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起,但是它仍然在无形中占据我的大部分注意力。 “哥,你对我怎么这么好。 十七 他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妹妹。 “你知道其实我不是。 他收了笑,沉默几分钟,让前面司机靠边停车,带我下车进去一家饭店。 “何先生,还是老样子吗。服务生穿着制服,看见我哥之后眼睛都亮了,一直将目光黏在他身上,嘴角抿出害羞的弧度。 我哥点点头,“再加个汤,玉米排骨吧。拉椅子让我坐下,他坐在我对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天晚上的电话,我听到一些。 我手捧着茶
果然如此,他今天晚上还有几个视频会,好几个项目终期验收,助理说很多人约他吃饭都排不上,于是我歇了去找他的心思。
第二天我就销假上班,在这边医院还是新人,医院工作有多忙我是切身体会的,不想一开始就因为自己的原因加重别人的工作量。
十六
晚上刚出医院大门,就看见何弈枫的车,无他,他这辆常开的车车牌后几位是我的生日,我当时让他把这车给我开,却又去外地工作了两年,现在才回到家。
打开车门,何弈枫在后座,膝盖上放着电脑,戴着耳机,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敲击,听见开门的声音,偏头看我两眼,无声示意了一下副驾放的饮品,车动起来,我慢悠悠喝着手里的热牛奶,看窗外夜景。
我记得我小时候特别讨厌牛奶的这股腥味,怎么也不想喝,我哥就天天陪着我喝,说喝了才能长个,慢慢的习惯后我就喜欢上纯牛奶这种淡淡的带点奶味的却细腻的液体。
我正在放空自己,看窗外的路灯亮起来,连成一条银河。
听见轻微的“咔哒”声,“昨天找我要问什么。”何弈枫的声音响在耳边。
我回头,发现他正看着我。
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今天他穿着一件带着浅灰色条纹的短袖衬衫,只有领口没扣,露出一点脖颈,在昏暗的光影下只能看清轮廓线条。
“哥你现在忙吗?”我递给他一瓶水。
“不忙。”
“前天晚上你们是怎么解决的。”我觉得还是从最近的问起。
“追尾当然是找交警。”
“然后呢?”我一直看着他,即使看不分明,也不想错过他的表情变化。
“先问你个问题可以吗。”
我点头,“你问。”
“你和陈敬杉还有可能吗?这决定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我哥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他话音刚落我就摇头,“哥我上次就说过,我和他已经再没可能。”
“行,他之后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再来找你,他的公司出了点事。”
“跟你有关吗。”我有些矛盾,我当然很相信何弈枫,但避不可免还是会担心。
“说有关也有关,说无关也无关。上次在餐厅遇见的那个年轻人你还记得吗?”他说的慢,给我以思考时间。
“哪次,我和那个何照云遇见那次。”
“对,他爸是个搞投资的,陈敬杉公司的大股东,他是我学弟。”
“那哥你…”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我头,“你放心。只是找了点事情绊住他,问题一直存在,就是帮他翻出来而已。”
“那你不是帮了他?”
他笑了一声,“也可以这么理解。”
其他的我没再多问,细节之处问了我也不一定能理解,我相信何弈枫,他的智商高,想的也周全细致,从小到大任何事情对他来说似乎都非常简单。
“那个何照云…”我没说完,但我知道我哥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停了停,“她有个弟弟,好赌,我只是让她不要再来你面前。”
我哥没有隐瞒,都告诉我。
但知道后,我的脑海里又开始激荡,若是以前,我肯定把这些以为是单纯的兄妹之情,但是那天晚上我听到的何弈枫对傅时说的那番话,我不能忽视,也无法忽视。虽然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起,但是它仍然在无形中占据我的大部分注意力。
“哥,你对我怎么这么好。”
十七
他笑了笑,“因为你是我妹妹。”
“你知道其实我不是。”
他收了笑,沉默几分钟,让前面司机靠边停车,带我下车进去一家饭店。
“何先生,还是老样子吗。”服务生穿着制服,看见我哥之后眼睛都亮了,一直将目光黏在他身上,嘴角抿出害羞的弧度。
我哥点点头,“再加个汤,玉米排骨吧。”拉椅子让我坐下,他坐在我对面,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那天晚上的电话,我听到一些。”
我手捧着茶杯,静静听他说,“不论如何,你都是爸妈的女儿,这点永远不会变。”
“朝朝,你记得大伯吗?”
