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喜悦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涩。傅潮州突然想到,前世除了母亲,傅家的其他人都不喜欢江关颖,更是各种明里暗里的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他都是听听就过去了,因为江关颖从来没在面前诉过一次苦,他就想当然以为,她没事,她能处理好。却不想,她不是处理好了,也不是不在意,而且她习惯了忍耐。傅潮州站在院中,抬手挡住眼睛,喉咙不停地滚动……三天后。
这时,季之寒上前扶着季母的手说:“娘,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又看向江关颖。
季母也拉着江关颖的手:“关颖,你送送我?”
江关颖讶异,随即点头:“好。”
说着就扶着季母,走在另外一边。
傅潮州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还听到季母高兴的说::“关颖,你别叫我季夫人了,叫我伯母就好。”
最终他听到江关颖那声温和的:“伯母。”
他眼里的喜悦一点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苦涩。
傅潮州突然想到,前世除了母亲,傅家的其他人都不喜欢江关颖,更是各种明里暗里的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他都是听听就过去了,因为江关颖从来没在面前诉过一次苦,他就想当然以为,她没事,她能处理好。
却不想,她不是处理好了,也不是不在意,而且她习惯了忍耐。
傅潮州站在院中,抬手挡住眼睛,喉咙不停地滚动……
三天后。
江关颖和傅潮州,还有季之寒都站在松柏院外面,等着里面的情况。
她坐在凳子上,一脸焦急的看着门口,虽然季伯母说过没问题,但她还算忍不住紧张。
一旁的傅潮州看着她,想走过来,却被季之寒领先一步。
他看着季之寒走向江关颖,眼里满是酸涩,却没有再靠近。
“你就没担心了,娘不是说让你放心吗?”
“我知道,可还是很紧张。”江关颖看着季之寒笑笑,又看向门口。
“你这样,要是娘知道了,会以为你不相信她的医术的。”季之寒开玩笑。
“我哪有,你可别乱说。”江关颖撅了撅嘴。
季之寒看到江关颖如此小女儿般的样子,心里柔成了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江关颖终是放下了她心里的防备,开始对他袒露真实的自己了。
傅潮州也看到了江关颖的神态,他的心剧烈一抽。
他在脑子拼命的回忆,江关颖是否也在自己面前露出过这般撒娇般的表情。
没有,没有,都没有。
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安静的,低眉顺眼的,好像是没有脾气的瓷娃娃。
她从来没有他面前有过如此鲜活的一面。
傅潮州想着,脸上瞬间丧失了血色。
他的心好像被利剑刺穿,一层层痛苦席卷而来。
傅潮州猛地闭上通红的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却怎么都止不住心里的那不堪忍受的酸涩。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
江关颖快步上前,看着出来的季母,问:“伯母,怎么样?”
“没问题,病人已经没事了,之后好好养着就行。”
江关颖喜极而泣,紧紧握住季母的手:“谢谢,谢谢伯母。”
傅潮州也松了一口气,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微笑。
他走过来,对着季母深深的鞠了一躬:“谢谢,谢谢季夫人,您的大恩我会一辈子记得,以后有什么我能帮助的,尽管吩咐。”
季母连忙伸手扶起傅潮州:“不必这么客气,这是我作为大夫应该做的。”
傅潮州看着季母,再看了一眼季之寒。
想到他之前说,如果季母知道了他和江关颖的关系,她会知道救治他的母亲。
如今想来,他是被季之寒算计了。
傅潮州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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