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我亲生父母抛弃我的地方,只是可惜,我记不住他们的样子,甚至已经忘了被抛弃的场景。“我只记得那一日好大的雪,我好冷,好饿,也好渴,我蜷缩在桥边,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没等来我爹娘。“一辆马车驶来,两个壮汉把我拎上了车,等我再醒来,人就在乔府了。“我有了一个新名字,乔钰。“可赐给我的名字的,却不是我的家人。“他们说的不错,我这种人不配活着,请帮我转告赵默弦,他可以正大光明娶乔柔了。”
马夫也是乔钰的助手之一,想着先前在临安城里见到的场景,不免有此一问。
乔钰知道,必然是他。
但哪又如何?
她不会有半点感激。
豺狼向你表露出好意,只会在得到后又一次伤害你,而且即便不再伤害,她也接受不了。
有些感情一旦消弭殆尽,就永远不会回来。
乔钰不由想到五年前,在霁月桥上发生的事儿。
其实临时前,她有过迟疑。
江山大好,风光无限。
即便她乔钰的人生破碎不堪,她是否也还能有机会,不是以死,而是以其他方式逃出赵默弦的控制?
但所谓服侍她的仆妇在看到霁月桥的风景后,心情大好,没有再管她,而是自己快步往前走了一段。
等回神她没跟上,有匆忙跑回来,大发雷霆:“你想死吗?还是想逃?
“我可警告你,就算是想死想逃也别在我手里。”
她如何逃得掉呢?
而且因为赵默弦的示范、纵容,她乔钰早已经人人可欺。
所有的悲痛积攒,她反倒开始释然。
那一日,凌河涨水,洪水滔天。
在霁月桥边,乔钰嘴角浮现了难得的笑意,她毫无恶意地看着刚刚欺负过自己仆妇,以至于仆妇都不自觉有了些羞愧。
仆妇不敢再对视她的眼睛,后退两步,没再靠近她。
乔钰说:“你知道吗,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这座桥。
“因为这是我亲生父母抛弃我的地方,只是可惜,我记不住他们的样子,甚至已经忘了被抛弃的场景。
“我只记得那一日好大的雪,我好冷,好饿,也好渴,我蜷缩在桥边,不知道等了多久,也没等来我爹娘。
“一辆马车驶来,两个壮汉把我拎上了车,等我再醒来,人就在乔府了。
“我有了一个新名字,乔钰。
“可赐给我的名字的,却不是我的家人。
“他们说的不错,我这种人不配活着,请帮我转告赵默弦,他可以正大光明娶乔柔了。”
可能是她话里的悲伤太重,可能是仆妇无意听她的唠叨,早已经神游天外。
总归,她张开双臂,在仆妇反应之前,跃下了霁月桥。
桥下,洪水滔天。
“有些苍蝇要凑上来我们也没办法。
“等它发现并无粮可食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乔钰模棱两可地说完,带着马夫回去临安。
迁都的第二批人马也到了。
她的住宅旁边,换了新邻居,赵默弦。
“宋老板。”
乔钰到家的时候,赵默弦似乎也是刚好下值回来。
他站在自家宅院门口,是精心拾掇过得,长身玉立,身形挺拔。
有其他少女经过院门口,也忍不住多看赵默弦两眼,满眼悸动。
但乔钰只觉得吃了苍蝇般恶心。
“赵大人。”
乔钰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提了自己的裙裾就要回家,赵默弦突然邀请:“我有位朋友刚好也想在临安城做点小生意,不知宋老板是否方便给些指教。”
乔钰想说不愿,但另一个男人走出赵默弦的家门,赵默弦已经主动介绍:“巡城御史,吴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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