“大伯?好像听爸爸说过。”
他点头,给我的茶杯又续上水,“大伯不是爸爸的亲哥哥,爷爷当年参军,遇到个老班长对他多有照顾,最后在某次袭击中牺牲了,还救了爷爷一命。那个时候他的儿子才刚满月,老班长的妻子身体本就不好,那个年代,你也知道,没多久就去了。爷爷把大伯接回来的时候还没成家,匆匆成婚,才给大伯上了户口。之后五六年又有了爸。你是大伯的亲生女儿,你出生刚满月,大伯和伯母出去跑项目,出了事,然后爸就把你带回了家。之后找了专职经理管理大伯公司,你成年后公司就转到了你名下,爸妈其实是存了以后把这些事情告诉你的心思。”
我的眼泪不听指挥,我不想哭的,但就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所以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与我有血亲关系的人了是吗。”
他似是有些不忍,坐到我旁边,手指拂过我的眼角,“爷爷之后查过老班长的家人,老班长是逃荒过程中从的军,除了结识的夫人,也没有其他亲人。而伯母…是个孤儿。朝朝,爸爸妈妈和我都是你的亲人,永远都是,我们永远都会陪着你的。”
我模糊抬眼,泪眼朦胧中看见我哥的眼睛也红了,看见他有些微红的眼睛,我更难受。
把头轻轻搁在他肩头,两手揽住他的背,感觉到他似乎有一瞬的僵硬,不过很快又伸手轻拍我的背心。
“哥,我等会,等会就不难受了。”
“好,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ȵ ɱ ʑ ȴ没过多久,期间有手机振动的声音,我哥动了一下,又回归安静。
其实听我哥讲完前因后果,有一种什么重担放下的感觉,原来我们每年祭拜的大伯伯母才是我的亲生父母;原来爸妈和哥在暗中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原来很多东西都是事出有因的,他们为我营造了一个干净温暖的生长环境。
吃完饭我哥把我送回家,他又去了公司,他似乎就是专门出来接我,顺便陪我吃顿饭。
和我哥挑明之后,明面上看起来我们的相处方式和以前并没有太大差别,但是我还是敏锐的感受到我哥有了些变化,他似乎更注意男女之防。以前单独和他相处,他还会摸摸我的头拍拍我的肩,偶尔拉拉我的手腕。但是那天晚上过后,我仔细回想,何弈枫似乎真的与我没再有什么肢体接触。
十八
我哥对傅时说的那番话我经常在脑海里回想,如今,何弈枫似乎是在避开我。
我又遇见了陈敬杉。
在时隔一个多月,我都快要掉以轻心的时候,他又出现了。
上次过后,我哥送了我一块手表,里面专门设置了一个定位,我只要轻轻扭动表盘后面的一个按钮,它就会自动给我哥的手机上发送求助短信。
是周末,我在家附近的一个健身房约了私教,做医生的体能还是要跟上,成天成天的熬大夜,结果出大厅就看见等在门口的陈敬杉。
看见他我直接转身离开,他却更快,自身后拉住我,然后强硬的抱住我。
“朝朝,好想你。”
“你都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好在,现在事情都解决干净了。”
他退开两步,面带微笑的低头看我,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拉起我的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枚戒指要往我手上套。
我知道反抗不过,并没有白费力气,只是对他说:“陈敬杉,我们已经结束了。”
他一直温温柔柔的笑着,很有我们当初恋爱时候的样子,语调温柔。
“对,我们之间的上一段历程已经结束,现在该进入崭新的篇章。朝朝,我们结婚吧。”
“我不会和你结婚的,我们没有以后了。”看见他的这些举动,我内心居然泛不起一丝情绪。
他伸手捂住我的嘴,我依旧淡淡的看着他,和他对视。
他的手极凉,现在看来他似乎也瘦了,憔悴了些。
他缓缓放下手,“陈敬杉,何必如此。”
他终于不再携带那张强颜欢笑的“温柔”面具,“朝朝,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是你先不要我的。陈敬杉,我说过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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