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澈抽出手,走到窗边,语气有些不耐烦:“放那里,我现在没胃口。 阮时苒心里发寒。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结,这时,阮时苒兜里手机响起,是阮母的电话。 “周六你爸爸生日,记得带上言澈一起回家吃饭!” 阮时苒压下心头如污血般涌动的情绪,看向徐言澈脸上又带了笑。 “我爸生日,让我们回去吃饭。 …… 周六,阮家父母早早就起来了,做了
阮时苒也礼貌颔首:“你们都辛苦了。”
只有徐言澈看到她,脸上半分惊喜都没有。
他反而皱眉质问:“你怎么来了?”
阮时苒扬了扬手里食盒:“你工作忙,吃饭不准时,我来给你送饭,顺便来看看小雅在公司适应得怎么样……”
她说着转身,一眼看见缩在工位上的阮如雅,高声喊道:“小雅!”
阮如雅错愕地起身,求救般地看向徐言澈。
之前担心公司其他人嫌阮如雅是走后门进来的,因此在公司从未透露过她们之间的关系。
但是今天……
阮如雅愣神,还没反应过来,阮时苒已经挽上了她的手。
她微笑着对其他员工道:“对了,忘了和大家介绍,这是我的亲妹妹,希望大家多多照顾。”
阮如雅震惊得瞪大双眼,周围有人露出微妙的表情。
第3章
徐言澈听到这话,脸色一变,心里压抑不住怒意。
等阮时苒进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他冷声质问:“为什么要向公司人透露小雅是你的妹妹?”
阮时苒神情没有半分波澜,她就是故意说的。
她想看看,顶着姐夫和小姨子这层关系,徐言澈和阮如雅还怎么在公司苟且……
阮时苒顺手替徐言澈整理凌乱的衣领,语气如常:“我不是想着小雅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说出这层关系,其他人会看在你这个姐夫的面子上多帮帮她嘛!”
阮如雅三本大学,毕业后眼高手低找不到工作。
若不是阮时苒,她这样的货色,连当倒茶小妹都进不了徐氏集团。
徐言澈语气不悦:“小雅在公司表现挺好的,不需要靠我的面子,你这样,反而会让小雅在公司难做。”
小雅长小雅短……
阮时苒心里仿若刺上细细密密的针,痛得她颤了颤。
“算我考虑不周。”
阮时苒面上依旧挂着微笑,她上前抓住徐言澈的手臂:“算了,先不说这个,先把饭吃了。”
徐言澈抽出手,走到窗边,语气有些不耐烦:“放那里,我现在没胃口。”
阮时苒心里发寒。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结,这时,阮时苒兜里手机响起,是阮母的电话。
“周六你爸爸生日,记得带上言澈一起回家吃饭!”
阮时苒压下心头如污血般涌动的情绪,看向徐言澈脸上又带了笑。
“我爸生日,让我们回去吃饭。”
……
周六,阮家父母早早就起来了,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阮家普通家庭,对于拥有徐言澈这样一个豪门女婿,两人不知道多满意。
客厅里,徐言澈在陪阮父下棋,阮时苒则进了厨房。
阮如雅进门,一眼看到阮时苒外套上别着的胸针。
宝石镶嵌,做工繁复,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凑上前,小心地抚摸胸针,抬起头:“姐,你这个胸针太漂亮了,好想要啊,我一直没有一枚拿得出手的胸针。”
阮母也忙附和:“时苒啊,你现在是徐太太,胸针你那里多的是,这个就送给你妹妹吧。”
从小,父母就偏心妹妹阮如雅,无论谁犯错,最后都是阮时苒的错。
阮时苒有的,只要阮如雅想要,父母都会要求阮时苒无条件让给她。
阮如雅进徐氏,就是阮母逼着阮时苒答应的。
阮时苒顶着婆家压力,将阮如雅塞进徐言澈公司,又教她怎样再公司立足。
她表面说着感谢姐姐,可背地里却感谢到姐夫怀里去了。
要是以前,阮如雅想要,阮时苒也就自然给了。
可现在……
阮时苒微笑着,缓慢地取下胸针:“这枚胸针,确实很适合小妹……”
“只不过……”阮时苒将胸针在阮如雅眼前晃了晃,“这是你姐夫送给我的结婚礼物,小妹拿走,有些不合适吧?”
