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脸通红。在这个谈性变色的年代,女人沾点欲望,就是罪恶至极。这话的杀伤力,和黄谣没区别,偏偏把她曲解成恶心淫荡的荡妇。“怕我冷?”沈墨辰冷笑一声,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怕我冷死了,你家没有我这个好女婿,你弟弟找不到好工作,是不是?”“为了绑着我,你用尽手段,还特地往我的酒下了东西。”“肚子大了,你高兴了,可我有什么颜面再见青璇?”
东西总算收拾完了,林婉柔的手上被划了无数个细小的伤口。
缓了一阵才发现,流了一手臂的血。
沈墨辰早就在沙发上睡下了。
他闭着眼,可并未睡着,故意没有盖上被子。
这样做,只是为了测试林婉柔。
试探她到底会不会低下头,为他盖被子。
如他所料,脚步声在沙发停住了。
林婉柔轻轻地拿起一条薄被,准备为他盖上。
就在她的手将要碰到沈墨辰的肩膀时,他忽然睁开眼睛,眼神冷冷地注视着她。
“你又想干什么?大半夜不睡觉,想爬到我身上?”
“就这么饥渴,很想要?”
林婉柔的手一僵,急忙缩了回来。
“我……我只是怕你冷……”
她羞得脸通红。
在这个谈性变色的年代,女人沾点欲望,就是罪恶至极。
这话的杀伤力,和黄谣没区别,偏偏把她曲解成恶心淫荡的荡妇。
“怕我冷?”
沈墨辰冷笑一声,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怕我冷死了,你家没有我这个好女婿,你弟弟找不到好工作,是不是?”
“为了绑着我,你用尽手段,还特地往我的酒下了东西。”
“肚子大了,你高兴了,可我有什么颜面再见青璇?”
林婉柔张了张嘴。
她很想辩解,可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那杯酒,并非是她筹备的。
是林婉柔的母亲,想要女儿更好地拴住贵婿,偷偷调了迷情香粉,融进了酒里。
七年来,沈墨辰隐忍克制,冷漠疏离。
为了远在国外的顾青璇,碰都没碰过她,证明自己的心意。
她以为是木头开了窍,日日为他洗衣热饭,细细熨烫军装,换来了宣泄的爱意。
“抱歉……”
“是我痴心妄想了,以为你说不嫌我没文化,一心想跟我过日子,是肺腑之言。”
林婉柔抿了抿嘴。
这样隐晦的抱怨,已经是她做出过最大的反击了。
毕竟,一切都是她的错。
那天的山楂树下,她不该生的那样俏丽纯洁,诱得沈墨辰盯着她看出了神。
那天的大队里,她不该轻松攻克几十年的技术难关,就连沈墨辰这样的冰山,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就是如此要强干练的天才少女,终究沦为了木讷窘迫的家庭妇女。
“形势变了,对你而言,我的出身已经没有价值了。”
“我从没想过利用你,也没想过非要为我弟弟图谋什么。”
“你帮我改了名,从‘招娣’改成了‘婉柔’,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
“队里的车间失火,是你冲进来救了我,半个胳膊重度烧伤……”
“我欠你一条命,欠你数桩数件的人情,你要追求幸福,我绝不会拦你。”
“你放心,我会主动提出离婚,孩子生下来,我带着……”
她妥协了。
或许她早该知道。
招娣是一个枷锁,婉柔又何尝不是枷锁呢?
失了刚强,要做小鸟依人,处处逢迎的婉柔,本就是最大的陷阱。
“说得轻巧!离婚,你要别人怎么样看我?”
“要是我上级知道,我丢下你个孕妇不管,我还能被重用晋升吗?”
“多亏了你怀孕,顾家彻底对我没指望了,已经和李家订婚了。”
“明天,我就要亲自去喝青璇的喜酒,你高兴了吗?”
沈墨辰冷冷地盯着她。
林婉柔的头埋得更深了。
可她不知为何,还是鬼使神差地问出了心里的话。
“明天我就待产了……”
“镇上医生说,我足月了,得催产出来。”
“我弟弟要高考,爸妈忙着送饭陪考,赶不过来。”
“我一个人很害怕,可以过来看我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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