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卿音自嘲地想着,心底终归是有些酸涩的。 她全心全意爱了这么久的人,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好,你们先去吧。 见她如此干脆,唐琬之愣了愣,随即开口。 “卿音,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别回头找景深不痛快,又或者我们走了,你再抱怨,对他的影响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奈何傅景深就是吃这一套,他望向许卿音的目光带着警告。 这时,许卿音想到需要签字的离婚申请书。 “好,我
唐琬之的目光也在围巾上流连,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傅景深见状,不假思索道:“喜欢吗?那便给你们吧。”
过去也是这样,家里的任何东西,只要她们看上了,傅景深就会大方地给出去。
许卿音一旦反对,他就会责备地说:“又不值几个钱,你怎么跟个小市民一样斤斤计较?”
可是对许卿音来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感情,是她饱含着心思布置起来的家。
把家里的东西拿给外人,久而久之,这个家就残缺了。
这一次,许卿音没有忍让。
这些是她买给家人的,她不会给别人。
她直接将奶糖和围巾都放到行李箱里。
“这些是我的,你想给她们,可以自己去买。”
她拒绝得不留情面。
傅景深却没有如往常那样发怒,他的目光落在行李箱上。
深邃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愧疚。
“月底才去总军区,你……这么快就收拾东西了?”
许卿音顺势“嗯”了一声。
傅景深有些艰难地开口。
“是这样的,这次我调去总部,那边文工团有个首席领舞的位置,是留给我家属的。”
许卿音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当初指导员听说她要放弃大好前途去转业,才会觉得惋惜。
傅景深回避地别过头。
“我考虑过了,这个名额还是给琬之吧。她一个人带着豆豆不容易,我先带她过去,也能有个照应。至于你,就先留在这,以后找机会再让你过去。”
以后?
可是傅景深,我们没有以后了。
许卿音自嘲地想着,心底终归是有些酸涩的。
她全心全意爱了这么久的人,从来都没有把她放在第一位。
“好,你们先去吧。”
见她如此干脆,唐琬之愣了愣,随即开口。
“卿音,如果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别回头找景深不痛快,又或者我们走了,你再抱怨,对他的影响不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奈何傅景深就是吃这一套,他望向许卿音的目光带着警告。
这时,许卿音想到需要签字的离婚申请书。
“好,我这边写一份声明,声明我是自愿把这个机会让给唐琬之,这样就不会惹非议了。”
她转身进了书房,飞速写了一份声明。
又把两份离婚申请书放在下面,这才拿给傅景深。
“一式三份,一份你带走,一份我留存,还有一份放在指导员那。这样,你们就是名正言顺了。”
傅景深又有了那种不对劲的感觉。
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吵闹?
为什么她那么通情达理?
傅景深犹豫地握住笔,看向那份声明书。
字如其人的娟秀,内容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下意识就想翻到下一页。
许卿音的心一紧。
“景深,快签吧,豆豆困了。”
唐琬之催促起来。
她也觉得蹊跷,但这事对她有利,她便要促成这场签字。
豆豆开始揉眼睛,喊着“我要傅爸爸哄我睡觉觉”。
傅景深不再犹豫,匆匆签字。
放下笔,他拿起最上面的那份,头也不回地抱着豆豆离开了。
他走后,许卿音在两份离婚申请上签了字,拿去给指导员盖了章。
手续全了。
从此,便是大路两边,分道扬镳。
后面的日子,许卿音很平静地为最后的汇演做准备。
离开前,有一场大汇演。
许卿音第一次尝试了舞蹈编排,她知道,这应该也是最后一次。
她只想不留遗憾地完成它。
这日,许卿音正在练舞,舞蹈队队长喊她。
“小许,指导员让你去山坡那找他,你快去吧。”
许卿音虽然奇怪,可队长平时人品不错,她不疑有它,匆匆赶过去。
山坡下是一条河,昨日天气骤降,河面凝结了一层冰,闪着寒光。
“指导员?”
许卿音站在空无一人的山坡上喊了一声。
便听到底下传来轻笑。
“你还真好骗。”
7
唐琬之很快爬上来,不知为何,紧盯着她的肚子。
那目光阴冷得像一条蛇,充满十足恶意。
“我今天是要跟你说清楚。景深选择了带我走,就说明他爱的人是我。你啊,迟早会被他抛弃!”
许卿音不欲纠缠。
“无聊。”
说着,她就要离开。
谁知唐琬之一把拉住她,狠狠往下推去。
嘴里却惊恐呼救:“不要啊,卿音,不要推我!”
身体向后仰去时,许卿音看到了傅景深急速奔跑而来。
他只冰冷地扫了一眼下坠 的许卿音,便毫不迟疑地拉住唐琬之,将她抱在怀中。
许卿音的身体从山坡上滚过,碎石在身上割下一道道伤口。
然后,她重重砸在冰面上。
撕心裂肺的痛意,在全身弥漫开来,最后聚焦在小腹。
就仿佛有一把铁钳子在里面翻搅,疼得许卿音昏厥过去。
醒来后,意识到不会有人来管自己了,许卿音忍住剧痛,一点点爬上山坡。
她大口喘着气,双手满是鲜血。
可还没等她缓过来,便见到傅景深一脸阴鸷地带着两个下属过来了。
“我说过,没人可以欺负琬之。你一而再地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冰冷地下了命令:“把她关到禁闭室!”
“不要!”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许卿音恐惧出声。
她曾被人贩子关在漆黑的屋子里,三天三夜不给吃喝。
从此患上了幽闭恐惧症。
傅景深明知道她最怕什么,便用什么来惩罚她,
“不要啊,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苦苦地哀求,违心地认错。
面色惨白,浑身抖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傅景深却不为所动。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就是破坏规矩的下场!”
许卿音被拖走,毫无招架之力。
滚烫的泪落下,转眼就结了冰。
就像曾经炙热无比的感情,也就此冰封。
陷入黑暗的瞬间,噩梦般的记忆袭来,许卿音无法控制地尖叫着,哭泣着。
她不断拍门求救,却只是徒劳。
许卿音浑身是伤,小腹愈发地痛,整个人也冷得厉害。
差一点,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只想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彻底睡去。
最后,她咬破了嘴唇,告诉自己,她还有家人。
他们还在大洋彼岸牵挂着她,等她团聚。
不能放弃!
许卿音,不能放弃!
不知道熬了多久,门终于开了。
夕阳即将落下,她竟是被关了一天一夜!
“希望你记住这个教训。”
傅景深居高临下望着缩成一团的她。
却在看见她双腿间的一片红后,猛地愣住了。
“你怎
本文来自投稿,如侵权,请联系87868862@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