阮如雅悻悻,没再说什么,可一转眼,阮时苒看清了她眼中嫉恨的眼神。
饭桌上,阮母一个劲讨好徐言澈,夹菜到他碗里:“言澈,你多吃些。”
阮如雅也故意夹菜给徐言澈:“姐夫,你多吃些。”
突然,一抹寒光闪到阮时苒眼中。
阮时苒一怔,才发现阮如雅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戒指。
戒指顶端的钻石亮得刺眼,正是那天的‘求婚’戒指!
阮时苒浑身一僵,竟觉那戒指反射的光似把刀,活生生就扎在她心口上!
她稍微低头,余光瞥到桌底。
阮如雅的脚正在轻轻蹭着徐言澈的腿!
阮时苒心中怒极,感觉被这两个人揪住衣领打了两巴掌。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放下紧攥的筷子,突然微笑道。
“小雅今年也二十四岁了吧?”
听到阮时苒提到自己,阮如雅一惊,忙将腿缩了回去。
“该交个男朋友了。”
她说着给徐言澈递了个眼神:“你姐夫身边肯定有未婚的优质男人,我叫他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第4章
阮父阮母一听,自然是满心欢喜。
然而阮如雅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对桌的徐言澈。
徐言澈的神情也不自然了几秒,一切都被阮时苒锐利的视线捕捉。
阮如雅尴尬地笑了两声:“姐,我还小呢,不急。”
阮母急了,她巴不得家里再来一个豪门女婿,忙打断阮如雅。
“哪里不急?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姐夫结婚了。”
阮如雅语塞:“我……”
这时,徐言澈也开口发话:“不着急,小雅还小呢,并且我身边都是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有能配得上小雅的。”
阮如雅听到这话,心里窃喜,接了一句:“还是姐夫会为我考虑。”
两人一唱一和,还真是有脸,竟然光明正大在她面前搞暧昧。
这是将自己当成他们play中的一环了吗?
阮时苒则冷眼注意着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手指几乎都要捏断筷子,心里寒到极点。
吃完饭,徐言澈驱车载着阮时苒。
他神色阴沉,似乎因为饭桌上阮时苒提起让阮如雅找男友的事心情不佳。
车开得极快,阮时苒有些反胃。
“停车!”
徐言澈不耐烦:“怎么了?”
阮时苒冷冷道:“你车开得太快了,我想吐。”
徐言澈这才踩下刹车,阮时苒看了他一眼:“我有些不舒服,你去我买些喝的吧。”
徐言澈虽然不悦,但还是下车去了旁边的便利店。
看到他替递过来的芒果汁,阮时苒神色一僵,不敢置信地看向徐言澈:“你为什么给我买这个?”
徐言澈皱眉:“这不是你最爱喝的吗?”
阮时苒瞳孔紧缩,喉咙苦涩。
她盯着徐言澈的眼睛,一字一句:“我芒果过敏,你不记得了?”
四周昏暗,灯光下,阮时苒眼神太过锐利。
徐言澈一怔,莫名心虚:“我去换。”
阮时苒看着徐言澈匆匆离开的背影,心似破了个大洞,空空的透着疼。
她曾因误食芒果险些丧命,还是徐言澈送她去的医院。
而芒果,是阮如雅最爱吃的……
车停在路边,冷风肆虐,阮时苒注意到车后视镜上的那个可爱的挂坠。
很快,徐言澈换了一瓶水递给阮时苒,她却迟迟没接。
她指着挂坠,问:“什么时候换的?”
之前这里挂着的,是她亲自求的平安符。
那时候,两人新婚不久,他出差时出了场车祸,进了ICU,下了病危通知书。
阮时苒哭着爬了一夜山路,去寺庙求来的这枚平安符。
她将所有的祈愿都倾注其中,希望能保佑他平安。
而求来的第二天,徐言澈竟真就醒过来了。
徐言澈那时将她的手拉住捂在胸口承诺:“时苒,我会永远珍藏。”
可现在,这枚平安符却如此轻易地被替换掉了。
徐言澈一愣,回答不上来。
阮时苒看向他:“你不是说会永远挂在这里,看见它就像看见我一样?”
说完这句,阮时苒莫名竟觉得自己很可笑,看向徐言澈的眼神充满悲哀:“你的永远有多远?”
徐言澈唇张了张,又将话咽了下去。
他不看阮时苒目光,不耐烦地摔上车门,态度很差:“不就一个挂坠,你能别这么斤斤计较吗?”
阮时苒没再说话了,两人一路无言,气氛坠至冰点。
回到家,也不过彼此背过身去,同床异梦罢了。
睡前,徐言澈起身去了趟洗手间,手机就放桌上,突然震动了下。
阮时苒拿起手机,蓝光映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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