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一笑:“后来我终于想通了,陛下——”“不该听信我的一面之词,您今日若因我的话而生疑,他日也会因人言而弃己。”嬴政沉默的打量着公孙懿,想从她的双眼里捕抓到情意,却一无所获。她站在他眼前,眼底却死寂。就像是,死而复生一事,再遇见他一事,不值得让她高兴一样。宴会散了,众位使者行礼告退,嬴政拽着公孙懿的手走在宫道上。嬴政一身黑衣,身量又高,无疑不在给人逼人的压迫感。
众人都望向他。
赢政看着那张脸,心中掀起如同巨浪般的惊骇,世上怎会有人与她长得那么像?
不,不是像……
嬴政呼吸一颤。
他脑中空白了一瞬,紧紧的盯着公孙懿的脸。
识得公孙懿的宫人们亦是无比震惊!
那不是公孙姑娘吗?!
她不是死了吗?!
楚国使者心下大松,见嬴政虽然面色依旧沉稳,但手中杯盏里面的酒已然洒出。
他就知道这回他们楚国与秦国联姻妥了!
使者很是欣喜,起身行礼笑道:“这位姑娘,是我们楚国为秦王您找到的宗室女,特此献给陛下。”
其他五国的使者拧紧了眉头,面露嫉妒与不齿之色。
嬴政只摆手,示意他先坐下。
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一直在公孙懿身上。
离开王座,嬴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心如擂鼓。
是她吗?
赢政喉间微涩。
张了张嘴,却不敢问出口,生怕得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公孙懿定定的看着他:“陛下,是我。”
只一句,嬴政浑身一僵。
他抬起手想去抚摸她的脸颊,想触碰那温热的温度,他不想再守着那具冰冷的尸体了……
下一瞬,公孙懿避开了他的手。
嬴政再次仲怔,几乎要失去往日的冷静,他眼神阴郁,咬牙道:“公孙懿……”
闻言的公孙懿仰头看他,眸光微闪,轻声道:“陛下,阿懿走的仓促,还有很多话没有和您说,如今见了您,终于……能将那些话说出口了。”
“阿懿死前在想一件事——”
公孙懿顿了顿,才道:“陛下该不该从我这个后世人口中,去认识您身边的人。”
她微微一笑:“后来我终于想通了,陛下——”
“不该听信我的一面之词,您今日若因我的话而生疑,他日也会因人言而弃己。”
嬴政沉默的打量着公孙懿,想从她的双眼里捕抓到情意,却一无所获。
她站在他眼前,眼底却死寂。
就像是,死而复生一事,再遇见他一事,不值得让她高兴一样。
宴会散了,众位使者行礼告退,嬴政拽着公孙懿的手走在宫道上。
嬴政一身黑衣,身量又高,无疑不在给人逼人的压迫感。
宫人看到,都纷纷避让。
秦王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走走了过去。
粗暴的手劲拽得公孙懿蹙紧了眉,竭力忍痛。
只是她手心有旧伤——
她这次穿越来前,在现代的时候,手中握着兵马俑碎片受了伤。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再次穿越,楚国这名宗室女手中也有伤,不过不只手心有血淋淋的伤,手腕上也有。
公孙懿正欲弄清楚原主的死因。
却被楚国的王上找上门,让她和亲。
公孙懿看了眼四周破败的府邸,心底有些思量——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宗室女,就和西方的叶卡捷琳娜一样,落魄贵族,远赴大国联姻。
公孙懿不敢把自己和一代女皇相比。
但她却提出来一个请求,要把原本的芈姓换掉,她要用自己原本的名字。
楚王答应了。
回过神,公孙懿看着嬴政。
他手中力道不减。
渐渐地,旧伤裂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随之而来,嬴政的手心也沾上了血。
很少很少,就像是她对他怨一样。
公孙懿怨嬴政:在这世上,他孤身一人,总想要人陪在他身边。
可他忘记了,她也只有一个人了。
嬴政步伐一顿,视线下移看着她的手心,眉间阴郁:“往后,你便只能在寡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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