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舟与黎暮朝相携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所有人,却没有找到许昭意的身影,眼底染上一丝不悦。 她竟然没来? 司仪正准备宣布婚礼仪式开始,这时,酒店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众人望过去,只见江尘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玫瑰。 傅远舟记得这个男人,当初许昭意就是上的他的车。 想到这里,他声音不自觉带着愠怒,“怎么是你?” 江尘掩盖住眼底的悲凉,“傅总别急,我是替昭意来给你送礼的。 说完,婚礼现场的灯灭了,投屏打开
寒风呛喉,许昭意忍不住咳嗽起来。
嘴角缓缓流下的血和地上的雪混在一起,刺目的红。
……
找到许昭意的时候,她已经晕在了天台上,身上血迹斑斑。
急救器的声音不知响了多久,才将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江尘看着她消瘦得不正常的身体,眉头紧锁。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到晚期了,如果早点告诉我,我还能帮你联系专家。”
许昭意费力地看向他,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医生当初跟她说过,癌细胞扩散,会导致声带功能受损。
许昭意眼底一片死寂。
她……是不是再没机会了?
江尘将她的反应看在眼底,心头一颤,移开视线。
“医生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说完,他大步离开了病房。
许昭意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声地开口。
“江医生,谢谢你。”
空荡荡的病房总是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于是她打开了电视。
“恭喜黎暮朝女士,破茧系列荣获本届歌手大赛金奖!现在有请黎暮朝女士上台领奖。”
许昭意全身血液凝结成冰,随着画面的转移,瞳孔骤缩。
傅远舟坐在第一排,熟悉的侧脸依旧让她心头一动。
许昭意透过屏幕看着他,而他温柔缱绻的目光则一直追随着聚光灯下的黎暮朝。
许昭意靠着床头,眼泪从眼角滑落。
自己苦苦追求这么久,连他一个柔和的眼神都不曾得到过。
过了好久,她拿起手机,给傅远舟发了一条消息。
另一边,傅远舟从会场出来,看到许昭意发来的短信,眸色顿凉。
短短几个字——“来民政局,办理离婚。”
结婚五年,她从不敢提离婚。
这次,又是想耍什么手段?
傅远舟驱车很快就到了民政局,离婚办理处人很少。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排椅上的许昭意,她身形消瘦。
之前合身的羽绒服,如今挂在她的身上,看着大了很多,有种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她什么时候那么瘦了?
傅远舟径直走到她的面前,冷声道:“你又想做什么?”
许昭意有些迟钝的抬起头,对上他不耐烦的双眸,只是平静地指了指离婚办理窗口。
如今是连话都不愿意跟他说了吗?
傅远舟看着她这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脑海莫名想起那天她上别人车的模样,顿时火一处来。
“你以为我不敢?”
说完,他直接拽着许昭意的手,拖到了办理处。
离婚手续比结婚手续要简单的多。
很快离婚证就摆在了两人的面前。
许昭意拿着属于自己的那本,看着傅远舟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鼻头一酸。
傅远舟,还你自由,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第十章?送一份贺礼
雪越来越大,刺骨的寒随着风钻进骨髓。
许昭意其实不喜欢下雪,她更喜欢富有生机的春天。
可风林这座城市,雪季特别漫长。
墓园。
许昭意到这里的时候,身上已经落满了雪。
她伸出手轻轻将爸爸和哥哥墓碑上面的落雪扫去。
“爸爸,哥哥,好久不见。”
许昭意跪在墓碑前,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其实她对父亲的记忆几乎没有。
这个家,一直是哥哥撑起来的。
她摩挲着墓碑上哥哥的照片,心里默念着。
“对不起哥哥,我食言了,我没能照顾好自己,也没照顾好陈女士。”
她说着朝着墓碑重重的磕着头,等再次抬起额头鲜血混着雪水,顺着流下来。
“我没办法照顾陈女士了……”
“不过你们放心,在我离开前,我一定会想办法让陈女士得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保她下半生无虞。”
她掐紧了掌心,眼泪一滴滴滚落。
“所以,等你们见到我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风雪不语,只是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呼啸而过的声音像极了一首悲鸣曲。
许昭意在墓园待了很久很久,晚上才回到了租房。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拿着笔和曲谱,把电视打开,循环播放着黎暮朝获奖时候的视频。
听着视频里的欢呼声,许昭意一笔一划写下每一个音符和歌词。
窗外昼夜更替,风雪也渐渐停歇。
