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施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她闷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大脑飞速运转解析,还没想好该如何作答,又听见裴弋慢条斯理地说:“你没什么存在感,影响不大。 司施:“……” 听起来更不得劲了,还不如说她烦人呢。 裴弋继续:“所以你可以再多住些时日,没人会说什么。 这话听得司施不上不下,像裴弋极客观地对她进行了评价,又慷慨地为她提供栖居之地,软硬兼施,话都被他一
开她撤回安全距离,他垂眸微笑,仿佛心无旁骛,一秒的时间也足够对比出身高差距:
“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司施大脑是懵的,被轰炸过的,心跳是骤停又复苏的。不知道他说的“没什么区别”,究竟是指身高,还是别的难以名状。
可惜她没能将问题问出口,裴弋也没能回答她的问题,只摸了摸她的头,像还在给她量身高那样:“好好睡一觉。”他轻声道,“今晚跟从前一样,很安全。”
“明天见。”
042.钟情妄想
翌日,司施被体内的生物钟唤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晃晃的天花板。
身下床榻是陌生的质地,盖在身上的被套亲肤柔软。司施睁眼躺了一阵,大脑缓缓将昨晚的虚影重新组织拼接在一起,才有了自己身在何处的实感。
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起身下床,洗漱整理好自己,然后打开房门。
迎接她的是一室寂静,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客厅,目光所及之处,白天的视野显得比夜晚更加明亮开阔。
司施试探着给裴弋发送了一则讯息:【你醒了吗?】
很快得到回信。
裴弋:【醒了,在书房。】
裴弋:【门没关。】
司施按照昨晚裴弋介绍的房间布局一路索引,绕到客厅背后tຊ,果然看见书房门没关严,半遮半掩。
她轻敲了两下门,脑袋从门缝里探进去。裴弋正坐在书桌前接打电话,听见门口的动静,裴弋分神看过来,很自然地冲司施招了招手。
司施走过去,两个人面对面,半晌无话。
听通话内容都是工作上的事,裴弋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司施刚想退出去不打扰他处理公务,就看到裴弋取出一只派克笔,在办公用的便签纸上写:
【什么事?】
上一次跟裴弋“传纸条”还是高中,司施挠挠头,比起正事自己站在这里似乎有点多余,但还是接过他手里的笔:【你吃早饭了吗?】
钢笔在两人指尖无声传递。
裴弋:【没有。】
裴弋刚写完一句,打算继续往下写,被司施制止,接过去。
司施:【那我来准备早餐吧,你想吃什么?】
裴弋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再低头时不咸不淡地勾了下嘴角,写:【都可以。】
那就是不挑的意思了。
司施点点头,打手势示意他继续,捏着纸条走出去。
半小时后,裴弋结束议程,来到客厅。看见司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开大门,接过物业转送的外卖袋。
“这就是你准备的早餐?”裴弋问。
“你说‘都可以’,我就按自己平时的习惯来了。”司施关上门,拎着纸袋回来放在餐桌上,把食物一个个往外掏,“我看了一下你冰箱里的食材,蔬菜,蛋白质,碳水,”她晃了晃手里的板烧鸡腿堡,“这里面都有,还不用开火,方便快捷。”
裴弋没说什么,拉开椅子坐下来,随口闲聊般:“你平时开火的机会多吗?”
“不多。”司施说,“平时上完一天班,回到家根本不想动弹,还是外卖和速食比较省事。”
她咬下一口汉堡,问道:“我看你家里食材挺新鲜,分门别类的,你经常自己下厨?”
