾。
但终有一日,春风过境,牛振明会代替他去改变这个世界。
第15章
四个男孩慢慢熟识,军训也开始了。
只是第一天晚上,牛振明就哭着回来了。
李知渊跟在他身边,有些手足无措,而程敷烨也只是沉默地抿着唇,没有说话。
廖严跟他们不是一个专业,洗漱完端着搪瓷盆进来,看着这幅情景,不顾滴水的头发,走过来,拧眉问:“振明怎么了?”
李知渊的眼镜片上折射出一道冷光。
“振明的头发太长,不符合规定,但教官的话实在说得太难听了,振明不过解释了两句,他就罚振明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下午。”
牛振明哽咽着抬起头。
“是我不好,是我舍不得剪头发,可我……”
他顿了一下,双手揉搓着衣角,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缓缓伸出手,拉住了一旁的程敷烨,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
“敷烨……你能不能帮我剪头发?”
片刻后。
程敷烨攥着那把厚实油亮的黑发,拿着剪刀,轻声问:“振明,你准备好了吗?”
牛振明想要回答,可刚一张嘴,眼泪就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只能用力点点头,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程敷烨抿了抿唇,郑重道:“振明,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剪得很帅气的,即使你娘知道你剪了头发,也不会怪你。”
听了这话,牛振明号啕一声。1
“剪吧,俺娘看不见了,她死了,她知道自己活着我跑不了,夜里一根绳子吊死了……”
程敷烨手上的剪子倏地一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胡乱擦了一把,转头抹掉了眼角的眼泪。
李知渊的镜片上糊了泪水,廖严的眼眶也红了。
程敷烨深吸一口气,稳住拿剪刀的手。
稳了心神开口道:“振明,你剪去的不只是头发,更是束缚与过往,大山困不住你,野火烧不尽你,人世间的苦难……打不倒你。”
“咔嚓……”
“咔嚓……”
“咔嚓……”
剪下的头发被邵煜泽紧紧攥在掌心,李知渊把它用布好好包起来,廖严为它绑上一根红绳。
牛振明攥着它看着许久。
吸吸鼻子,强扯出一个笑,问大家:“好看吗?”
三人异口同声:“好看。”
……
几天后,北京。
夜晚。
结束了一天训练的乔嘉雪,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峻气息,大步走进传达室。
她接起电话,嗓音冷冷地“喂?”了一声。
对面立即回应:“乔营长,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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