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她终于完成这首歌时,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干。
手机一直在震动,是傅远舟发来的消息。
“我和朝朝要结婚了,给你转了五百万,把孩子打了。”
底下是他们的结婚邀请函,然后紧接着就是转账的消息提示音。
点开邀请函,刺目的喜字染红了她的眼眶,心底所有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地涌出。
“噗——”
一大口鲜血,洒在她刚完成的作品上。
许昭意失神的盯着电视,一遍遍看着傅远舟那张脸,寒意从心底慢慢散发。
傅远舟,你好狠的心。
……
许昭意赶紧吃了药,然后拿出手机给陈眷舒发了消息。
“十五号去一趟Lois,我给你留了一份礼物。”
没有理会陈女士后面发来的咒骂消息,曾经许昭意觉得这些字都像是利刃。
如今……不重要了。
许昭意疲惫的闭了闭眼。
陈女士,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靠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那副沾染了血迹的手稿细心收起。
给刘烨发消息没有回,在好友列表翻了好久,最后只好给江尘发了消息。
“江尘,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得到江尘肯定的答复,许昭意才放下心来。
她踉踉跄跄起身,从房间的抽屉里面找出以前自己去朋友那边提前做好的版权登记。
这份文件,包含了她所有作品的版权。
她在一堆文件中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黎暮朝盗取后获奖的作品破茧。
她打开手机备忘录,删删改改很久。
最后保存的时候全身力气都已经耗尽,她只能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了地上。
许昭意尝试了几次想爬起来,却浑身没力气,就连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她知道自己没有下一个春天了,也等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意识逐渐模糊,朦胧中她似乎又看见了哥哥。
这一次,她牵住了哥哥的手……
十五号这天,纷飞的大雪,落得整个世界仿佛都成了白色。
傅远舟早早就为这场婚礼做足了准备。
整个仪式盛大又高调,风林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还请了不少记者媒体。
傅远舟与黎暮朝相携出现在众人面前,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他的目光扫视着台下所有人,却没有找到许昭意的身影,眼底染上一丝不悦。
她竟然没来?
司仪正准备宣布婚礼仪式开始,这时,酒店的大门被再次推开。
众人望过去,只见江尘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口别着一朵白色的玫瑰。
傅远舟记得这个男人,当初许昭意就是上的他的车。
想到这里,他声音不自觉带着愠怒,“怎么是你?”
江尘掩盖住眼底的悲凉,“傅总别急,我是替昭意来给你送礼的。”
说完,婚礼现场的灯灭了,投屏打开。
上面是一张版权证明书的照片。
众人看着大屏幕上的照片,开始议论纷纷。
“那不是前些天黎小姐获奖作品破茧的版权证书吗?怎么署名是:许昭意?”
傅远舟看着大屏上的内容,目光骤寒,紧绷着一张脸。
“许昭意呢?让她来见我!”
他的话说完,保镖们立马齐齐出动,准备去找人。
“不用了。”一个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傅远舟拧着眉头看过去,说话的还是江尘。
江尘看向傅远舟,语气悲凉,“傅远舟,许昭意已经死了。”
“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第十一章
众宾客一片哗然,傅远舟下意识反驳。
“胡说八道什么?她那样的人……”
怎么可能会死?
“傅总别急,她留给你的新婚礼物还没拆完。”
江尘根本不想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了他。
大屏幕画面一转,是一张备忘录截图。
开头第一句话是。
“首先恭喜我的前夫傅远舟,新婚快乐!当你们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去世了。”
前夫两个字很快就被人注意到,记者全都争先恐后地拍照。
“傅总居然结过婚,前妻还是前段时间他亲自指控抄袭的许昭意,大新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们闹成一团。
而傅远舟却并没有让人关掉投屏,他怔怔看着上面的内容。
“破茧系列并不是黎暮朝女士的作品,它是我的心血之一,版权书我已经委托我的朋友江尘带到现场。”
黎暮朝慌乱极了,“快关了!”
她这话无异于变相承认自己盗取别人的作品,可惜傅远舟却久久没有下达指令。
“傅总也就是我的前夫,曾在公众面前诋毁诽谤我抄袭黎暮朝女士的作品,在此我做出回应:我从未做过这件事。”
“他将我所有的底稿全都烧尽,但我的所有作品都有版权登记,现已全部转交给江先生,如有需要,大家尽可以查证。”
黎暮朝紧张地攥紧裙摆的婚纱,她抓着傅远舟的胳膊:“阿叙,快关了投屏!”
然而,傅远舟却继续往下看着,黎暮朝的心一点点沉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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