“在家的时候会。”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司施打开豆浆杯的塑料盖,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忙起来没空料理日常,会有专人负责你的饮食和起居。”
裴弋:“我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
司施正喝着豆浆,听见这话扶着杯子的手顿了一顿。
作为一名上班时耗尽能量下班后只想静静躺尸恢复元气的当代社畜,司施十分理解裴弋偏爱清静独处。况且他俩自学生时代起就不是爱扎人堆里凑热闹的性格,除去必要的社交和在带有竞争性质的考试竞赛里崭露头角,其余时间都更喜欢在自己的天地里默默充电蓄能。
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司施有同样的感慨。与此同时,司施在心里琢磨,自己现在不就是裴弋口中的“其他人”?确实,在这里待久了难免碍事,多一个人可不止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光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打扰,还是尽早离开比较合适。
裴弋侧过脸看了她一会儿,瞧见杯口上面露出来一双提溜转的眼珠,不用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悠悠开口:“你除外。”
司施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她闷着嗓子咳嗽了两声,大脑飞速运转解析,还没想好该如何作答,又听见裴弋慢条斯理地说:“你没什么存在感,影响不大。”
司施:“……”
听起来更不得劲了,还不如说她烦人呢。
裴弋继续:“所以你可以再多住些时日,没人会说什么。”
这话听得司施不上不下,像裴弋极客观地对她进行了评价,又慷慨地为她提供栖居之地,软硬兼施,话都被他一个人说完了,司施想发作还仿佛是她不识好心。
气不过,她干脆拿起新一个还没开封的汉堡拍在他面前:
“吃饭吧,别说话。边吃边说容易消化不良,我为你着想。”
裴弋:“……”
解决完早饭,司施回房换了身出门的行头,今早起床没多久钟媛就打来电话,她一边巴不得司施马上跟裴弋绑定,另一边心里始终记挂着好友的安危,便约好今天在一家两人常去的咖啡厅见面,让她亲眼看看亲手摸摸才肯安心。
毕竟是特殊时期,司施挂断电话就跟裴弋交代了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于是裴弋也知情,并决定由他陪同。
在咖啡厅等待钟媛的途中,裴弋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说:“有进展了,那个微信号显示的身份信息,不是章浪。”
司施心里一跳,但总体反应还算镇定,毕竟从开始怀疑对方身份的那一刻起,她就对这个结果有了心理准备。
“那是谁?”
裴弋说了一个名字,“你认识吗?”
司施摇头。
“这个微信号已经注销了,说明对方意识到了我们的行动,进一步情况说明还需要等周呈那边的消息。”
“所以,”司施略一思忖,还是无法彻底排除章浪的嫌疑,得出的结论和之前相差无几,“这个微信号要么是章浪专门找来联络我的小号,要么整件事根本就和他无关,是有人冒充他的名头来和我搭讪。”
兜来转去,好像有了进展,又好像还在原地打转。
这边正说着,“司施!”,有熟悉的声音透过一层介质传来耳畔。
司施和裴弋循声回头,看见章浪在焕然透明的玻璃窗前,像雨刮器一样拼命挥手。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这都能撞上。
司施默默扶额,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她看着章浪越来越近的身影,说:“正好跟他确认一下微信号的事。”
章浪欢天喜地坐到司施对面,看见裴弋眉头一皱,不想在司施面前表现得太跌份,还是遵循社交礼仪跟他打了个招呼,接着对司施说:“司施,咱俩这都能遇见,真有缘。正好,等会儿同学会,咱们一块儿过去,还能坐一桌。”
“我今天没时间,就不过去了。”司施跳过铺垫,开门见山道,“是这样,我有点事想问你。”
……
“这不是我,真不是。”听完司施的问话,章浪连连否认,摸出手机,“你看,这才是我的微信号。”
“而且我压根不在榕城,”他指着聊天记录说,“我人在申城啊,别说在榕城工作了,我连旅游都没去过。这些东西我都可以证明的。”
司施和裴弋对视一眼。
章浪察觉到异样:“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
司施:“算是吧,之前有人用你的身份加了我的好友,给我造成了一定困扰。”
章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你之前看到我的时候那么抗拒,但多冤枉,这件事真的跟我无关,这说话风格一看就不是我啊。不过话说回来,这人想跟你搭上关系,为什么要假冒我的身份?”
呵呵,问得好。
司施:“我也想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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