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围在温浅浅身边,好似她才是裴家的儿媳一般。温浅浅柔柔一笑:“叔叔阿姨这么疼我,哪天不是休息?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裴母狠狠瞪了离清欢一眼。“还是浅浅知道疼人,有些人嫁到裴家,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什么活都不做。”“还在这站着干什么?也不知道给我们倒茶!”裴家明明有佣人可以使唤,可裴渡的父母非要把她架在佣人的位置上。离清欢眼睫一颤,极力压下胸中的苦涩,给三人倒了茶。
裴渡进来,一把夺过离清欢手上的手机。
“欢欢,粥好了,过来喝粥吧。”
即便他已经放柔了语气,可离清欢还是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和责备。
想起屏幕上的那段字,她只觉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着,连跳动都格外吃力。
“我现在吃不下。”
裴渡没再强求,搂着离清欢重新睡下。
“都说怀孕了会腰酸,我给你揉揉腰吧。”
感受着腰上熟练的力度,离清欢却怎么都睡不着。
谁说的怀孕会腰酸?
又是给谁揉过了才这么熟练?
待裴渡动作停下,渐渐睡去,离清欢才钻出他的怀抱。
凄凉的月光洒进来,她第一次觉得夜晚这么漫长,这么冷。
两天后,裴渡的父母带着温浅浅来了。
裴父拿着医院的检查结果,裴母小心翼翼扶着温浅浅。
“浅浅,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裴渡连忙上前,扶着温浅浅进来坐下。
“你怀孕了应该多休息,怎么还过来了?”
三人围在温浅浅身边,好似她才是裴家的儿媳一般。
温浅浅柔柔一笑:“叔叔阿姨这么疼我,哪天不是休息?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裴母狠狠瞪了离清欢一眼。
“还是浅浅知道疼人,有些人嫁到裴家,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什么活都不做。”
“还在这站着干什么?也不知道给我们倒茶!”
裴家明明有佣人可以使唤,可裴渡的父母非要把她架在佣人的位置上。
离清欢眼睫一颤,极力压下胸中的苦涩,给三人倒了茶。
接茶水的时候,温浅浅悠悠道:“离姐姐,我可想念你做的佛跳墙了,今天做给我吃好不好?”
佛跳墙工序繁琐,光是吊汤就要十几个小时。
离清欢身子骨本就弱,更何况现在孕反严重,站久了都头晕。
裴父冷哼一声:“孕早期有什么辛苦的,除了做饭,这家伙也没别的本事了。”
“要是这都不愿意,只能说明她身子太弱,不该怀上我们裴家的孩子!”
裴父的话宛若一把利剑,直直刺进离清欢的胸口,鲜血淋漓。
她紧紧攥着衣角,挤出一抹苦笑:“我这就去做。”
厨房的门被关上,冰箱里的寒意扑面而来。
而身后的温馨热闹,再和她无关。
听着身后的欢声笑语,离清欢只觉自己仿佛是脱水的鱼一般,怎么都呼吸不过来。
和裴渡在一起的这六年,她费尽心思想融入这个家。
所以裴母要她做饭洗衣,拿她当佣人使唤,她也尽心尽力去做了。
裴父生病需要人照料,也是她不分昼夜守着。
可一腔真心,换来的却是裴渡父母变本加厉地使唤。
而温浅浅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地成了裴家的一份子。
恍惚间,指尖一阵刺痛。
离清欢惊呼一声,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流下。
裴渡急忙赶到厨房,皱起眉:“还是让厨师来吧,客厅有医药箱。”
眼看裴渡要走,离清欢拉住他。
“裴渡,我手受伤了不方便,你能帮我贴个创口贴吗?”
裴渡皱了皱眉,抽出手:“我去叫医生给你消毒。”
医生为离清欢处理伤口的时候,悄悄艳羡:“裴总对您真好,我一定给您好好消毒。”
闻言,离清欢挤出一抹苦笑。
他只是不愿再温浅浅面前和自己有过多的亲密接触罢了。
中饭过后,裴渡的父母便回去了。
温浅浅吃完晚饭,还是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离姐姐,我们都是宝妈,我多住几天,和你交流当妈妈的经验好不好?”
离清欢还没答话,裴渡已经答应下来。
“多留几天也没关系,刚好可以陪着解解闷。”
“我不需要解闷……”
她话没说完,裴渡已经带着温浅浅走到客房,只留给离清欢一个背影。
离清欢等到半夜睡去,还是没等到裴渡回主卧。
半夜她胃里一阵恶心,起来吐完,强撑着身子去厨房倒水。
却在客房门口凝住了。
阵阵锥心刺骨的声音从客房流出,温浅浅娇声道:
“裴渡,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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